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江帜舟的手机则是被李秘书和公关部主管发来的讯息给淹了,至于其他下属,也没少发汇报工作的讯息,只不过单从体量上就无法跟这两位相比。.
江帜舟很有临危不乱的风范,他挑紧要内容看了,又打开新闻栏目游览,果然找到了已经冲上头条的劲爆新闻,醒目的头版照片里赫然是躺在病床上的薛小雪,她脸上缠着绷带,已经不用打马赛克了。
“盼盼,我想我知道警方是为什么会上门来找我们了。”他轻叹一声,见陈盼狐疑的扭过脸来,又温言道,“你可以先看一下新闻栏目,虽然头条很快就会被铺的到处都是。”
最近发生的污糟事实在太多,江帜舟是真心不想再给陈盼添堵了,至少不想亲口告诉她。
他在心底无声的自嘲道,你果然还跟过去那个胆小鬼没两样,一遇到想要呵护的人,就连真实情况都不敢跟她说,跟把头埋在沙子里的鸵鸟有什么区别?
陈盼一门心思放在手机上,倒是没注意到他的不对劲,等看清楚新闻报道,这才拔高音量道:“薛小雪伤的是腿又不是脑子,怎么还能这样红口白牙的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派人绑架她了?”
她还有后半句没好意思当着江帜舟的面说出口的话,被绑架的分明是他们两个,薛小雪未免有些张冠李戴了。
不过,陈盼下一秒就又察觉到了不对劲,倒吸一口冷气道:“不对啊,你之前的公关方案很成功,薛小雪就算是看了新闻,也应该只知道你被绑架的事才对,她怎么一副很了解内情的样子?”
“我想她应该是罪有应得吧。”江帜舟沉下目光,将他那个最接近事实的猜测讲了出来,“我已经对媒体施压过,要他们三缄其口,封总也出手帮了忙,所以不会有人冒险搏热度。”
记者也是要过日子的,没人会冒着下半辈子鸡飞狗跳的风险去向薛小雪透露内情。
“至于警方那边,我想他们还是值得信任的,案件还在侦破中,根本没有多少能对外透露的信息。所以我想薛小雪能对你的情况这么了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她就是最开始的主犯。”
江帜舟一边分析一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陈盼,生怕她因为丑陋的现实感到难过,见她面无表情的只是听,斟酌道:“盼盼,薛小雪对你原本就没有好意,做出这样的事并不意外。”
虽然他跟薛小雪总共就见过几面,但他看人的直觉很准,这次也不例外,他早就看出薛小雪对陈盼与其说是厌恶,倒不如说是嫉妒,只是他没预料到这嫉妒能深到如此地步。
陈盼听到他的声音,迅速从思绪中清醒过来,满不在乎的答道:“你放心,我没事,我对她本来也差不多,就是……多少有点同情,她长得其实挺漂亮,家世也不错,现在算是被毁了。”
对薛小雪这样傲慢的人来说,是承受不了天之娇女以外的生活的,恐怕她会召集记者发疯,也有得知自己会落下残疾的缘故。
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下半辈子都要带着疤痕生活,这实在是件憾事。
“这是她罪有应得。”江帜舟不希望她为不值得的人难过。
陈盼知道他是在安慰自己,可心里就是不得劲,索性认真解释道:“我当然很讨厌她,但那是因为她干了坏事,这跟她现在遭遇不幸完全是两码事,而且我没在替她难过,就是唏嘘而已。”
她天生感情充沛,对于不相干的人也能投入感情,为他们的喜怒哀乐动容,正是因为如此,当初才会走进江帜舟的内心世界,这是她最大的优点。
但江帜舟理解不了这样的事,如果可以的话,他希望陈盼可以只把感情投在自己身上。
陈盼见他沉默,疑心他是又想多了,补充道:“我只是觉得你跟薛小雪没仇,没必要因为要跟我同仇敌忾,就对她恨屋及乌。”
“抱歉,是我想多了。”江帜舟收敛起内心的情绪,果断就着这个台阶下了。
薛小雪的事并未在陈盼和江帜舟之间造成多大矛盾,倒是在舆论里的影响更为持久,一周时间匆匆过去,社交网站里还有人在讨论这件事。
网上有不少人觉得她在病床上说的话不会是假的,毕竟人都残废了,肯定是要抓着凶手不放的,至于歇斯底里的态度更是没什么好指摘,这要是换作他们遇到这种事,说不定会直接跟凶手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