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笛显连手指动一动的力气都没有了,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好像如愿了,又好像没有,全程还有点憋闷。
但你要说他没有爽到,那……确实还是有爽到的,就是过程出人意料。
“崔慈,下次……我们换个芝士好不好?”虽然他们做的次数还不多,才两三次而已,但顾笛显已经想解锁新芝士了。
他觉得自己全程被压制有两个原因,一是他与崔慈之间体力悬殊,但这不是他短时间能解决的,哪怕现在抓紧时间锻炼怕也是来不及了。
二是因为姿势问题,只要换一换,情况肯定完全不一样了,不过这也有一个问题,如果崔慈不同意,光他想换那也是没用的。
说白了,顾笛显还惦记着把某人翻过来覆过去烙馅饼,酱酱酿酿,为所欲为,让某人第二天醒来有被车碾压过全身酸疼的感觉……
崔慈完全不知道顾笛显脑子里在痴心妄想些什么,无比好说话:“换个芝士?行。”
然后压根没问顾笛显喜欢什么芝士,想着顾笛显可能不喜欢在浴桶里面,那下次就换个地方吧,地毯看来要换个厚的了……
顾笛显瞬间觉得自己又可以了,像是活了过来,抱着崔慈的腰:“呜呜呜,崔慈你真好。”
崔慈揉了揉他的头发:“你现在才知道?”
顾笛显赶紧道:“现在比以前更好。”
崔慈笑笑不说话。
……
不是错觉,顾笛显发现,自从被绑架后回来,崔慈越来越忙了,一天下来见不到人影已经是常态,他也不好抱怨太多,毕竟崔慈在忙正事,又不是背着他养了小情人。
但即便身边有几个小家伙陪着,顾笛显还是觉得挺失落的,尤其有一次他遇到宋幼书,那家伙好像很忙,急急忙忙离开,都没看到他。
如果是往常,宋幼书看到他不说奚落他一番,肯定是要瞪他一眼的,而顾笛显不会有太多反应,只是静静看宋幼书表演。
宋幼书好像还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而他也不打算说。
唉,好像大家都在忙,只有他一个人无所事事,闲的发霉。
顾笛显突然生出了崔慈最近到底在忙什么的好奇,之前他从未有过这样的想法,可是他现在很想知道。
甚至想着也许自己可以帮上点忙。
这种想法放在以前绝对不可能有,但现在他想知道崔慈在忙什么。
……
“王爷您不去找您那个小情人,跑来找我做什么。?”宋幼书声音像浸满了醋,隔着老远就能闻到。
屋内坐满了人,都是被崔慈叫来议事的,此时都像是没听见宋幼书的话一样,不是专心盯着地板,就是侧目打量着花瓶上的纹路。
崔慈面无表情地让其他人先离开,只留下了宋幼书一个人。
宋幼书一看崔慈这架势,就知道肯定有事,而且事情还不小。
“王爷您也太无情了吧,需要人家的时候就把人家叫来,不需要人家的时候就要那小情人陪在身边,啧啧啧……真是让人伤心啊,王爷我好歹也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也……”
室内没有外人,见宋幼书越说越离谱,崔慈脸色却没变:“好了,找你来,是有要事。”
宋幼书对崔慈挑了挑眉,抛了个媚眼。
崔慈语气没有起伏:“你眼睛抽筋了?”
