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颠簸的来到芾东县古塘镇,也就是骨汤公社,一路打听到张薇家,见院子里面的中年人拿着水壶在浇花,“大叔,这是张薇家吗?”
“你是?”
“我以前是青竹村的,卖竹鞭笋的时候张姐照顾过我的生意,这次经过庐阳特地过来看一眼姐。”
见陈云拎着两瓶酒,一条烟,还有一袋子苹果,“在家,我带你进去,年轻人,怎么称呼?”
“叔,叫我陈云就好。”
“姓陈呀?”这位中年人停下脚步,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陈云的长相,终于解开了多年的心结。
见陈云走进堂屋放下烟酒,往外看了看,大白天的关上了门,抄起门边的扁担朝陈云的大腿砸过去。
陈云见到对方气势汹汹的用扁担抽了过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对方认错人,不过看到对方没有下死手,所以抓住对方的扁担,也没有还击。
“叔,认错人了吧,我还是第一次登门,你咋用扁担招呼客人呢?”
“你是哪门子客人?你说你是不是陈榕的父亲?”张金山将要抢回对方手中的扁担,这些年受的气都憋在心中,自家的儿子虽然是自己犯了错误,可要不是有这件事做引子,也不会锒铛入狱,自己现在还是庐阳省供销社的书记,而不是在老家做什么公社书记,脸都丢光了,还不知道外甥的父亲是谁?问张薇,那个死丫头就知道哭。
“老头子,大白天的你关门打人?”张薇妈妈牵着三岁的陈榕来到堂屋,被眼前的这一幕惊住了。
“打人,我还想杀人,我一双眼睛还能看错,你看我外甥像不像你,你也姓陈,他也姓陈,你祸害我家女儿,我打你不应该吗?”张金山松开手中的扁担,冲过来打算跟陈云肉搏。
“叔,冷静一下,我发誓绝对没有碰过张姐,连这个念头都没有。我要是做了对不起张薇姐的事,就让我和禽满四合院里面的傻猪一样,娶一个带着四个拖油瓶的寡妇,让这些白眼狼惦记着我的房子,我的工资,还让那个寡妇带上环,不给我生娃,非要给我洗脑拿她的孩子当亲生的,几个长大的白眼狼占我的屋,吃我的粮,最后把我送到大桥下喂大黄。”
“你已经有亲生的儿子了,你这发誓发个屁呀?你你……”
“金山,消消气,事情都发生了,坐下来谈一谈比较好。”张薇妈妈让陈榕到后面把他妈妈喊过来、
“妈,我已经来了,陈云,你来了,事情都办完了?”
“办完了,张姐,你的事我听说了,世上的事总归是不可能一帆风顺的,既然你和你丈夫没有感情,趁早离了也是对的,这次过来主要是谢谢你这些年照顾了我干妈,朱文石和我说了,是你通知了他和我,平时你也经常跑过去照看老人家,这份情我和朱文石都会记在心里。”
“叔,我做了什么事我都会认,我没做的事我也是绝不承认的,张姐,你要是需要我帮什么忙?直接说,我把你当亲姐姐看待,上刀山下火海,绝不皱一个眉头。”
“是姐对不住你,有一次你喝醉了,姐也有些酒精上头,这才有了陈榕,你全程都不知道,所以我也不配做你的亲姐姐,我没你想得那么好,我对你好是因为你老是让我想着你,我没日没夜的想着你,想和你生个娃,你放心,我也不黏着你,如果你要是想我了,你随时过来找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再嫁人了,我不怕我爸妈知道,我也不怕我孩子知道,我相信他们以后会理解我的,你不来也没啥,你有对象也没有关系,我已经满足了,我已经尝过女人的幸福了。”
“陈榕,到外婆房里面找糖果吃。”哄走了外甥。
“叭”的一声,张薇妈妈含着泪扇了女儿一巴掌,“你还要不要脸?在你儿子面前说什么胡话?我还知道礼义廉耻吗?勾引一个小伙子,你让我们这一家都跟着你丢脸。”
陈云呆呆的看着这一家人,什么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就冒出来一个自己不知道的儿子。
张金山叹了一口气,无声的坐在长条凳子上,“有些孩子是来报恩的,有些孩子是过来讨债的,小伙子,刚才对不起你,是我们没有管教好女儿,害人害己。”
张金山红着眼睛看着张薇,这一刻连掐死她的心都有,本来还以为是别人玩弄了她的感情,自家女儿也是受害者,虽然平时也骂几句扫把星,可还是心软,认为坏的都是别人家的孩子。.
“叔,其实张成进监狱和你供销社书记丢掉这么大一件事,让你暴跳如雷,肝火太盛,你觉得你女儿这个因素占了几成?如果超过五成,你怪到张薇身上,那她就是活该,如果在五成一下,这件事就有点说道了。”
“你是干什么的?”
“我是燕京大学的大学生,陈榕的亲父亲,我做的事我都认,不管是不是我主动的,结果又有什么区别,就是不能娶她,其他别人媳妇有的,她都该有,其他别人媳妇没有的,我也愿意给她。”
“你不打算娶我女儿?”
“我已经答应了做别人的老公,我这人也许是又当又立的,可我答应的事绝不会像桌子上的水一样一抹就当不存在。”
“你有种!不愧是我女儿看中的男人,你接着说。”张金山挺直的腰杆,一双眼睛如鹰一般盯着陈云。
“叔,你能做到省供销社书记,相信这件事不应该是单纯的针对张薇和我儿子的事,并不是冲着他们娘俩来的,她们娘俩也就是一个导火线而已,没有这个导火线,还有其他的导火线,要不然张薇以前的那个男人各玩各的,也没有在意这件事,对方是喜欢男的,你也可以用这个怼过去,谁也奈何不了谁,总不能让你女儿收活寡吧!当然更不是冲着我来的,我陈云在当时算个屁呀,不说是你了,就是公社一个小小的干部都能碾死我。”陈云说得有些口干舌燥了,眼睛看着张薇,还不赶紧端茶送水,让你父亲消消气,说那么多,你还真的认为我对一个老男人有这么好,不都是为了你这个姐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