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帜舟一听这话,当即尴尬的干咳了一声,他也是男人,当然知道男人面对心爱之人的时候,满脑子想的都是什么,这时主动询问道:“要不然让李秘书帮你送一件过去?”
陈盼见再磨蹭下去就是板上钉钉的要迟到,点头道:“那就这样吧,反正没别的办法了。”
“好,我送你过去。”江帜舟的驾驶技术还是很出众的,火力全开的时候,可以跟在城市里驰骋多年的老司机一教高下,他一路七拐八拐的抄了好几条小路,成功赶在打卡结束前的十五分钟把她送到了公司侧门。
陈盼瞠目结舌:“以前怎么不知道你有这本事?我都不知道那家商场的地下停车场竟然可以算近路。”
江帜舟一脸骄傲:“我在这里上了这么多年的班,除了加薪升职外也该有些多余的收获。”
“我也上了快半年的班了。”陈盼小声嘀咕着抗议了一句,随即一拉车门就下了车,准备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赶上打开。
仔细算来,她这个月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差不多是把今年的年假都给用完了,要是再迟到的话,就算是她给自己记成矿工,心甘情愿的被扣工资,恐怕也还是免不了被董事们挑毛病。
陈盼这样想着,一出电梯就直奔打卡机,然后才注意到周遭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方才在电梯里,员工们对她就是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表情,仿佛她是个不该出现在这里的人。
难不成这套衣服真得不适合出现在办公场合?可是单看款式的话说是正常也不为过,顶多就是颜色暗淡了一点?她低头看看自己,又看一眼坚持穿套装上班的员工,感觉问题似乎不太大。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陈盼百思不得其解,索性在去办公室的路上随手拦了个往前方张望,却又不肯上前的员工问,“该不会是我办公室里出什么事了吧?”
她满打满算也就是离开了两天而已,难不成是放在屋里的零食招来了耗子。
员工一脸为难道:“没有。”
陈盼不肯让她就这么走了,追问道:“那你来这边有什么事吗?”
“我就是路过。”员工刚说完就对上她探究的目光,一番权衡后如实汇报道,“算了,我就实话告诉您吧,反正您再往前走两步自己就能发现问题,到时候说不定还要埋怨我知情不报。”
他既是如此看得开,说起话来自然也跟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一个小时前发生的事全都讲了个明明白白。
原来,冯云阳和他母亲周琴书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一大早就来了公司。
保安还是原来的保安,自然认识这位并非是体面离职的冯总,但看在他曾经是自己老板的份上,也不便态度太过坚决的拦人,结果自然是被他给冲进来了,现在人就在陈盼办公室里待着。
陈盼一听说是冯云阳来了,差点当场笑出声:“原来是他来了,我还以为什么事呢?这有什么值得看热闹的,你们是第一天认识他么?”
按理说公司里的老人应该是最清楚冯云阳的德行的,他这个人根本就是个撑不起来的花架子,最擅长的就是在不如自己的人面前摆谱,但凡遇上个态度强硬的,分分钟可以变成缩头乌龟。
“不是。”员工摇头,然后吞吞吐吐道,“可是他这次好像是拿了证据来的,说他的股份是被迫转让出去的,要您把股份和职位都还给他。”
此话一出,陈盼总算是扑哧一下笑出了声:“我明白了,这个事好解决。”
这在她看来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大事,冯云阳能力一般,经过卷款跑路事件之后,名声更是差到了谷底,想要东山再起根本就不可能,这次来公司闹,八成是为了要个体面职位或者索性就是为了钱。
看在冯日盛的面子上,陈盼愿意同他再商量一下分红的事,毕竟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日子过不下去,所以一推开办公室的门就问:“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捅娄子了?”
冯云阳原本还端坐在沙发上回忆自己当总裁时的光辉岁月,一听到她的声音,差点直接掉下来。
周琴书见了他这副没出息的模样,恨铁不成钢的把人扶稳了,然后对着陈盼没好气的指责道:“你怎么跟你哥哥说话呢?连招呼也不打,到底还有没有最基本的礼貌了?他可是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