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时候了还睡,上辈子猪投胎。苏静柔心中焦虑,张口就要讽刺,话到嘴边又噎了下去。
被困在这里,以后不知道还要面对什么,真在这里呆一夜,就算以后出去名声也毁了。
不能真这么坐以待毙,风澜衣随身携带着毒蝎子,想离开或许还是得从风澜衣身上打主意。
成大事都不拘小节,现在低头又算什么。
苏静柔捏着鼻子自我打气过后,走近后蹲在风澜衣,压低声音,柔声道:“王妃姐姐。安北王又老又丑,难道你真的愿意委身于他?”
“你想说什么?”风澜衣问。
苏静柔看了眼门外,目光闪烁着道:“王妃姐姐,你身上不是有只黑蝎子?不如用它放倒门口的守卫我们逃吧。我们之间有矛盾是我们的事,没必要赌一时之气拿自己的前程开玩笑。不管是中馈大权,还是别的,王妃姐姐想要我都可以给你,你要我以后听你的话也行。你要是不相信我,我可以马上写契书,发誓。”
苏静柔越说越真诚,心里想的却是,只要哄得风澜衣出去,以后自然有办法再反悔。
“你算盘打得很好。”风澜衣伸了个懒腰起身:“可惜黑蝎子不在我身上。”
“不在。”苏静柔喃喃,那种感觉就像是好不容易刚抓住希望,转眼希望又没了,整个人都黯淡了。
风澜衣才不管她,直径打开了门。
门外,刚好安北王的心腹季柏到了。
季柏看到风澜衣时,眼里不可抑制地再次闪过惊艳。四王妃实在是太美了,难怪原本犹豫不决的王爷,最后还是出了手。
季柏想着躬身道:“四王妃,我们家王爷让你过去。”
季柏话落,风澜衣连问都没有问得抬腿就走。
风澜衣没有叫苏静柔,像是突然把苏静柔忘记了。
苏静柔目光闪了闪,最后还是跟了上去。
她若是留在房间里,就一点逃跑的希望也没有,离开房间的这条路上或许还能碰到别的契机。
苏静柔是这么想,也是这么做的。
刚出院子,没走一会苏静柔就突然捂住肚子蹲在地上。
“苏侧妃,你怎么了?”季柏停下脚步。
苏静柔假装羞涩,半咬着唇瓣道:“本侧妃想想想要如厕。”
季柏皱了皱眉,看向风澜衣,见风澜衣面无表情,没有再将苏静柔强行绑在身边的意思,聪明的自作主张。吩咐身侧的婢女带苏静柔去。
反正安北王要得只有风澜衣。
风澜衣扫了快步离去的苏静柔一眼,兴致缺缺的没有理会。
她已经虐够苏静柔,苏静柔想跑那就随便她,这安北王府的侍卫一个个的身手不凡,被发现免不得再吃些苦头。
风澜衣收回目光,继续跟在季柏身后,不一会就进到一间屋子,刚进去门就从后面关了。
接着,她还没有完全看清楚屋里的情形,就见两名大汉上前左右按住了她。安北王站在她的面前一手拿碗,一手拿刀,看向她的眼神中再也没有男女之情,有的则是狠戾。
“四王妃,你别紧张,本王只是先取你一点血。”
面对如此诡异的一幕,风澜衣根本就没有紧张,甚至连挣扎也没有,反而嘲讽的冷笑。
“皇叔,看来你还是想一道路走到黑。以为用一点血就能解郡主的毒了,以为将别人的脸皮占为己有,就能遮住郡主那早就腐烂的脸了?”
“哐当”安北王手里的碗掉在地上碎成了几瓣,安北王闻言先是震惊后是狂怒,上前掐住了风澜衣的脖子。
“风澜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就不怕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