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早早不信邪:“睡没睡错,打了就知道了。”
说完,扑上去又对着林少爷拳打脚踢。
林昭宇刚开始还躲藏,但他毕竟是一个男人,被这么一个娇俏俏的小丫头这么按着打,也太没面子了。
他忍不住怒吼:“谢早早,你差不多得了,再动手我可打你了!”
谢早早回答他:“拿起你的武器。”
林昭宇没忍住,扑上去就和她厮打起来,虽然他平日里不务正业,但论能力他也不是吃素的。
只见他从怀里掏出一把符咒,对着谢早早就洒了上去。
然后……符咒都被谢早早给吹回来贴他自己脸上了。
不管是火药符冰冻符还是痒痒符,林昭宇都挨个感受了一遍,最后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不动了。
可不还手了,不还手挨几下就算完了,还手不光多挨好多下,还有可能自己打自己。
最后林昭宇服气了:“谢姑娘,谢早早,谢姑奶奶啊!虽然我平日里对你没什么关注,但是我也没虐待过你啊,你天天见我一次打我一次到底是为什么啊?”
谢早早也想告诉他,但是系统不让啊。
但是她也想到了很好的解释:“女人的直觉。”
林昭宇:“……”
是吗?你女人的直觉就是看见我就想打,那你当年做丫鬟的时候怎么还一直对着我抛媚眼呢??
虽然谢早早一直对林昭宇有成见,觉得他是个渣男,但如果真的是睡错人的话,那林昭宇就是冤枉的。
于是她决定先不打林昭宇了。
先把次数记上,搞清楚怎么回事之后再说。
但如果她睡的不是林昭宇,那她睡的是谁呢?
林家男人可多了。
系统:“宿主……要不你回忆一下脸?”
谢早早:“喝了药,没看清,但是我想到了解决方案。”
系统:“什么?”..
谢早早把君华噌一下拔了出来:“把林家的男人都打一遍。”
系统:“……”
它很想拦着,但是主系统都没脸吭声,它就别吭声了。
于是就看着谢早早回到夜猎的营地之后,逮着一个林家的男人就打一巴掌,逮着一个就打一巴掌。
有那血气方刚要反抗的就多挨一巴掌。
刚开始大家都还反抗呢,后来老老实实挨巴掌,因为还手的挨的第二巴掌更疼。
再一看,谢早早旁边的林少爷蔫头蔫脑的,低头不说话,脸上也有伤,大家就更老实了,少爷都默不作声挨打,他们挨几下又算得了什么?
更有那会虚溜拍马的,直接就排队去了。
导致谢早早打人都不用去找,直接坐在那里,林家的下人们自己过来排队挨打。
旁边的玄术师们都吓惨了。
好家伙,林家阵仗真大啊,这姑娘谁啊?大家排着队给她打耳光啊?
谢早早挨个打完之后,修为还在,甚至还有点涨,她第一次有点纳闷,从空间里掏了不少灵丹补偿给那些下人们。
众人一看……好家伙,那些丹药全都是灵气满满,不是凡品。
这林家这么有钱的吗?带个姑娘挨个打人耳光,然后给东西补偿?
大家都目光中露出了羡慕。
此时有人突然说:“咦,钱方士,你为什么也去排队了?”
排队的钱方士十分坦然:“钱某想要那丹药。”
于是队伍越排越长,打得谢早早最后都累了。
从进入这个世界之后,她也第一次陷入了迷茫。
当时,她到底睡的是谁啊?
把小星夙拎到自己面前,仔细端详着孩子,太小了虽然看得出来以后是个俊逸公子,但还是看不出像谁啊。
她随便拉了个人问:“你看,这孩子像谁?”
被她拉住的人是刚才听过八卦的一位玄术师,和洛芷言关系甚好,一听到这个就打了鸡血一样,指着林昭宇道:“自然是像林少爷了,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林少爷拼命摇头。
谢早早犹豫了半天,问系统:“要不我问问林昭宇他爹来了没有?也抽他一耳光”
系统觉得脸抽筋:“还是别了。”
“我可以多赔偿他一些。”
系统:“……你闭嘴吧你!!也太离谱了!”
谢早早:“你们系统连男主是谁都能搞错,才叫离谱。”
系统:“呜……”无法反驳。
*
外面林昭宇携爱妻让人排队抽耳光的恩爱事迹很快传到了傅言之的耳朵里。
高氏十分开心,站起来就要说话,被傅言之一个眼神又给吓坐下了。
半响,她磕磕巴巴地说:“要不,我去劝劝她别这样了,给姑爷留点面子——”
傅言之把茶碗往桌子狠狠一掼。
高氏:“不劝了不劝了,他俩爱咋滴咋滴。”
但是看傅言之脸色实在是难看,一家人实在待不下去了,趁着书月进来送茶的功夫偷偷溜掉了。
书月看着这群溜掉的人满脸鄙夷:“没想到谢姑娘家人是这样的,真不怎么招人喜欢。”
傅言之没说话。
书月知道傅言之对这些话题没兴趣,就找了些别的话题来说:“百里大小姐好像最近开始认真修炼了,说是要修身养性。”
傅言之问:“谢早早呢?”
书月:“谢早早?谢早早在抽人耳光呢,不知道她在和林少爷玩什么,但是动静闹太大了,先生还是让她收敛点吧,毕竟这是夜猎不是庙会。”
然后就听到自己主子冷冷道:“他们如此恩爱,我们如何阻拦?”
呵,林家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刚刚还说孩子不是自己的,现在就为了哄女人让自己整个林家的下人挨打。
书月:“……”怎么感觉先生这句话,这么别扭呢。
傅言之再次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又放下了:“寡淡无味。”
书月:“这是先生最爱喝的白茶啊?”
傅言之:“疯癫无状。”
书月:……一个茶啊,还能疯癫无状?
怎么感觉自己搞不懂自家先生了?
但是他也不想多问,就上前帮傅言之换掉了桌上的茶,添了新茶。
“先生尝尝这个。”
傅言之摆摆手没有再喝,只问他:“血样都采好了吗?”
每次夜猎时,所有参加的人都会呈上一份血样,由傅言之亲自检验,免得有妖魔变成人的样子偷偷混进来。
那些血样被书月妥当地收在一个房间里,傅言之独自一人进屋,闭目凝神。
片刻之后,他有些疑惑地睁开了眼睛。
这屋里的血样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
为什么有一种心神不宁的悸动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