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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转头说道:「母后犯不着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动怒,咱们等着结果就是了。」
片刻的时间过去后,温玉礼再次被两个老嬷嬷带回了御书房。
「陛下,太后娘娘,奴婢们已验证过了,祁王妃的确是完璧之身。」
此话一出,陈慑的谎言被彻底粉碎。
萧元祁身旁的萧若芙垂下眼,掩住了眸底的惊涛骇浪。
她真是想破了脑袋也没想到这么一点。
温玉礼嫁给五哥三年,是三年而不是三天!他们竟然从未有过肌肤之亲?
她之前明明还听温南燕说,五哥最近这一两个月有在温玉礼那留宿过几次。
那他在她的房间里是干什么?两人什么都不干就光聊天?夫妻做到这个份上,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萧若芙扯了扯温南燕的袖子,悄声道:「南燕,这事你也不知道吗?」
温南燕从惊愕与欣喜中回过神来,面对萧若芙的疑问,轻轻摇头,「我当真不知。」
萧元祁的确对她说过,她是他唯一的挚爱,哪怕将来要被太妃逼迫着再娶其他侧妃,他最钟爱的也还会是她。
她心想,他所说的挚爱是把她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其他女子对他而言都只不过是为了绵延子嗣,他去温玉礼那去得不多,但她是真没想到……他碰都没碰过温玉礼。
震惊过后,她内心又止不住的欣喜——可见萧元祁对温玉礼是没什么感情的,她原先的担心倒是多余的了,虽然今日没有看到温玉礼身败名裂,但得知了萧元祁的心意,她也挺满足了。
「陈慑,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皇帝看着面色发白的陈慑,神情严厉而冰冷,「构陷王妃,死不足惜,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你若现在坦白,朕还是可以给你一个痛快,并且赦免你的家人,可你若是顽固不化,只怕你的家人也要被你牵连了。」
「陈侍卫的父母若是知道有你这么个好儿子,不知会作何感想?」
温玉礼瞅了一眼陈慑,「我一向恩怨分明,谁惹了我,我就只找他一人的麻烦,不想牵连其他无辜人员,你最好实话实说,我便请求陛下秘密处置了你,不将你犯罪的事宣扬出去,省得你家人丢尽脸面,因着你这么个污点一辈子遭人白眼。」
「没有人指使我!」陈慑咬牙道,「是我自己要对付你!计划落败,我没什么好说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只要他将所有的罪责都自己扛下来,不牵连十一公主,良妃也就是安全的。
至于他的家人……呵,他在这世上哪还有什么至亲,他被选中做侍卫时,登记的是他的养父母及兄弟,都是一群吸他血的混蛋,若不是与良妃相遇,他这辈子都不晓得被人爱是什么滋味。
他从始至终都未看萧若芙一眼,萧若芙也就不会惹上了嫌疑,温玉礼手上并没有萧若芙的任何罪证,恐怕也不能轻易指认她。
想到这,他眸中划过一抹决绝,低头望着坚硬的地面,用力狠狠一头撞了上去!
他动作快而狠,加之他与地面的距离又近,旁边的人压根就来不及去阻止他。
等众人回过神时,他已经瘫倒在地上了,额头上一片血花,鲜血流躺了一地。
医女从惊吓中回过神,小心翼翼地上前去查看他的脉搏与呼吸,而后朝着皇帝禀报:「陛下,此人已断气了。」
「真是晦气。此人应该从一开始就是冒着必死的念头来污蔑玉礼丫头的,也难怪他撞地而死的时候毫不犹豫。」
太后冷哼了一声,「你们听听他刚才的话,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是死路一条,这样视死如归的人,一有机会他就立刻自裁,叫我们没有办法去审他,幕后指使的人倒也有几分本事,能找到这样不怕死的。」
「太后娘娘,陈慑死了,这一时半刻的,咱们是找不着幕后指使的人了,他诬陷我的事情就暂且搁置一下吧。」温玉礼说着,朝太后福了福身,「臣女有另一事,想要请求太后娘娘做主。」
太后闻言,朝她温声说道:「你说吧。」
「太后娘娘,臣女斗胆,告祁王殿下一状!臣女要告他宠妾灭妻,乱了妻妾之位!」
话音落下的同时,她看了一眼萧元祁。
意料之中的,萧元祁脸色当即就变了,「温玉礼,当着陛下和太后的面,你闹什么?」
温玉礼面无表情,「妾身没有在闹,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