距离开席时间还早,张兴邦拿出来一个锦盒,锦盒里是一张画。
“老翁,老罗,我昨天刚买了一幅画,绝对是精品!”
“拿过来给你们瞧瞧!”
张兴邦、翁源和罗有都是有钱人,有钱人从小就开始陶冶情操,接触艺术品,近现代的古代的,只要是好东西,他们都不放过。
还喜欢把自己买到的好东西跟大家炫耀,美其名曰分享!
这些有钱的糟老头子,都有点东西!
“谁的画?”罗有也凑过来,好奇地问。
“国画大师张大千!”张兴邦小心翼翼地把画展开,摆在书桌上。
“《湘女图》!”翁源惊呼。
画中是一个体态略微有些丰腴的女人,手里拿着一柄芭蕉扇,婀娜多姿。
题诗一首:“明月王郎曲,竹杖湘女讴。秋风零露下,襟袖欲生愁。三十三年元月,似楷元老弟两教,大千张爰。”
上面还盖着印玺,爰玺、大千、游戏神通、摩登戒体。
张大千虽然是近现代画家,但他的国画成就太高了,书画的艺术造诣和价钱并不比古人便宜。
就是好色了点,人品不咋的。
说一千道一万,母鸡虽然品行不端但下的蛋还不错,他的画往往都能拍出天价!
“还不错吧?”张兴邦嘚瑟道。
张大千的真迹,这么近距离看,翁源和罗有爱不释手,震惊不已。
没想到老朋友居然搞到了这么好的东西!
翁源很大气地赞叹道:“好东西啊!近现代国画的巅峰人物!这幅画很传神,女人像是能从画里走出来一样!”
“老翁,你家里没这么好的字画吧?”张兴邦道。
翁源无奈摇摇头:“我的收藏都被你比下去了!”
“我要是也能得到一副这样的顶级国画就好了!”
“老张,你卖不卖?”
张兴邦立刻像老母鸡一样把画护起来:“不卖!”
“不过倒是可以借给你们看几天!哈哈哈!”
嘚瑟得不行。
几个老伙计,经常斗气,谁有好东西都会拿出来炫耀一番,这是他们之间常见的戏码。
有钱人的生活真的很无聊,只能自己找点乐子。
“不行,我也得想办法弄一件顶级国画!看老张还跟我炫耀不!”翁源心想。
这时,保姆过来说:“先生,陈默先生来了,在客厅。”
翁源道:“把小陈领进来吧!在书房一块聊会天!”
不一会,陈默走进来,看到书房的几人,都是熟面孔。
“各位叔叔好!”他礼貌打招呼,尽显绅士风度。
“小陈啊,老张和老罗你都认识,我就不多介绍了!”翁源看到陈默很高兴,青年才俊长得好看又很有礼貌,谁不喜欢这样的晚辈?
见到陈默,张兴邦和罗有都不托大,主动释放善意,眼前的年轻人身价不比他们低,挣钱的手段还很厉害。
值得他们平辈交往!
陈默把自己的礼物拿出来,递给翁源。
“叔,我给您带了件小礼物,还请您收下!”
“来就来了,怎么还带东西呢!”翁源笑呵呵说,“以后就当自己家,咱都不是外人,不用拿东西!”
翁源没太当回事,以为陈默就是带了件普通礼物,随意问:“这是什么呀,盒子还挺漂亮。”
“哦,齐白石的一幅画。”陈默笑道。
翁源:“???”
张兴邦:“???”
罗有:“???”
齐白石跟张大千一样都是近现代顶级国画大师,两人的画都只有一个缺点,那就是贵!
三人都对收藏很感兴趣,立刻凑过来看。
“陈老弟,我昨天刚收了一张张大千的画,你今天拿来一张齐白石的画,真是缘分啊!”张兴邦感叹道。
不知道谁的更好更贵?
他心想。
正愁没有宝贝挤兑张兴邦,陈默就送了一张齐白石的画,真是瞌睡就送枕头!
他爱死陈默了!
“打开看看吧!”罗有很好奇,他还没近距离看过齐白石的真迹了。
翁源把陈默送的齐白石的画展开,并排放在桌子上,旁边是张大千的《湘女图》。
齐白石,《松鹰图》!
雄鹰傲立在苍松之上,非常警醒,仿佛下一刻就会一飞冲天!
好画!
寥寥几笔,神韵毕现!
在画工和神韵上,《松鹰图》要比《湘女图》更棒!
“老张,这张齐白石的画不赖吧?”罗有故意打击张兴邦,但话说得很委婉。
张兴邦有些底气不足,但好面子嘴硬:“文无第一,武无第二。”
“两张画都很好!”
“张大千和齐白石都是民国国画大家!”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其实很不服气,他这画是花了3000万买的,货真价实!
陈默这幅画的来历,可不如他的画正统!
保姆走进来给翁源汇报:“先生,秦老到了。”
“快请秦老进来!”翁源欣喜。
“秦老可是古玩鉴定专家,造诣深厚,可以让他品鉴一下这两张国画!”
秦老,全名秦钟,是津开大学考古系的教授,老爷子已经退休又被学校返聘,在津城古玩界是名宿。
大家都很尊敬秦老,佩服他的古玩造诣,据说他年轻的时候参加过很多考古,直接下地开棺。
非常硬气的一个人!
拍卖行有拿不准的东西,也会邀请秦老出面鉴定。
可谓是泰山北斗!
翁源把陈默介绍给秦钟,指着两幅画道:“秦老,今天可巧了,老张带来一幅张大千的《湘女图》,陈老弟带来一幅齐白石的《松鹰图》!”
“您给品鉴一下!”
“嗯?”听说这有两幅真迹,秦老眼睛一亮,他最喜欢这些玩意了,要不然也不会有这么高深的造诣。
看到书桌上放着的两幅国画,秦钟情绪很激动,他已经很久没看到高水平国画了,每一次看张大千和齐白石的国画,他都觉得心神愉悦。
秦老凑近看两幅画,看得很仔细,还用上了放大镜和手电筒,任何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严谨啊!
不愧是专家!
足足看了十多分钟,他才把画放下,表情有些奇怪,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翁源问道:“怎么了?秦老,这两幅画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