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中满是担忧,看起来跟陈盼亲密得很,已然忘记旁边还有个存在感稀薄的人了。
李秘书在旁边看完了直播全程,一直也没能发挥上作用,这时感觉自己就跟个坏了的电灯泡差不多,为免他们俩忽然想起他来徒增尴尬,痛定思痛的清了清嗓子干咳出声。
果不其然,江帜舟和陈盼不约而同的僵硬了一瞬,立刻像是触电似的又分开了。
陈盼想起自己是在李秘书面前喊累,顿感女总裁的威严掉了一地,碎得捡都捡不起来,至于江帜舟动作缓慢的回头看向他:“你嗓子不舒服么?既然这样就早点回去吧,今天辛苦你了。”
江帜舟一边说一边对他使眼色,就差直说这里不需要他,请他赶快给他们腾地方了,他心领神会的起身,结果刚走到门口就又折了回来。
“我差点忘了,有封邀请函寄到公司来了,写明了是给陈小姐的。”李秘书说着,从外套里取出一个看着就很精致的信封,烫金纸面上盖着个牢固的火漆印,中间还有个眼熟的logo。
陈盼接过信封,当着他的面拆开来,只见里面装着的是张很有设计感的邀请函,里面用中英双语写着请她下周六去参加晚宴的内容,并且贴心的表示可以携带伴侣和工作人员。
“这该不会是送错了吧?我跟他们这个圈子一向没什么交流。”她表情很是复杂。
江帜舟及时答话:“我想他们应该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只不过你这么想也没错,毕竟他们邀请的与其说是你,不如说是日盛集团总裁。”
李秘书附和道:“集团归总经理管的时候,也经常有类似的活动邀请他。”
“那都是老黄历了。”江帜舟及时制止了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行为,陈盼显然不懂得如何应付类似的场合,他再说下去就是火上浇油了。
书房里的空气有些尴尬,李秘书在火烧到自己身上之前,果断选择告辞,他这次是真跑,带门的声音都比以往响了许多倍,是生怕他们听不见。
陈盼脸上还带着主播帮忙化的妆,这让她在露出困惑神情时看起来颇有几分反差,就像是明媚的阳光照在了夜晚的昙花上,不能说不好看,只是落在了解她的熟人眼里莫名的有些可爱。
江帜舟侧过身去看那张邀请函,半开玩笑似的说:“没想到我过气的这么快,不过既然能带伴侣,你就带我一起去吧。”
他在这样的场合里总是能表现得游刃有余,陈盼带上他就等于是带上了一个百科全书。
“那就太好了!”陈盼刚欢呼出声,下一秒就又苦恼起来,“可是这样会不会不太好?医生不是说过要让你静养么?宴会上人多眼杂,兴许还会碰上一些没眼力见的熟人,我自己去就是了。”
江帜舟的腿还不能行走,平时靠轮椅代步没什么,但若是遇到跟他有过节的人,非得被大做文章不可,说不定就连被绑架的事都能让他们翻出来讨论。
陈盼在封氏和时氏工作之时,曾经陪时繁星一起参加过类似的宴会,对这些自诩优雅的上流人士的嘴脸再了解不过,她不愿江帜舟被他们品头论足,坚定道:“你放心,我一个人也没问题的。”
话虽如此,她当天晚上还是失眠了,从今天到下周六满打满算也只有七天时间,江帜舟的腿好不了这么快,但她若是肯从现在开始加班加点,却是有可能脱胎换骨的。
陈盼想到这里,当即下定决心要去向时繁星求教,翌日早上就前去登门拜访了。
迎接她的是三个周末在家休息的孩子,小阳领着妹妹们跟她打招呼:“干妈,爸爸和妈妈一早就出去了,你要是早来半个小时的话,说不定还能碰上他们。”
福妈端了水果和柠檬茶过来,热情道:“来都来了,留下吃个饭再走吧。”
“谢谢,那他们什么时候回来?”陈盼这才想起她忘了提前跟时繁星说一声,生无可恋的啜饮起柠檬茶,心想早知道会扑空的话不如打电话回来。.
林伯拎着浇花的水壶从院子里进来答道:“估计得明天,少爷跟少夫人好像是要去过二人世界,临走的时候留了话,说是有急事的话去联系文森,陈小姐,我这就给文助理打电话问问。”
“不用了。”陈盼连忙阻止了他,支支吾吾道,“我就是想孩子们了,所以过来探望一下,没什么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