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笛显雪白脚丫子在空中荡啊荡,风吹来,有点点凉啊。
“王爷,让我自己走吧……”他早就瞧见云生拿着他的鞋在后面跟着了。
崔慈好像没听见他说什么:“你喜欢他?”
这句话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到过……
“谁?喜欢谁?”顾笛显一时没反应过来。
看他反应不像作假,崔慈胸中的憋闷少了大半,但还是不太舒服:“你与魏澜是否过于亲近了?”
顾笛显:“……”
这说的什么话,他们哪里有很亲近,就是朋友而已,这不是很正常吗?
顾笛显稍稍松了松抱着崔慈脖子的双手。
“你怎么不说话?”崔慈低头看他。
“我只是把他当朋友……”你想太多了。
我跟他是纯纯的兄弟情啊。
身体突然颠了一下,整个人往下滑,顾笛显吓得赶紧又搂住崔慈脖子,这次抱的更紧,生怕崔慈又故意松手。
谁知顾笛显这个举动并没有缓解下滑趋势,因为他顾得了头顾不了脚啊。
“踩稳了……”崔慈慢慢松开穿过膝弯的右手,而左手依旧牢牢环住顾笛显的后背。
“哎哎哎……你干嘛?”顾笛显踮着脚踩在崔慈鞋子上,为了站稳,整个人几乎贴在崔慈怀里。
这个姿势崔慈很满意,掐着顾笛显的细腰亲了上去。
顾笛显第一反应是要躲,但后果他更不想承受,只一瞬他便闭上了双眼。
“崔慈,这还是在外面……”这要是被人看到,他还要不要脸了。
“放心,没人会来。”
崔慈啃咬他的唇瓣,微微的刺痛感。
这家伙比上次用力。
这是生气了?
舌尖探入口中,牙关被顶开,顾笛显生涩地含着崔慈灼热湿软的舌头。
崔慈在他口中横冲直撞,似乎要掠夺他所有的呼吸,他被迫咽下崔慈渡过来的口水,但因为嘴巴不能张合,口水不自觉顺着嘴角往下,他根本控制不了。
这是一个比上次更色情粗暴的吻。
“顾笛显,你要记住,你是我的!”
顾笛显头晕乎乎,根本没听清就点头。
结束时,两人的喘息更粗重了许多。
顾笛显安静地靠在崔慈颈窝,双手环住崔慈的腰,心想好细好细啊。
崔慈在他耳边轻笑:“回去再摸?”
顾笛显这才住了手。
腮帮子还有点酸:“我自己走回去,让云生把鞋给我拿来。”
也不知何时,前头打灯笼的人没了,后面拿着鞋跟着的云生也不见了。
真是一群“敬业可爱”的人啊。
“不用,快到了。”
顾笛显又被抱了起来,心中却在想,他踩了他多久他自己都记不太清了,都不痛的么?
等两人回了院子,顾笛显才知亲吻只是前菜。
“王爷,要不要先沐浴?”裤子都险些要被脱了。
崔慈表示不用:“若你再着凉了那可如何是好?”
顾笛显人都麻了,这什么意思?上次被他看出来了?
亲亲抱抱可以,但他确实不想跟男主真的发生关系,不过被对方看出来还是不太好啊。
唉,主角攻是属于主角受的,男主是属于白月光的。
跟他一个替身有什么关系?
他本来只想卖艺不卖身的。
他好想问一句,崔慈你还记得被你放在心尖尖上的在逃白月光吗?
你不急着发狂去找白月光,你跑这儿来跟他睡觉是几个意思?
但他不敢。
“今天跑步出了不少汗,还在草丛里滚了几遭,你闻闻,这味道是真的绝?”顾笛显拉开衣襟往崔慈那凑。
衣襟本就被崔慈折腾得松松垮垮,这下被他一拉直接开了,露出一片雪白。
崔慈果真凑上去闻了闻,脸贴在顾笛显白皙如玉的脖子上,眯着眼:“是有点汗味……”
顾笛显还来不及笑,只听他又道:“不过我不嫌弃你,你知不知道……你有多美?”
