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看那绸儿,还以为是只狐狸,结果是只臭鼬。
谢早早:“唉,也不碰瓷个高档点的队伍。”
系统:“……”
那些人的笑声越来越大,换了普通妇人,早就惊慌失措了,谢早早却很平静,甚至还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
坐下之前还掏出手帕嫌弃地擦了擦。
绸儿一看就有些不爽:“那椅子是我才坐过了,你有什么好擦的。”
谢早早说:“不脏呢,有股味儿。”
绸儿此生最讨厌的就是有人说有味儿,她表情顿时变得阴森,眼睛直勾勾盯着谢早早:“你说什么?你敢再说一遍?”
谢早早:“你自己闻不见,你同伴也不告诉你的吗?”
绸儿:“你说什么?!”
她一声怒吼,此时却突然发现,刚刚还笑得人仰马翻的同伴此时竟然已经没了动静。
他们的表情,似乎就在承认,谢早早说的话是对的。
绸儿:“!!!”
她猛地转过头,对着谢早早扑了过去,嘴里喷出一股黑烟。
谢早早刚想动,就感觉到脖颈处微微一热。
还未来得及想怎么回事,就看到那黑烟瞬间消散了。
绸儿捂着脸躺在地上哀叫连连,脸上竟然是被割出了几十道锋利的口子,鲜血顺着手指缝流下,是魔族特有的黑血。
谢早早也有些发怔,自己还没动手呢。
是什么动了?
房间里顿时有些乱了,那些男人没想到,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娇怯怯的小媳妇儿,竟然一下子就把他们惹不起的绸儿给弄伤了,伤的还是脸,这怎么得了?
他们把谢早早团团围住,一个个都面露狰狞,甚至露出了獠牙。
“小姑娘,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那野猪精獠牙都呲到脑袋顶上了。
看起来十分可怕,他对自己的獠牙十分自信,因为这獠牙,戳破过无数人的咽喉吓哭过无数像谢早早这样的小女孩。
他就喜欢吃那种吓得泪流满脸瑟瑟发抖的小女孩的肉。
既然现在这女孩还不害怕,那自己就先吓唬她一下,她哭了才好吃。
这么想着,他上前一步。
然后獠牙被谢早早给撅折了。
野猪精:“!!!????”
谢早早看他没反应过来,想让他早点明白发生了什么,把另外一根也给撅了。
野猪精惨叫一声,扑上去就要咬谢早早,被谢早早一只手提留起来,丢进了锅里。
“想吃肉,就找个肉最多的。”谢早早说着,一把抓过野狼精一把扔向了天上。
野狼精砸穿了房顶飞了出去,哀嚎声渐渐远离,然后消失不见。
谢早早:“这个先不吃了,一扔就飞了,太轻了。”
整个房间乱成一团,谢早早干脆利索地把所有妖魔收拾完毕之后,就听到绸儿抽抽搭搭:“公子,救我们……”
谢早早一回头,就看到黑耀站在门口,有些瞠目结舌的表情。
但是很快,他把扇子往手心一敲:“没想到姑娘竟也是玄门之人,真是失敬,你早说,咱不就没误会了吗?”
说完,打开门,做出一个送出的动作:“我们从不捕猎玄术师,姑娘若是没事,请先走吧。”
谢早早:“大半夜的,钱也不给,饭也不吃,还要买我孩子,有你怎么做买卖的吗?”
“……”黑耀颇有些无奈,“那姑娘要如何?”
“得给我些补偿。”
黑耀:“……”
他没听错吧,自己给她补偿?她把自己手下都打成这样了,最漂亮那个毁容,最威风那个牙都断了,以后出门去如何威慑其余的妖魔?
黑耀刚要张嘴说什么,突然目光一凌:“你身上带了什么符咒?”
谢早早后知后觉想到了那道把绸儿伤到的光,摸了摸脖子,似乎摸到了一点凹凸不平的东西。
系统帮谢早早看了一眼,低声说:“好像傅先生在你脖子上刻了个小符咒。”
谢早早:……
什么时候的事?
她隐约记得好像是某次,两人翻云覆雨之时,她抓了傅言之一胳膊血印子,因为傅言之趁着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咬她。
脖子当时疼的很。
现在想来,是那男人趁着她迷糊给她纹了个符咒。
他怎么还能一边做事一边纹身呢?
谢早早真是无语了。
同时,心里似乎有一点点和平日不一样的感觉,好像冬日里午时那温暖的阳光缓缓照在手心一般。
温暖又不灼热。
既然有了保障,谢早早就更不怕了:“胎记。”
黑耀冷笑:“姑娘的意思是老天保佑你,把我的手下杀得人仰马翻?”
谢早早:“你领悟能力不错。”
黑耀心道这天没法聊了,你被人打了,问对方为什么这么厉害,对方说老天爷赏饭吃。
这跟谁说理去?
但是他知道,在这里惊动玄术师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尤其这个女人深夜在外徘徊,搞不好就是专门引人出来的。
还是他草率了,被那女人怀里那灵气充沛的小婴孩吸引了,一心只想拿那孩子增强修为。
“姑娘,你走吧,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不行。”谢早早往椅子上一坐,一副不肯走的样子,“若我走了,下一个人被你们拐过来,岂不是要遭殃了。”..
黑耀君心想宋家的玄术师都不管,你管什么?
他上前一步想说服谢早早,结果突然一怔。
她身上的感觉有些熟悉。
为何有傅言之的气息?
他心里瞬间闪过了许多想法,一半是疑惑,另一半是狂喜。
这么多年了。
他一直想对付言之,但是一直都没有得手,如今这个女人似乎就是契机。
他面上不动声色,一点一点走向谢早早。
这个女人,今天必须留下。
在他马上就要靠近谢早早时,谢早早怀里的小星凝突然就哭了几声。
谢早早:“麻烦回避一下。”
“做什么?”
谢早早:“你果然不能生,这都不知道?”
黑耀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