宋幼书神情一顿:“真是不懂风情,我这是眉目传情好不好。”
有一次他撞见崔慈与他那小情人在甲板上说话,宋幼书看的仔细,崔慈那小情人眼睛就是这么眨的,然后崔慈就把对方抱住亲。
看来他还是没学到精髓,宋幼书心里有点小失望。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宋幼书性情异于常人,但这次崔慈还是被他膈应到了:“这里没有旁人,无须再伪装。”
宋幼书捧着一颗心无比伤心道:“王爷,对您我何曾假装,我满心满眼都是您……”
那个“啊”字音还没出来,就被崔慈打断:“够了。”
宋幼书也跟着变脸,嘴角下垂:“真是无情啊,您对我就这么点耐心吗?呵呵,对着那姓顾的倒是耐心的很,不管他怎么胡闹都不生气……”
宋幼书这话崔慈是不同意的,顾笛显胡闹?何曾胡闹过?真是胡说八道,他只当宋幼书又发病了,也没放心上,这次把人叫来可不是跟他胡扯的。
“你看看这东西,可曾见过?”崔慈将一个玄铁制成的黑色腰牌推向宋幼书。
铁牌看起来极为普通,上面没有文字,只有一些奇怪的银色花纹。
宋幼书很随意的看了腰牌一眼,漫不经心道:“好像没见过吧,不记得了。”
“你再仔细看看。”崔慈紧紧盯着宋幼书的脸,但凡对方神情有一点不对,他立刻就能察觉出来。
宋幼书这才意识到崔慈怕是对这铁牌很看重,拿起来仔细瞧了瞧,没把话说死:“恩……瞧着好像是有些眼熟。”
但那打量铁牌的眼神却满是陌生,一看便知是第一次瞧见。
崔慈只能放弃,宋幼书这人最擅演戏,想从外表看出破绽实属不可能,但这个线索对他而言太重要了,他必须要知道。
“宋幼书……”
宋幼书视线从铁牌移到崔慈脸上,触及崔慈脸上的冰冷,身体抖了一抖,小声道:“做什么这般严肃,好不吓人。”
“宋幼书,你最好跟我说实话,不然……”
“不然什么?”迎着崔慈带着危险的目光,宋幼书毫不在意,哪里有害怕的样子。
“不然,我一定会杀了你!”
崔慈说的很随意,但宋幼书知道,崔慈是认真的,如果他说谎,崔慈真的会杀了他。
不过他不太相信。
“可是我并没有见过啊,这总不能怪我吧。”宋幼书觉得自己很无辜,都想哭了真是越想越委屈,没多久眼中便含了一包泪。
崔慈情绪毫无波动,继续道:“如果你告诉我这东西的来历,我会答应你一个条件。”
宋幼书顾不上伤心,迫不及待问:“什么条件?是不是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能办到?”
崔慈点头。
宋幼书亮晶晶的眼泪还挂在脸上,却已经开始笑了:“那把你小情人送给我吧,他长的还挺好看的。”
尤其是眨眼睛的时候。
崔慈脸色终于变了,瞬间黑了下来,冷冷盯着宋幼书看了好一会儿:“他不行。”
宋幼书好失望啊:“你不是说什么条件都可以吗?你怎么可以食言呢?”
“他不在条件之内,宋幼书你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虽说宋幼书心中早有崔慈不会同意的准备,但听他这么说心中很是不快,冷笑道:“合着您说的‘什么都可以’得在您允许范围内?”
崔慈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他之所以留宋幼书活到现在,就是为了得到关于铁牌的线索,作为宋幼书开口的报酬,他愿意让宋幼书开条件。
但这条件必须在他允许的范围之内。
崔慈淡淡看着宋幼书,好像在说“你能如何?”。
宋幼书当然不能如何,反而气笑了,半响平复情绪道:“好好好,你厉害,我懂了……”
宋幼书仔细打量着崔慈的神情,接着话音一转:“顾笛显长的美,瞧着还挺乖巧听话,你一时不舍得,我也能理解……不如这样……”
宋幼书靠近崔慈,小声道:“你让我玩两天如何?两天后我就还给你……唔……”
“你就这么想死?”崔慈白皙有力的手死死掐住宋幼书的喉咙,任凭宋幼书如何挣扎也不能动摇分毫,只能发出破碎且痛苦的声音。
宋幼书第一次知道自己离死亡很近很近,崔慈是真的有可能会杀死他。
因为他说他要玩顾笛显两天……
他不是不知道崔慈对顾笛显的感情不一般,可是他也很享受这种感觉,挑衅崔慈的感觉。
但如果代价是死亡的话……宋幼书有点后悔了,胸腔内的空气越来越少,脑子越来越晕,胸口似乎立刻要爆开,喉咙像是要被掐断了,白润的脸先是充红继而变紫……
就在他以为自己快要死去时,崔慈铁箍一样的手终于松开。
宋幼书捂住喉咙剧烈咳嗽。
崔慈冷冷看着他:“不想死,把你知道的一切都说出来。”
宋幼书惊恐的看着他:“你……咳咳……”
……
船停了,船怎么停了?