打他又打不过崔慈,顾笛显红着脸只觉天都黑了,哦天本来就是黑的。
……
第二天,云生隔着门问他早上吃什么。
他在床上躺尸一样一动不动。
崔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他是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只感觉自己好像被摧残了,浑身都是酸疼。
“我……咳咳咳……”嗓子竟然都哑了……欲哭无泪……
“粥……喝粥……”用尽全部力气,发出的声音却轻的很,好在云生耳朵尖,听到了,要是再让他喊一次,他可喊不出来了。
缓了好一会儿他才从床上爬起来,站起身的那一刻,他听到了骨头响的嘎嘎声,像是年久失修的老机器……
看来还是要好好锻炼。
扶着顾笛显入座的云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面前这人像是上了刑一般,精神萎靡不说,脖子和嘴上竟然带伤,王爷竟然虐待了顾公子么?
“王爷什么时候走的?看起来心情怎么样?”顾笛显将本分尽到底。
云生恍恍惚惚报了时辰,心想顾公子对王爷真好,被虐待了还不忘关心王爷。
“王爷心情不错,走的时候是笑着的。”
顾笛显心里骂了一句,艹,真不是人。
第一勺白粥一入口,顾笛显疼的嘶了一声,舌尖昨晚被吸破皮了……
顿时没了胃口,最后只喝了一杯夏玉清送来的石榴汁。
香甜爽口,喝着还不容易腻,不错不错。
石榴是夏玉清院子里就有的,前几天顾笛显就想着去摘石榴,今天是别想了,还有晨跑也别想了。
想他自从住到琼花别院,每日兢兢业业锻炼,没想到今日破例了。
仔细说来,其实他们昨晚没有做到最后一步。
因为他死活不肯。
哪怕冒着崔慈发火的风险,他撒娇撒泼都试了,反正就是不肯。
不过也不是没有代价。
他必须让崔慈发泄出来。
所以他用尽了办法,前世今生,所有的所有。
最后崔慈勉强满意,而他喉咙痛,腿也痛,哪都痛。
算是……过关了吧。
……
因为顾笛显早上只喝了杯石榴汁,粥只尝了一口,云生怕他饿了,早早赶去了厨房。
他先是在竹林那块被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沈离。
沈离坐在一块石头上问他:“今日怎么不见顾公子?”
云生其实有点怕沈离,这人看起来太冷,而且他这种冷与自家公子不同。
顾笛显的冷是清冷,漂亮中带有几丝说不出韵味。
而沈离却是冷漠,似乎什么都不被他放在眼里,没有情感。
知道自家公子与沈公子关系还算不错,云生恭敬道:“公子身体不适,今日便没出来。”
然后他竟然瞧见沈公子脸上出现了几分担忧。
“很严重吗?”
“不严重不严重,过两天便好了。”
沈离点头:“与你家公子说,等会我去看他。”
云生心中一慌,他知道公子此时绝对不想被人看到自己那副样子,吃完饭都没出门一步,一直在房间内躺着。
“谢过沈公子好意,我家公子并无大碍,过两日便好了,无须劳烦沈公子。”
沈离倒是没执着说要去,只是定定看了他两眼,那冷冷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让他心发慌。
云生豁出去暗示了一句:“昨晚王爷来了……”
丢下这句他就跑了。
接着他碰到了逛小花园的梦依依。
梦依依倒是没说什么,也没有为难他,只是对他冷哼几声,再翻几个白眼。
听多了自家公子念叨,他也觉得梦依依怪可爱的,虽然有些小脾气,但无伤大雅。
提午膳时,他又被听雨阁的夕雾拦住,他知道这是魏澜身边的人。
魏澜与顾笛显最要好,他脸上也多了几分笑意。
夕雾给了他一个食盒,只说让他带回去给顾公子,说是魏公子吩咐的。
等他回去打开食盒,里面全是好克化的清淡吃食,以汤羹为主。
第二日,一大早,夏公子让人送来了刚从树上摘下来的石榴,还带着朝露。
而一连两天都没出门的顾笛显,还在庆幸,还好没人来找他,崔慈也没来,他可以安心的养着。
直到第三天,一大早,顾笛显雄赳赳气昂昂出门晨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