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你到哪里?”
“皖江铜铃。”
陈云收回目光,目光恢复了清澈,不能老是看别人的脸蛋,虽然脸蛋如同粉面桃花一般好看。
“我也是,回老家看望老母亲的。”
这时候又过来一对男人,想要和美女换一下座位,估计是一对回家的夫妻,对面的美女不得不坐在陈云的身边。
车窗外的树木快速的朝后移动,天气不是太好,有些灰蒙蒙的,这样的景色看了会压抑,陈云不得已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可对面的男女一直再说着七大姑八大姨家的糟心事。
睁开眼,旁边的女人一头乌黑的秀发,面容娇媚,这个时候还没有后世的整容,这应该是纯天然无污染的天生丽质的自然美,肤色细腻白皙,外套里面穿着一件蓝色的低领羊毛衫,胸口是蕾丝的,若隐若现,不过还是很难盖住的臀部,脚上套着一双带毛的皮鞋,上面一双修长的大长腿。
“小同志,你在看什么?”..
突然睁开那双带有秋水的大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陈云,就连脸皮厚的陈云都愣了一会,“看你这身打扮,衣服鞋子穿的很搭配,眼光不错。”
“看衣服?很漂亮吗?”
“漂亮,应该是友谊商店买的吧,估计一套要五十元外汇。”
“呵呵……”
捂着嘴轻声的笑着,不过美女的笑容总是特别吸引临近男人的视线,有的看得都忍不住咽了口水。
火车已经行驶在野外,天色也暗了下来。
“小同志,吃馒头吧?”美女从随身带的包里掏出一个馒头和一个白煮蛋,陈云还真的有些饿,接过馒头啃了起来。
陈云当然也不会白吃她的馒头,包里面还有沈寒烟准备的饼干和面包,递了过去,“她说在企业做翻译,翻译资料,以前是外国语院校的。”
“你呢?”
陈云想了想,“干妈生病了,我回去看看。”
“你人真好,应该和你干妈感情很深吧!”
张薇给自己发了这份电报,估计是遇到很大的困难了,也许回去是看最后一眼了,陈妈身体一直不好,以前要不是陈云送到医院,也许坟头上的草都长成人一样高了。
也有些深了,车厢里面的人大部分都在闭着眼睛休息,这位身边的美女也有些撑不住,闭上了眼睛。
陈云看向窗外,远处黑漆漆的夜空,估计外面已经结冰了,特别的冷。
也有些困了,正打算睡觉的时候,被火车上面的广播吵醒,醒来后感觉更冷了,列车已经停了下来,广播里说因为天气原因导致火车供电故障,让乘客不要惊慌,至于安全,防寒防冻,故障原因正在排查,什么时候恢复正常需要等具体通知。
这俩车虽然是绿皮火车,上面还是有空调的,现在电断了,温度一下子降低了不少,好多人都把盖在身上的外套重新穿在身上。
“好冷,现在到哪里了?”美女的牙齿都有些打颤。
“过了廊坊,供电故障,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供上电?”陈云轻声的说道。
“那可怎么办?外面这么冷,这不是害死人吗?”女子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双手环胸看着陈云,仿佛陈云能回答她的问题。
“应该不会吧!这可是快过年了,估计现在就有人抢修了。”陈云还是选择安慰这位女子。
从包里面找出一件厚厚的毛衣套在羊毛衫外面,这还是沈如烟给我织的毛衣,样子虽然很老旧,不过用的毛线都是真材实料,爱的毛衣。
身边的女子看着陈云在套毛衣,虽然有些眼馋,不过还是说了一句穿的越多越冷,也许有种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心态。
“你不加衣服吗?你真的不冷?”陈云明明看到姑娘的脸都冷得发红。
“你说呢?不过我没有带衣服,特地买了一张带空调的火车,谁知道会碰到断电这种意外事情。”
女子的双手抱得更紧了,双脚也在车厢上不断的跺脚取暖。
陈云见这位女子浑身冻得发抖,不忍心,只能把身上的毛衣脱了下来递给女子,“这是我的毛衣,可能有些汗臭味,要是不嫌弃的话你就穿上。”
“我不能要,要了你就没得穿了,还是你自己穿吧!”女子虽然冷得发抖,不过旁边的少年也就这一件毛衣,给了自己那他自己就受罪了。
“我还有一件备用的毛衣,有点薄,这件厚的,你穿上吧!女人火气没有男人旺。”这件薄毛衣是沈轻烟闲时织的,第一次织毛衣,送给自己的男人的。
女子见陈云这么说,很是难为情的脱下外套,穿上厚厚的毛衣。那一刻的笑容真的惊艳了看惯美女的陈云。
“这是你女友给你织的吗?穿上好暖和,谢谢你了,你是一个好人。”
被发了一张爱人卡,陈云也不在意,出门在外,谁都有困难的时候,即使是男人遇到冻僵的时候,陈云也会力所能及的搭把手,具体要这里,也许会把身上买来的的羊毛衫给他穿上,至于姐们亲手织的毛衣,还是算了,毕竟是男女有别。
“姐姐们给我织的,我女友还在上学,不过也给我做了一双布鞋,我脚上就是。”
女孩打开一袋花生,送到陈云的身边,两人吃着花生,白煮蛋,饼干和面包,这位女子拿起随身的小包,让陈云照顾一些行李,然后朝火车上的卫生间走去,回来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估计是吐了。
“女厕所没水冲,都臭的受不了。”
其实都不用说,一股臭味从女子身上散发出来。对面的一对夫妻都齐齐的捂住鼻子,太臭了。
几个小时过去,到了深夜,列车还是没有动,车厢里面的人群有些诅骂这鬼天气,有的直接下车不点的抽着烟,估计是心烦烦躁。
车厢里面的温度越来越低,脚冷得就像在冰冷的冰水里,脚都冻麻了,好心的对面夫妻给了陈云一双棉鞋,陈云这才缓了过来,谁让陈云前面给了四个甜甜的鸡蛋糕。
陈云想了起来还有厚厚的棉袜子,送给了女子一双,“称呼我左丽晴吧,我的脚也冻僵了。”正在跺着脚的左丽青接过棉袜,赶紧穿了上去。
“怎么称呼你,不能老是喂喂吧!”
“陈云。”
“好熟悉的名字,是不是燕京大学生?”
“你认识我?”
“没见过你。”
车厢里面的大部分人都在极力的闭上眼睛打算睡一觉,也许睡醒了列车就能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