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剥夺少年人的梦想】
少年们突如其来的网球加练持续了三小时,奈奈和夏油杰也从一开始震惊,演变成了到后来兴致勃勃地围观,甚至还开始一本正经地分析他们每个人招式的战斗力。
最后要不是夏油夫人特意打电话过来提醒,他们三个差点错过了晚饭时间。
幸村夫人的厨艺也十分出众,准备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还照顾到了每个人的口味,餐桌上不仅有夏油杰喜欢的荞麦面,还有奈奈平常爱吃的木鱼饭团,特意做成了一口一个的大小,可以说十分贴心。
加上今天一整天的相处,无论是家长们还是孩子们关系都拉近不少,因此晚餐可以说宾主尽欢,笑语不断。
这时,奈奈却发现夏油夫人有些坐立不安。
虽然她隐藏得很好,但是感官敏锐的奈奈还是察觉到了夏油夫人不间断瞟向夏油杰以及幸村精市的视线。
夏油夫人如此反常,奈奈也认真起来,发现就连夏油先生也是,目光不自觉地往夏油杰身上瞟,只不过要比夏油夫人隐蔽得多。
今天晚餐的座次夏油先生、夏油杰、夏油夫人以及奈奈是依次坐下来,正好坐在父母中间的夏油杰比奈奈更早一步也发现了父母的异常。
夏油杰跟奈奈不着痕迹地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困惑。
还没等夏油杰询问,夏油夫人先沉不住气了。
在确认对面的幸村一家并没有关注到这边后,夏油夫人靠近夏油杰,几乎是用气音问:“所以那孩子身上的东西解决了吗?”
说话间余光扫过对面的幸村精市。
被询问的夏油杰:“……!!”
听得一清二楚的奈奈:“???”
哇哦。
这可真是……哇哦。
虽然夏油杰跟奈奈这几年里祓除诅咒的事情,在夏油夫妇那里已经不算是秘密了,但是无论是夏油杰和奈奈,还是夏油夫妇对这件事都保持了心照不宣的沉默,并没有捅破这层脆弱的窗户纸。
而现在夏油夫人居然主动来问了,而且指向性那么明显,分明就是在问幸村精市身上的诅咒祓除了没有。
所以果然是奈奈跟夏油杰一进门齐刷刷看幸村精市身上诅咒的动作太明显了吧!
学乖了,以后除了要谨慎警惕,还得喜怒不形于色。
奈奈余光扫过与她隔了一个夏油夫人的夏油杰,不出所料夏油杰已经完全愣住了。
时间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似乎理解母亲的意思对此刻的夏油杰来说变成了一件很艰难的事,他停顿了好几秒,才轻声道:“解决了。”
几乎焦虑了一天的夏油夫人这才如释重负地长舒了一口气,因为在饭桌上,她不方便做出太大的动作,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握住夏油杰的放在膝盖上的左手:“太好了,太好了。”
另一边表面上一直在听幸村先生讲话,实际上侧耳留心着这边动静的夏油先生也松了一口气,他状似不经意地拍了拍夏油杰的肩,轻声道:“干得好。”
夏油夫妇已经为了这事都担心一天了,偏偏这又是他们无法插手的事,借着幸村夫人的话,促成三个孩子独处,却坐立不安。
担心朋友家的孩子受伤,更担心自己家的孩子受伤。
现在能顺利解决,真是太好了!
祓除诅咒被父母夸奖,这对于夏油杰来说,还是头一遭。
他低垂着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对父母的夸奖做出反应,他只是安静地沉默地坐在那里,似乎没有人能猜透他此刻的心情。
好吧。
奈奈叹息。
其实她能猜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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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结束后,婉拒了幸村夫人住一晚的邀请,夏油夫妇带着夏油杰和奈奈连夜赶回了东京。
回程的路上十分安静,亦或者说是,夏油杰很安静。
自饭桌上的那个小插曲之后,他再也没有开口说过话,而高兴的夏油夫妇并没有注意到的儿子的异常,只以为他是今天玩累了。
好不容易到家已经是接近零点,奈奈回到了自己二楼的房间,没有开灯,只是倚靠着房间的飘窗,盯着漆黑的夜空,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片刻之后,她等来了那个她在等待的那个人。
夏油杰出现在了奈奈家的楼下,微笑着抬头看她:“出去走走吗?”
看着一袭黑衣几乎要融入到夜色里的人,奈奈拉开房间的窗子,从二楼一跃而下,轻巧地落在他的身边,以行动代替了语言。
寒冷的冬夜,零点的街头已不见人流,奈奈和夏油杰没有说话,只是一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路过了他们经常路过的河堤,走到了奈奈第一次发现夏油杰祓除咒灵的小巷。
狭窄的死胡同没有路灯的光亮,比今晚的夜还要暗,暗得几乎什么都看不见。
但那也只是几乎,即使身处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奈奈依旧能看清夏油杰的眼睛,看清他的表情。
“我原本以为我已经不在意父母的想法,也不在意他们是否理解我所做的一切。”
沉默了很久的人,终于在黑暗中吐露心声。
“原来我不是。”
在被认可的那瞬间,在被夸奖的那瞬间,夏油杰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难过。
“原来我很在意。”
他一直试图说服自己,没关系,这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只是看不见而已,他们只是不理解而已,这并不是他们的错。
但是直到那一刻,他才清楚意识到。
无论是父母不经意间流露出的眼神,还是由父母恐惧中滋生的诅咒,或者是父母深藏的不理解,他都很在意。
奈奈原本应该只是安静地听着夏油杰的话,像是过去每一次夏油杰吞下味道奇怪的咒灵一样,只是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做一个看客。
但这一次,她不想在这么做了,她不再做旁观者,她踏入了这条河。
于是,奈奈笑着问夏油杰:“要安慰……嗯??”
