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边说一边去抢陈盼拿着的房卡,生怕这“证据”会被毁掉。
客厅里的这一场争执维持的时间不短,真有价值的话却没几句,尤其是李伊人的拙劣表演,简直能让人笑掉大牙。
托这几天出门游玩的福,陈盼现在的动作比先前敏锐的多,一闪身就躲过去了。
李伊人没抢到房卡,但仍旧不肯放松,继续指着陈盼质问:“你敢说这张房卡是从哪里弄来的么?”
她记得清清楚楚,自己在往陈盼房间的床底下藏完行李箱后,便寻找机会把那张房卡扔到后院里去了,现在它又出现在陈盼手里,简直是老天爷都在帮她,看来她总算要开始交好运了。
这件事做的并不漂亮,但监控已经被程律师毁了,现在李伊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别的都死无对证。
陈盼听着如此荒唐的栽赃言论,忽然冷静下来道:“我当然敢,这张房卡是我捡来的。”
闻言,江帜舟在一旁微微的蹙了眉,这卡明明是他捡到的,陈盼却主动把锅揽在了身上,他心中一动,意识到她是想在封云霆和时繁星面前维护自己。
陈盼跟他们很熟,说是一家人也不为过,但他不一样,他是因为陈盼才会跟他们有交集。
一旁的江承平现身略晚些,是不知道房卡来源的,这时瞧着他们两个的反应,渐渐的却也明白了,他看向江帜舟的目光暗了一瞬,但想起之后的计划,还是没急着干往火里添把柴的事。
“捡的?你这慌话说的也太蹩脚了。”李伊人胜券在握似的一笑,是觉得陈盼都开始出昏招了,肯定是已经没别的办法了。
可陈盼却是若有所思的反问:“你是从那里拿到这只手表的来着?”
“捡的呗,还能是……”李伊人紧抓着江帜舟先前对她的嘲讽不放,以为陈盼要跟着他一起嘲笑自己偷手表,等下意识的把话说出口了,才意识到自己是踩进坑里去了。
江承平黯淡的神色亮了一瞬,是觉得陈盼看起来鲁莽,真做起事来还算是有点脑子。
“你能捡手表,我就不能捡房卡么?”陈盼不给李伊人找补的机会,用比她更咄咄逼人的态度追问,“你口口声声的说我是跟小辰串通好,绑走了她的哥哥姐姐,请问这对我有什么好处?”
三个孩子都叫她干妈,她对他们也是不偏不倚,就算真要贪图什么,也没必要留下小辰一个,这不是自找麻烦么?
李伊人从来也看不起小辰,在被她小惩大戒过后,更是对这个孩子恨之入骨,脱口而出道:“当然是为了封家的财产,你只是孩子们的干妈,就算跟他们再亲近也没用,但小辰……不一样。”
她差点就脱口而出说小辰是个野种,不配继承封家的财产了,转念想起封云霆和时繁星就在旁边盯着,这才悻悻的改了口。
“李小姐,如果你再对我的孩子发表意见,我不介意请律师来好好算一算我们之间的债务问题。”封云霆的嗓音很平静,但熟悉他的人都听得出来,他的怒气就在发作边缘,随时有爆发的可能。
有的人发脾气就跟机关枪似的,当场发完火也就算了,并且不怎么记仇,陈盼就是典型的这一类人,但还有一类人不一样,他们发火宛如火山爆发,当时看着或许没什么,等到真的爆发起来,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劝不住。
封云霆是典型的后一类人,这世上除了时繁星,再没有人能劝得住,偏偏现在李伊人触到的又是他的逆鳞,就算是时繁星也不会贸然出言去劝了。
“我没有要诋毁小孩子的意思。”李伊人一听他提起债务,下意识的瑟缩起来,她用余光打量着他的模样,见他言语和目光冷得厉害,面孔倒还是一如既往的英俊,胆子又大起来。
她毕竟叫他一声表哥,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她不信他真能找到把钱要回去。
对封家来说,给她和封惜兰的那些钱不过就是洒洒水,连当年封老爷子给的一半生活费都比不上,如果封云霆为此跟她计较的话就太小气了。
“表哥。”李伊人误以为封云霆没有要发火的意思,又要把责任全推在陈盼身上,“小辰一直被你们养着,就算继承了她亲生父母的坏习气,也一定已经改好了,我看都是被一些人带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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