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命啊!有人要吊死人啦……”
遽然被吊起的中年夫郎恐惧地看着地面,也开始扯着鬼哭狼嚎起来。
看得唯一一个没被吊起来的妇人霎时间白了脸。
他们是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看着被高高挂起的两人,地上唯一幸免的妇人悔不当初。
早知道她就不插嘴那些八卦了,可如今被那煞星用鹰隼一般凶狠至极的眼神盯着她,她想溜都溜不了……因为她腿软。.
而远远围观的人见事情突然闹大,渐渐就走了过来。
就连偶尔过路的人都停下了脚步,疑惑地抬头看向被吊在树枝的两人,然后转头问边上的人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看看那个被吊着女人,她不是咱们村有名的大嘴巴吗?还有那个一脸怒容的男人,他是泽哥儿男人凌川。依我看呐,这八成就是他们在八卦前几天在传的事儿,不小心被正主听到了。”
被询问的大婶端倪了眼半空中的两人,就有板有眼地回道,几乎分毫不差地还原了事实真相。
过路人闻言瞬间就忆起了关于泽哥儿偷人的那个传言,于是他目光先在几个主人公的脸上一一掠过,当他看到那妇人又恐又悔的脸色后,便认可地点点头。
“听着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本来就是。”另一个听到他们对话的大叔摩挲着下巴看了过来,“刚才柳盈盈那丫头还因这事和她吵了一架呢。”
被吊起来也纯属活该,谁让他们没事在背后胡说八道嚼舌根?要是他家哥儿被人这样诋毁,他也绝不会放过对方的。
大叔想着就抬眼嫌弃地看了在半空大声咒骂的妇人一眼。
“都是吃太饱了闲的,没事招惹人家夫夫做什么。”大婶嘴一撇,无语道。
过路人觉得也是,他“嗯”了声后便又看向已经从惊愕中回过神的夏墨。
只见他微拧的眉宇瞬间舒展开来,像是大大松了一口气一般,然后就咬着嘴唇走到凌川身边,伸手扯了扯对方的衣角,用掺杂着忧伤的语气说道:“凌大哥,算了吧。”
凌川垂眸望着满脸委屈的小哥儿,又立即抬起眼剜了边上抖如筛糠的妇人一眼,硬邦邦地从唇缝中吐出两字,“不放。”
“可是……”夏墨斜眸,瞥了眼边上围观的人,欲言又止。
“没有可是,泽儿莫怕。”凌川说着就一把握住了他的小手,仿佛像是要给他更多的安全感一样。
紧接着他眼神凌厉地朝四周扫了一圈,眸光一敛,冷声道:“人多正好,今日我非替你出这口恶气不可,让那些恶意诋毁你的人知道,什么话该讲,什么话不该讲!”
“……嗯!”夏墨忽地鼻子一吸,哽着喉咙应道,他那双凝视着男人的明眸已是感动得波光潋滟,眼尾也微微泛红。
看得边上的龚鸣一愣一愣的。
这……这还是他刚才看到的那个牙尖嘴利的主君吗?
龚鸣嘴角抽了抽,但很快便接受他老大喜欢这一类型的事实。还有主君啊,居然是有着两幅面孔的人,看来他以后也要机灵点才行。
就在这时,一个上了年纪的和事佬走了出来,他望了眼空中荡悠的两人,不忍道:“那个凌川啊,有话好说,乡里乡亲的,你先把人放下来吧,这样吊着……容易出事。”
“造谣诋毁我夫郎的乡亲,我凌川可不认。”凌川眼眸冷漠道。
“唉。”和事佬见他态度坚硬,长叹一声,“不管怎样,他们的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吊着不好,还有啊已经有人去找他们的家人和村长了,到时候你恐怕也……”
“聒噪,闭嘴。”凌川冷着脸一口打断他,“要来就来,正合我意。”
那名和事佬本就仗着年纪大点,想倚老卖老,奈何凌川不看他的数,顿时气得他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胡须是抖了又抖,最后一甩袖子,鼻子出气道:“冥顽不灵。”
夏墨见他背过身去,心中一阵无语,这人的脸是得有多大啊,才好意思开这个口?
虽然他现在也不想搭理这个人,可他也得帮他家凌川说两句才行,于是他指尖轻轻勾了勾凌川的掌心,抬眸深深望了他一眼,意思让他待会儿看他的。
凌川见状微不可见地低头点了下头。
夏墨见他会意,便满意地低下头抬起另一只手摸了把眼睛,然后才幽幽转向那个和事佬。
“凌大哥也是护我心切,这诋毁名誉的事,不管是放在谁的身上,都受不得……”
夏墨说完眼眸一转,又看向那位极力想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妇人,泛红着眼,忍着哭腔道:“我问你,你们说我与王麻子纠缠不清,那你们可有亲眼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