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澜衣一进门,墨祈渊就将一本账簿扔在了她衣脚下。
这样的操作令人始料不及,风澜衣往退后了两步,不让账簿碰到自己,抬头表情依旧寡淡地重新看向墨祈渊,似在等待他继续发难。
墨祈渊脸色绷得更紧,开口质问:“你是怎么掌管府中中馈的,为何府中账面上,没了可用银子。”
风澜衣挑了下眉,目光落在地上的账本上。
主子吵架,下人受罪,清羽将账本捡起捧到风澜衣面前。
风澜衣目光落在近两日的几笔开销上。
十一月二日太子取了纹银五万银,用于应急。
十一月三日太子取了纹银十万银,用于应急。
“府里的大额银钱都存在银庄,一府之中一个月账面上,有十五万现银应急,已经是非常可观。殿下你两日之内,已经把府里所有现银取走,现在来跟我说账面上没有银子,是不是太强人所难?”
风澜衣表情淡淡地看着墨祈渊,不急不慢地说道。
墨祈渊面不改色,站起身来,双手负在身后,冷傲地道:“孤不管,是你掌管府中中馈,你的责任就是无论何时,孤需要银子,孤就要在账面上看到可支配银钱。”
风澜衣明白了,墨祈渊就是特意找茬,为难她。
房间里的空气似凝滞了下。
墨祈渊瞧着风澜衣不出声,拧着的眉头舒展了些,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姿态轻松地道:“你只要道歉,说你错,孤可以给你一个机会,这件事就算了。”
“用不着。”没想到,墨祈渊话刚落,风澜衣连考都没有考虑,直接一口回绝,风澜衣淡淡地问:“你需要多少银子。”
“五十万两。”墨祈渊想不想就说了个天价数字。
风澜衣嘴角勾起嘲讽,眼也不眨,就声音清脆地应下。
“可以,银子我有,你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太子拿了记得还就行。太子什么时候需要,就清羽跟小锁说,随时可以去钱庄取。”
这就是有钱人的实力。
墨祈渊彻底傻眼。
清羽吸了口凉气,谁能想到在乡下待了五年的女主人,能一朝逆袭成为女主人
风澜衣将墨祈渊的表情收在眼里,继续回敬:“太子殿下,别玩这么幼稚的游戏,你要是跟我认错我也可以原谅你……你,可有什么瞒着我的……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风澜衣出了口气,这几日下来,看着墨祈渊为了跟她说话,上蹿下跳,终归气消了些,觉得总这样冷战下去也不是办法,先给了墨祈渊提醒。
墨祈渊抿了抿唇开口问:“苏静柔究竟都跟你说了些什么?”
“苏静柔跟我说了些什么不重要,重要的你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风澜衣又把话还了回来。
墨祈渊沉默了下,眼里有危险光芒浮动。
风澜衣见墨祈渊又不说话,转身失望的出了房间。
“王爷,这就是您想出来,跟王妃和好的法子?”清羽感到不可思议。
他们家主子,这自尊心可真是无与伦比了。
“你知道什么。”墨祈渊脸色僵硬,狠瞪了清羽一眼:“花侧妃那边可有异动?”.
清羽摇了摇头。
这边,风澜衣从书房出来,走回自己院中的那段路程,几乎把墨祈渊骂了千百次,她正要跨入落月院的门,宫里太监亲自来传旨,让她给东墨帝复诊。
也不知道东墨帝怎么想的,自从她给他脉过诊后,东墨帝看病都不找太医院的太医了,每次都是直接宣她。
风澜衣每次都会借机,在开的药方里加入无副作用,只是会让味道变苦的中药。
每次这样小小的恶作剧一番,她就会心情愉快,只是让药变苦,还不足以弥补东墨帝对墨祈渊几十年,每个月鞭刑的万分之一痛苦。
风澜衣这次到东墨帝这里的时候,又是丽妃陪着。
最近东墨帝似乎特别喜欢诏见丽妃。
丽妃见风澜衣来后,便主动离开了。
东墨帝坐在龙椅上,看起来,跟前几日相比心情似乎好了许多,可是脸色却是比以往更加苍白。
“太子妃,圣上感觉近来头皮总是发痒,不知是何缘故。”风澜衣给东墨帝把完脉,柳全德就在旁边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