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7.第 447 章

“你从系统那儿兑后嗣?”卫穆儿是懂系统且懂刘瑞的,所以看到大白蛋的第一眼就明白对方相干啥:“咋地?让我孵化啊!”

虽然她是一米八几的大老娘们,但是这个巨蛋的体积还是超越了“膈屁股”的程度:“系统没给说明书?”

“没给。但是这颗巨蛋的详细介绍上写了能定孵化时间。”刘瑞将卫穆儿上下打量番,最后落到对方的小腹上。

“……你就非要让我生吗?”卫穆儿没好气地瞪着对方。

“不然呢?找个不知情的女人在宫里守活寡?还是让不同母的后嗣为皇位争得不可开交。”西汉算是比较遵循“嫡庶神教”的,但都做到这个份了,还是有戚夫人、刘荣、杀母立子的破事。

“说得好像同母的兄弟姐妹就没龌龊。”

“但至少比不同母的搞派系斗争要来的无害。”刘瑞叹道:“自家人打自家人的结果是肉烂在自家的锅里,而且日后也不便于伤筋动骨式的清算。”

“朱棣对朱允炆,朱高煦对朱瞻基。”

“……那是叔叔对侄子,兄弟相对时可没闹得兵戈相见。”

“李建成对李世民。”

“嘿!你是非要拿特例拆我的台啊!”这次轮到刘瑞在那儿没好气了:“就这么定了。”

也只有在说不过对方的情况下,他才会摆皇帝的架子。

卫穆儿也不是反对有个孩子,毕竟在系统的强大功能下,她也不必承受生育之苦和子不类父的教育难题。

只是……

“为什么是现在?就不能再等一年吗?”卫穆儿掰着手指道:“南越的事儿还结清,西域与匈奴也是大事没有,小事不断。”

“说到匈奴……”卫穆儿的脸上流露出一丝古怪:“您真不放于单回去?”

匈奴在马邑那儿除了损失两万精兵与年轻的贵种当户,便是让左贤王于单被汉军活捉。后续的双王谈判上,刘瑞也是同意放回活捉的当户、都尉,但不放回左贤王于单,一副要学秦昭襄王把楚怀王囚禁到死的模样。

“放回他的好处少于放回他的坏处。”虽然签订了停战条约,但刘瑞可没放松对匈奴的监视:“军臣老了,又是在明显感受到机能衰退时遭遇了政治与军事上的滑铁卢,所以在很多事上无法做到当断即断,斩草除根,而是像对待一件破衣服般缝缝补补又年,直至一些亲近人都看不下去了。

“呼扶罗那小子离亲政还有十二年,这里头有太多的空间挑起呼衍氏、夏日图、于屠日禅这方摄政的龌龊。”更别提在王庭之外还有“不听话”的乌孙与另立门户的伊稚斜在虎视眈眈。

“一鲸落而万物生。”

“我又不是养不起个匈奴王子,所以让他在这儿呆到寿终正寝吧!”刘瑞把空空如也的陶杯放到一旁的矮桌上,然后倚着榻上的靠垫继续说道:“我还准备给他安排个阏氏把小匈奴的党锢之祸延长十年呢!”

“小阏氏?咋的,嫌汉家的女人还没吃够远嫁的苦?也不怕关中的勋贵把你喷的脸上勾芡。”

汉匈签下和平协议后,匈奴送回的可不只有被掳走的汉人和他们的子女,还有几位远嫁公主的骨骸与陪嫁者的遗骨。

对此,军臣还以不能打扰祖先安宁为由让刘瑞放弃,但刘瑞的说法是关中与边境的黔首想去龙城问问冒顿的亡灵能否放回被殉葬的汉人骨骸,所以在“你不给我送回我就亲自去拿”的大威胁下,汉人的骨骸总算是回到故土。刘瑞甚至力排众议地将远嫁的公主、翁主、以及被杀的使臣宫婢都葬于长陵、霸陵。

他们既为汉家而死,那么包括刘瑞在内的生者便没有资格质疑他们的忠烈的身份。

“我是想看匈奴内乱,不是想把自己变成内乱的一员。”刘瑞也是很无语道:“我也舍不得自家的闺女嫁给于单!所以把这等‘好事’送给别人。”

“比如……”

“比如国内的乌桓人与西域人。”

匈奴传至呼扶罗后,罗姑比这隔了代的叔祖分支就不如异母的弟弟好使。当然,礼法上是这么说的,实际以手上兵力为主。

至于乌桓……

“六国灭亡又不等于六国人皆全部爆|炸,同理,乌桓是被大汉吞了,但匈奴里还有两万的乌桓人在艰难求生。”刘瑞摸着巨蛋的动作跟哄孩子的老爹没有任何区别:“搏一搏,单车变摩托,没准能换种搞个鸠占鹊巢呢!也算应了后世对李唐双标的一滴血原则。”

“随便吧!”卫穆儿把榻上的巨蛋放回匣子,警告他别玩脱手了:“你可别把匈奴里的乌桓人都变成匈奴的骨灰级死忠。”

“变不成的。”刘瑞回复卫穆儿时差点破功:“他们先让左部的贵人停止向大汉贩卖破产的匈奴牧民再聊聊乌桓的归顺问题。”

联想起元朝的南人把破产的蒙古人和色目人往南亚卖的震撼历史,刘瑞便对北方邻居的很多操作无言以对。

虽然里头不乏他的推波助澜,但在决定挖大坑时他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成效:“于单是个蠢货。但好比是田野里的稻草人。他在时能震着底下不把匈奴人都吸干吸净,他不在后王庭派去左部的人比偷偷贩卖匈奴牧民的本地贵族还要过分,几乎是连装都不装了。”

卫穆儿在闽中的日子里虽有接收关中的消息,但和关中的刘瑞接收南越的消息般存在一定的滞后性:“王庭不怕暂管左部的自己人把左部的牧民都卖光卖净了?”

没了战时转成骑兵的左部牧民,匈奴左部的管理人喝西北风啊!而且还给南边留下国防大患

“所以朕会允许北边的晋商走私少量粮食。”刘瑞伸手比划道:“天灾时的皇亲国戚都还能吃上鲤鱼焙面。同理,匈奴的牧民是忍饥挨饿了,但不妨碍左部的贵族吃香喝辣。”

“匈奴败了,日子也比以前难过。但再难过的地主家里也是吃着细面细糠,对外表示府里空空,尔等赶紧自谋生路。地主不知长工折腾底下的佃农吗?废话,他当然知道。但是只要长工听话,还能给地主做打手,底下的佃农就是被卖掉几个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