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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钟,陈姣姣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唯一能感觉到的就是嘴里甜滋滋的味道。
丁沐白他好会……吻。
陈姣姣骨头都酥了。
她以前坚定地相信自己是个好女人,绝对不会背叛家里的相公们,更加坚定地相信,她喜欢的就是相公们那样含蓄、稳重的男子。
像丁沐白这种有情趣会撩拨的男子,根本撼动不了她丝毫,毕竟她是个正经女人。
可是……现在……这算什么?
陈姣姣终于找回自己的理智,一把将丁沐白推开,因为她慌乱中没有控制好力道,竟将丁沐白一下推翻,头‘咚的一声撞到了床柱。
「你你你……干什么?」陈姣姣都结巴了,悄悄红了脸。
丁沐白被撞得眼冒金星,捂着头躺了很久都没动。
陈姣姣上前查看他的伤势,手伸到他面前时,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刚才那个吻一直在陈姣姣的脑海里萦绕。她现在根本就无法做到,平心静气地触碰丁沐白。
「你没事吧?」陈姣姣收回手站直了,干巴巴地问。
丁沐白捂着头,长发有些许的凌乱。因为疼痛,他的眼眶湿漉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漆黑的瞳仁逐渐清明,随后,他便用那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陈姣姣。
瞪的陈姣姣都心虚了。
「是你先乱来的。」陈姣姣还觉得委屈呢,自己可是正经人,是有家室的人,他怎么能上来就亲我了,这我……我可不乐意。
「你是不是嫌我脏?」丁沐白蜷在被子里,半张脸埋在臂弯里,难言的悲伤从他的眼眸里流淌而出。
陈姣姣看到他,轻轻地眨了眨大睁着的双眼,大颗大颗的眼泪从他眼里掉了出来。
他这般悲痛,陈姣姣分明觉得自己没做错什么,却一句嘴都不敢犟了。
「没有的事,我不嫌弃你。」陈姣姣确实没有嫌弃过他,她没事嫌弃他干嘛?
「那你是看不上我?」丁沐白哭着问。
陈姣姣:「我怎么会看不上你,你长得这么好看……我他妈在说什么……不是,咱俩只是乡亲,乡亲能……能亲……亲……,不能吧,我有相公,我是正经人,你不要对我这样。」
这段话说得太费劲了,陈姣姣差点咬到舌头。
「乡亲?哈哈哈,你太搞笑了,这男女之间的事,越是关系不正当,越刺激,难道你不觉得吗?」丁沐白柔弱无骨地从床上坐了起来,勾人的舔了舔嘴角,细白的手指,将身上的丧服拉到了肩膀
大片的雪色肌肤露了出来,雪色上的那一粒粉色果实,娇艳欲滴,引人垂涎。
这这这……陈姣姣被逼得连连后退。
他到底在干什么,他还穿着丧服呢?明明是如此离谱、悖德的事,陈姣姣却心绪大乱,呼吸不稳。她受了这么多年的教育,以为自己早就是一个道德品质高尚的人,就算不是柳下惠,也不能是猪八戒。
但是当面对真正的美色时,她才发现数理化拯救不了她,思想政治这时候也跑没影了。她唯一比猪八戒好一点的就是,她还能控制住自己,不往上扑。
「我我……走了,」陈姣姣紧张得直冒汗,眼睛不敢再往丁沐白身上看。脚步踉跄地跑出了丁沐白的房间。
丁沐白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觉得十分有趣,明朗地笑了笑。
就在他刚要把衣服拉起来,陈姣姣突然又跑回来了。
丁沐白:「怎么?后悔了?」
陈姣姣把手一摊:「给钱,今天的工钱你还没给呢,我回家没法交代。」
丁沐白剜了她一眼,发现她脸都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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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意放柔嗓音,软语问她:「你脸红什么?」
陈姣姣真受不了他这么说话,就像有东西在拨弄她的耳膜,听得她浑身酥酥麻麻的痒。
「我热,这天太热了。」陈姣姣边说边走,溜得比什么都快。
回到家时,天色尚早。
陈姣姣莫名的有些做贼心虚,她一踏进院门,就想往屋里躲。
可是令她没想到的是,于景行他们竟守在她的房间门口等着她。
陈姣姣从未这么心虚过,她脚底发虚,额头上不停地往外冒着冷汗。她现在就感觉自己是刚从外面鬼混回来的渣女,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该怎么应付家里的男人们。
万一他们知道了丁沐白亲自己的事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说到底他们也只是我名义上的相公……
名义上的相公也是相公……
可我也不是自愿的,是丁沐白他主动的,我一点都不想。
陈姣姣脑海里天人交战,一会觉得自己没有错,一会又觉得自己有错,这么来回煎熬着,比干活都累。
「今天回来这么早?」于景行穿着白衫,气质温润如玉,第一个开口问陈姣姣。
「……嗯,」陈姣姣怕说多错多,表情僵硬地点头应了一声。
「家主,葬礼顺利吗?」苏郁往前凑了一点,好奇地问陈姣姣。
「顺利……不太顺利,就……出了一点小状况。」陈姣姣紧张得语无伦次。
「什么状况?」何慕一下挤到最前面,眼睛睁得圆溜溜的,问陈姣姣。
陈姣姣:「丁家村的村民不让棺木进村,我帮着把棺木从小道上给他们家搬回去了。」
「那他们有没有给你加工钱?」何慕又问。
「没有,我忘了提这事。」陈姣姣把一两银子从口袋里掏出来,举到苏郁面前:「这是今天的工钱,苏郁你收起来吧。」
看他们不再问什么,陈姣姣刚松了一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一劫,就听见于景行问她。
「家主,你在紧张什么?是不是跟丁沐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没有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说完这句话的时候,陈姣姣突然想起有一种说法,是说一个人如果连续否认一件事,那么他心里一定有鬼。
她现在不就是心里有鬼吗?
这都是什么事呀,没想到她陈姣姣这么品行端正的人,也会遇到这种事。
「没有你紧张什么?你到底做了什么对不起我们的事?」于景行一步一步地往陈姣姣面前走,他每一步都走得很慢,对心虚的陈姣姣来说就是一种酷刑。
就在她绷不住想要坦白的时候,沈逸突然从院门外走了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
「我知道她在紧张什么。」
「什么?」陈姣姣茫然地转身,还以为他看见自己跟丁沐白之间发生的事了。
可沈逸接下来的话却是:「她又跟于笙见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