顾笛显走出舱房,往甲板走去。
隔壁有一条船也停了下来。
顾笛显问站在一旁的黑甲卫:“发生什么了?”
黑甲卫倒是没隐瞒:“王爷让几个人搬到隔壁船上去。”
听起来好像没什么事,顾笛显正打算离开,却瞧见那要搬到隔壁船上的人好像是宋幼书。
不是好像,就是他。
因为实在太好认了,船上除了他,崔慈,宋幼书,还有他从木塘县带来的几个人外,其他人都是一身黑衣的黑甲卫,所以
“宋幼书怎么了?病了?”
“……”这次黑甲卫有些迟疑,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说出来。
说宋幼书那样是被王爷打的?好像不太好吧。
这名黑甲卫不善言辞,但他眼不瞎,知道王爷对顾公子的看重,生怕自己说实话坏了两人的关系,所以他闭口不言。
顾笛显奇怪的看着他:“怎么了?你也不知道?”
黑甲卫连忙点头:“是的,我只负责站在这里,其他一概不知。”
顾笛显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刨根问底的好奇心。
等深夜崔慈回来,坚持没睡的顾笛显迎了上去。
“崔慈,你回来了。”声音带着雀跃,让人听了都能感受到其中的喜悦。
然而崔慈看到顾笛显便皱起了眉:“你怎么没穿鞋?”
因为出来的太急,顾笛显只往身上披了件外袍,却没穿鞋,被崔慈目光一扫,顾笛显脚趾缩了缩。
顾笛显跳到崔慈身上,转移话题道:“我忘记了,你最近是不是很忙,回来的越来越晚了。”
崔慈忙托住顾笛显,还用力拍了拍手中那团软绵绵:“往后不可这样了,再急也要穿鞋。”
顾笛显大声应了:“哦,下次不会了……”
“这几日确实有些忙,你不必等我,早点睡。”崔慈把人放到床上,顾笛显双腿加紧不愿下来。
不知何时开始,顾笛显会等崔慈回来,虽然有时候等到一半就睡着了,但大多时候都等到了人。
顾笛显没有同意:“崔慈你在忙什么啊?我能帮上忙吗?”
怕崔慈不信任他,他又补充道,“我真的很想帮你忙,我都没事干。”
顾笛显不肯下来,弯着腰的崔慈被坠着往床上倒,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好好,明日你便来帮我忙吧。”
崔慈虽然多疑,但并没有多想,只当顾笛显一个人待着无聊,看不见他太想他了。
老婆变成粘人精,唉真是拿他没办法,只能明日找点事来给老婆管了。
顾笛显开心的在崔慈唇上亲了亲。
而崔慈让浅吻变成深吻。
因为明日又是忙碌的一天,现在时辰也很晚了,两人都很克制,除了亲吻并没有做旁的,但再克制也是年轻人,干柴烈火的,而且还刚开荤不久,亲着亲着就来了感觉,互相帮助一回后,虽然不能尽兴,但暂时只能如此,两人相拥睡下。
不过顾笛显坚持要搂着崔慈睡:“你枕着我胳膊,抱着我,恩对,就这样,好了,我们睡觉吧。”
顾笛显下巴抵着崔慈的额头,对这个姿势很满意。
睡着前他还在想,崔慈眼底都是青的,应该是因为最近太忙没有睡好,要不暂时分房睡好了,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对两人都是折磨,还会分散崔慈注意力,这样崔慈更加不能好好休息了,所以先分开住一段时间,等崔慈忙过这阵就好了……
而崔慈等身旁的呼吸平稳后,便从顾笛显怀里起来,在黑暗中看了顾笛显模糊的影子好一会儿,轻笑一声,将熟睡的人揽入怀中。
而完全睡着的顾笛显自动找好了舒适的位置,温热的呼吸喷在崔慈颈侧。
第二日,崔慈果然给顾笛显安排了事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