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说话的速度快,安排接下来的一系列事宜的速度更是快的惊人,听得陈盼愕然不已的反问:“你刚刚不说话的时候,不会就在想这些吧?”
江帜舟素来喜怒不行于色,这时面上的喜悦却藏都藏不住,唇角上翘道:“没有,这些都是开口的前一秒才想好的,至于不说话的时候在想什么,我就暂时不说了,否则你一定会笑话我。”
陈盼难得受他的情绪感染一次,跟着笑了起来:“你该不会紧张到不知道说什么了吧?”
江帜舟没回答,但她心里有了答案,心情自然是大好,感觉比吃了十片止疼药还管用,笑容直到上台领奖的时候都没淡下去一分,反倒是变得更加灿烂,让不明所以的人看得一头雾水。
有人忍不住小声跟身边人吐槽道:“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位陈小姐今天就没遇见过好事,怎么还能高兴成这样?”
在场的大家都消息灵通,自然知道她今天被一个女疯子拿刀砍的事,更何况她生性好动,披肩并不能无时无刻的将纱布遮住。
同伴不知所以的一耸肩:“大概是因为当上董事长了吧,不过谁知道她能当多久。”
这话里的嘲讽之意再明显不过,甚至可以说是代表了不少跟她一同获奖的青年企业家的态度,一来是因为她风评不好,二来则是因为她上升速度太快,靠得又是自家企业,难免让人不服。
不过陈盼并不在乎这些,她今天是家庭、事业双喜临门,高兴都还来不及呢,从封云霆手中接过奖杯后,特意在获奖感言里感谢了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江帜舟默默的坐在台下望着她,也是发自心底的为她感到骄傲,要不是时繁星已经揽下了给她送花的活儿,恨不能亲自拄着拐杖把鲜花送到她手里。
旁人见时繁星待陈盼这么好,嫉妒的嫉妒,震惊的震惊,但面对即成事实,唯有把诋毁她们友谊的话给咽回到肚子里去,就连提前写好了黑通稿的记者,也只能忍痛构思更吸引眼球的标题。.
颁奖礼之后就是商会主办的宴会,因为是旨在给来宾提供联络人情的场合的缘故,无论是菜品还是环境都是一等一的好,大多数人也都会为此留到最后,毕竟在生意场上,人脉有时甚至能决定生死。
但凡事总有例外,陈盼和江帜舟就提前溜了,溜之前只跟时繁星一家打了招呼,她理直气壮道:“繁星姐,我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具体是什么事,等去给圆月过生日的时候再说。”
孩子们许久不见到陈盼和江帜舟上门拜访,原本是舍不得他们离开的,听到她的许诺后才又高兴起来。
时繁星对此很理解,只叮嘱道:“有时候对敌人心软就是对自己残忍,你应该明白吧?”
“这次一定不会了。”陈盼郑重答应下来,“我已经吃够亏了,这次无论如何也要他们付出代价,否则以后的日子恐怕会格外鸡犬不宁。”
如果薛小雪只伤害了她一个,她或许还会同情心泛滥,看在薛小雪在车祸中落下残疾的份上不过多计较,但这次江帜舟受的伤不比她轻,如果那刀刺得再深一分的话,她甚至不敢想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江帜舟伤在背上,虽然医生说是避开了重要器官的皮肉伤,可她心里再清楚不过,后心也是个要命的地方。
封云霆一直没参与他们的事,见自家夫人忧心忡忡,这才在临别时暗示了江帜舟一句:“我听小星星说你们有成家的打算了,这是好事,只是我们身为男人,总该多承担些责任,你要做好准备。”
他跟时繁星经历过许多坎坷才有今天的幸福生活,身为过来人,希望江帜舟和陈盼不要再重蹈覆辙。
江帜舟颔首表示记下,思绪已经由看守所里的薛小雪飘到了迟早会继续找他们麻烦的秦霜身上,心说看来是时候速战速决了。
陈盼还沉浸在喜悦中,先跟孩子们高高兴兴的告了别,又回到酒店里卸掉妆容,换了身轻便舒适的衣服,然后婉拒了江帜舟要她再休息一会儿的建议,马不停蹄的又乘车往看守所去了。
她的手受了伤,没法再开车,一直负责联络两边的李秘书便主动承担起了司机的工作,在前去目的地的路上同他们说了那边的进展。
“薛小雪的父亲已经带着律师去了,看样子是打算保释她,不过被咱们这边的律师给压住了,现在就怕她说自家女儿有精神疾病,律师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事情就不好办了,舆论上也难占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