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陈盼福如心智般想到了脱身之法,她抓着纸巾又道,“我去洗手间一趟。”
“请便,我在这儿等你。”江帜舟一眼就看出她是想尿遁,忍着笑意没有拆穿,反而贴心的指了个方向,“我记得洗手间在那边。”
陈盼几乎是落荒而逃,她一手攥着手机,一手捏着纸巾,见附近人来人往,硬着头皮冲进男洗手间,又挑了最里面的隔间反锁上门,这才火急火燎的拨通了时繁星的电话:“繁星姐,我有新麻烦了!”
“又是因为江帜舟?”时繁星已经习惯了她最近的一惊一乍,不用问都知道能这么刺激她的人肯定是江帜。
陈盼也不管她看不看得见,点头如捣蒜道:“还能因为谁啊,我可真是服了他了。”
一提起江帜舟,她就有滔滔不绝的话要说,放下马桶盖,又翘起二郎腿坐稳后,惆怅不已的倾诉道:“他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竟然因为寥寥几句话,就喜欢上我了,现在还一个劲儿催着我引见!”
“等一下,你是说他根本就没有识破你的身份,对你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变化是因为他想追你口中的陈盼?”时繁星听懂了陈盼那番别扭不已的表述。
陈盼生无可恋道:“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应该把自己形容成泼妇母老虎,看他还敢不敢喜欢。”
“其实这倒也不一定是坏事。”时繁星感觉事情的真相绝对没有她说的这么简单。
江帜舟的那些小手段用来哄陈盼还行,但想在火眼金睛的她面前糊弄过去,就未免有些不够看了,只是陈盼摆明了不想接受事实,她也就暂时不打算戳穿。
有些事除非是当事人自己看清楚,否则的话,无论谁劝都像是雾里看花,解释不明白。
陈盼差点就没能控制住音量,她斩钉截铁道:“这绝对是坏事,繁星姐,你怎么也被这个衣冠禽兽给骗了啊,他根本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谁被他喜欢上,那这辈子四舍五入就是完蛋了!”.
她才不相信江帜舟这样的人会喜欢上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孩呢,这保不齐是他吞并日盛集团的新招数或者干脆就是缓兵之计。
“那你想到解决的办法了么?或者我帮你想?”时繁星觉得她这次与其说是来找自己想办法的,倒不如说是单纯来分享最近发生的事的,就跟学生时代喜欢在课间和闺蜜分享趣闻的小女生一模一样。
“已经想到了,只不过需要你找封总帮个忙。”陈盼语气坚定的说到,“我准备等了结了公司这边的事,立刻就跑路,到时候麻烦你们给我安排条安全的路线。”
打不过就跑,她一个小女子,根本没必要跟江帜舟这种千年老狐狸耗下去。
时繁星见陈盼想出来的计策还是如此毛躁,温声劝到:“还是好好想一想吧,难不成你要跑一辈子?虽说天大地大,但只要江帜舟有心要找,迟早是可以找到你的,到时候你们之间才是真得有大麻烦。”
她是真心在为陈盼考虑,一来江帜舟是难得的青年才俊,二来日盛集团的事恐怕没这么好解决。
“那我就去原始森林里当野人,说不定还能当上酋长呢,既不用电子设备,也不在现代社会里露脸,我就不信都这样了,他还能找到我!”陈盼是真急了,连洗手间里又进来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
江帜舟在位置上又坐了一会儿,见她迟迟没有要回来的意思,便亲自来洗手间里看一看,不成想刚进来就听到了她失控的音量。
这么高的声音,真是生怕别人发现不了男洗手间里进来个女孩。
江帜舟连忙将写有维修中字样的牌子挂到门前,然后来到陈盼隔壁的隔间里默默的听起了她跟时繁星接下来的对话。
时繁星忍俊不禁道:“本来以为你在外面待了这么久,怎么着也该成长一些,没想到还是这么孩子气,你舍得你母亲,舍得我们么?还有现代的生活方式和舒舒服服的床,你真得放得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