话还未说完,夏油杰就先一步将她拥入了怀中。
身形见长的少年已经可以很轻易将少女完全笼罩在他的怀里,夏油杰弓着背将头埋入奈奈的颈窝,紧紧地拥抱着她,像是溺水的人抱住浮木,像是抱住寒夜里最后的温暖。
“但是我很高兴,奈奈,我很高兴。”
似乎有温热的液体,顺着奈奈的脖颈一路而下。
“我知道。”奈奈的眼神不自觉变得柔软,她张开双臂轻轻回抱他,轻轻地摩挲着少年低垂的头,“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12月的冬夜,东京迎来了今年的第一场雪,洋洋洒洒的雪花飘落人间,为寂静的夜添了新装。
“下雪了。”奈奈拂去为夏油杰肩上的雪,笑着说:“我们回家吧,杰。”
夏油杰愣了一下才露出笑容,低声应道:“嗯,我们回家吧,奈奈。”
雪花落在夏油杰长长的睫羽上,模糊了他的视线,但他依旧紧紧地拉着奈奈的手往前走,无畏风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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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终其一生,都在追寻着生存的意义。
我活着究竟是为了什么,活着真的会有意义吗?
奈奈也曾经被这样的想法而困扰。
夏油杰曾对她说过,他认为保护弱者是强者的责任,奈奈当时说他理想主义。
但当奈奈问他为什么要保护弱者时,他却说不出为什么要这样做的具体的理由,他只是认为这是他的责任,就好像是要去向谁证明,他所做的事都是正确的事一样。
也正因为此,当时的奈奈才会觉得夏油杰的理念既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也没有坚固的基石支撑,像是空中楼阁,脆弱得不堪一击。
但是奈奈又好到哪里去呢?
那天河畔夏油杰的控诉,让她意识到,她一直被动着。
一直以来她都是被动着接受者夏油夫妇的好意,被动地接受着夏油杰伸出的手,被动地接受着这个世界所谓的馈赠。
奈奈对她的生活,她的未来,甚至对这个世界都没有任何期望,只是以旁观者的姿态,观察着夏油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然后随波逐流,将自己隔离在世界之外。
很傲慢,真的很傲慢。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当奈奈看到夏油杰向她伸出的手,她很难再像之前那样袖手旁观。
有人一直在努力抓住我的时候,我也应该主动去抓住些什么对吧?
于是,宇智波奈奈做出了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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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的寒假结束之后,到了国二的第三学期,因为马上就要升入国三,周围的同学们对高中和大学的升学话题也变得热切起来,就连夏油杰也不例外。
回家的路上夏油杰这样问道:“所以奈奈有心仪的高中和大学吗?”
他本人对心仪学校什么的都很无所谓,主要还是看奈奈的想法。
奈奈思忖道:“高中和大学啊……没有特别想去的耶,想去的高专倒是有一个。”
夏油杰停住脚步,他以为是自己听错:“高专?……哪个高专?那个高专?”
“当然是东京咒术高专啦,不然还有哪个高专,啊不对。”奈奈回想着上次见夜蛾正道他说的话,“应该还有一个京都咒术高专,不过我们只认识夜蛾正道,要去也只会去东京咒高吧。”
“等,等一下。”夏油杰被奈奈突然放出的惊雷的搞懵了,“怎么就突然就改变要去咒术高专了?”
他看着奈奈,不确定地问:“是因为我吗?我之前就说过我不想勉强你陪……”
“我知道。”奈奈认真道:“我知道你不想勉强我陪你去高专,就像我不想勉强你跟我去读那些普通的学校一样。”
夏油杰:“我没有勉强,只要跟奈奈你一起去哪个学校我都可以。”
“那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也没有勉强。”奈奈说,“我现在改变主意了。”
宇智波的行动力毋庸置疑,在奈奈想通的那瞬间,她对这个世界燃起了兴趣,她想跟她的伙伴,一起去看看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
于是奈奈发出邀请:“所以杰,要和我一起去高专吗?”
清风拂过少女的长发,她的笑容比早春的樱花还要明媚,夏油杰怔楞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自己盯着她看了很久。
最终,他回答道:“当然。”
作者有话要说:不靠谱小剧场
问:为什么奈奈突然改变了主意?
答:因为觉得一直干白工,好像太亏了(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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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里没有提及过夏油杰和父母的关系,所以我就私设了
这篇文里杰和父母的关系是更亲近的,所以更渴望认同,父母不经意地的态度转变才会更会触动他。
如果已经全然失望了那当然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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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发疯时刻
看到了咒回222话的情报,只想给大家表演一个心脏骤停
前几天文野漫画哒宰坠楼重伤已经够令我心梗的了,现在咒回直接跳大决战,悟酱身上的旗子已经多得数不清了啊啊啊,感觉到了刀和便当的气息
jjxx和zwkfk劝你们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