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的东墨帝盯着柳德全许久没有说话,就在柳德全吓出一头冷汗,觉得自己必然受到惩罚时,东墨帝亲自将柳德全扶了起来。
“你说得对,朕正是因为要为太子着想,所以才更应该将宁凝芙这个女人接到宫中来。”
“……圣上您这是何意?”柳德全不明白意思地瞪大了眼睛。
“朕不会让宁凝芙再影响太子的心绪。”东墨帝没替柳德全解惑,抬腿往丽晨宫走去。..
柳德全听了东墨帝模棱两可的话,略微思索更加不解,可还是跟了上去。
丽晨宫。
上次让风烨、风瑶栽活得合、欢树,不过短短一些时日,就长得更加茂盛了,盛开的合、欢花在夕阳的映衬下,美得就像是仙境。
宁凝芙在她喜欢的合、欢树下支起桌子,等待东墨帝的到来。
回到丽晨宫看到满宫合、欢花,她是自信的,就知道东墨帝的心中有她,可是一连十几日东墨帝没有理会她。
只是派了一个婢女给她,把她日日关在宫里,她又开始忐忑不安。
“皇上到!”
宁凝芙坐在桌前,心中盘算着,宫门口突然响起了太监嗓子尖细地唱和声。
宁凝芙激动地站起身来,想了想又觉得这样不够矜持,于是又慢悠悠地上前给东墨帝见礼。
“宁凝芙见过圣上。”
她不再自称臣妾,她觉得现在自己跟东墨帝的关系,还不足以再称臣妾。
就算是以前,跟东墨帝相处,她也是自称我的。
东墨帝挥手让所有人离开,唯独没有让宁凝芙起来,他绕过宁凝芙在桌边坐下,看了眼桌上的菜,自顾吃了起来。
冷风拂面,宁凝芙被晾在了一边,她从没有想过东墨帝会这么对待她。
就算是以前她使小性子,找各种理由推脱不许东墨帝来她宫中,东墨帝也只是一个人独自喝闷酒的。
涰泣声响起。
东墨帝对此充耳不闻,伴着涰泣声,他吃完这顿饭。
东墨帝起身离开,一直保持行礼动作,小声涰泣中的宁凝芙终是忍不住,小步上前攥住东墨帝的衣袍。
“圣上,你是怎么了,怎么都不理阿芙,你讨厌阿芙了吗。阿芙知道这么些年不在你的身边,这次回来阿芙除了想补偿阿渊,也想补偿你的。”
“怎么补偿,用这肮脏的身体补偿吗。”东墨帝蓦地转身,突然变脸狠狠掐住宁凝芙的脖子,强迫她抬起头。
东墨帝的眼里,是深恶欲绝的憎厌。
“你究竟以为自己有多金贵,才会觉得朕十多年前上过一次当后,现在还会依然上你的当。原本答应太子妃放你走,可是天狱无门你偏要闯。”
“免得你去祸害太子,你就好好待在这丽晨宫中,直到死了的那天为止。”
说罢,东墨帝将宁凝芙狠狠推倒在地上,对外大喊:“柳德全,拿鞭子来。”
鞭子?用鞭子做什么。
宁凝芙还没有从东墨帝的突然变脸中反应过来,脸上又出现惊恐害怕之色。
就在她对即将发生的未知事物,感到彷徨无措时,柳德全已经捧来鞭子。
东墨帝拿过鞭,带着十几年对宁凝芙的憎恨,毫不犹豫地甩在宁凝芙的身上。
东墨帝一打了宁凝芙二十鞭。
宁凝芙上了年纪,又一直养尊处优,哪里挨过这样的打,也不过二十鞭,她已经鲜血淋漓,虚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