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凌安,你是不是没脑子啊?这种不入流的手段也敢使用。今儿在场的人不少,发生过什么事随便出去打听打听就清楚了。”
阮绵绵说完看了阮祈一眼意有所指:“也就是跟你一样没脑子的才会听你胡扯。”
话说到这儿谁都明白了,谷凌安今儿丢脸丢大发了,她自己作死还想要将罪过推到阮绵绵身上,企图
“这、这、我只是、只是……。”谷凌安实在没法子继续睁眼说瞎话了。
“三哥,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谷凌安瞬间做了判断,求其他人没用也没把握,反正只要拿捏住阮祈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说刚才周芸宁不是说要和离,等了这么久又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机会了,她不能错过必须推波助澜让事儿成了。
阮祈心中有气,他气谷凌安欺瞒自己,可是看她哭得梨花带雨他就心软了。
一个小姑娘独自进京,人生地不熟的唯一认识的就是自己,在侯府中寄人篱下,母亲却还要将她赶走,眼下又名声受损,举目无亲之下撒谎也是为了生存。
谷凌安只是怎么可怜巴巴望着阮祈,压根还没开口说什么,可阮绵绵却一眼看穿渣爹的心思,他心里头已经在为其开脱了,什么都不用说全写在脸上了。
阮绵绵本来心底还有一丝的犹豫,毕竟在这个年代,就算是和离娘亲以后还是免不了要被人指指点点,可如今她下定决心支持周芸宁了。
“祖父、祖母,谷凌安只是个跳梁小丑,她的事不必多说了。”阮绵绵瞥了瞥谷凌安转身目光却落在阮祈身上,“娘亲要和他和离,我支持。”
“祖母还指望你劝劝你娘亲,你怎么还添乱了?”阮老夫人起身将阮绵绵拉到旁边。
阮绵绵摇摇头:“我没有添乱。”
“你在怪你爹与她含糊不清?”阮耿声音低沉问道。
阮祈对于阮耿最为了解,感觉不妙急忙出声说:“父亲,与她无关。”
“哼!”阮耿冷哼一声。
老侯爷犀利的目光直视谷凌安,吓得她跌坐在地上,她不由颤栗,因为她真从对方眼神中看出了杀气。
“祖父,确实与她没什么关系。”阮绵绵话音落,除了周芸宁其他的人都露出不解的神色。
轻叹一声后小奶团子的语气很平和:“其实对于我来说,有爹没爹压根就没什么区别,过去不需要,如今更是不需要。”
听到这话,周芸宁不由红了眼眶,阮耿夫妇和云嬷嬷则不由齐齐瞪了阮祈一眼。
阮祈听了心里也不好受,无论怎么说阮绵绵都是他唯一的女儿,他多多少少对她还是有那么点父女情分的。
对上阮绵绵冷漠眼神,阮祈心里咯噔一下,小娃娃说的是实话,她看着自己眼里没有爱恨就跟看个陌生人似的。
瞬间,阮祈有些慌乱,他再看周芸宁,发现她满脸决绝,他忽然感觉自己即将要失去重要的东西。
“绵绵。”阮祈不由自主叫唤一声,企图让她劝说周芸宁。
“迟了。”阮绵绵毫不犹豫断了阮祈的念头,“你我没有父女情分,娘亲却对你有夫妻之情。可是自打你回来,是你亲自一点一滴将她对你的夫妻情分耗尽的。”
周芸宁忍不住上前一把将阮绵绵抱住:“对不起,让你为娘亲操心了。”
“不行,我不同意。”阮老夫人很是激动,“芸宁,我会将谷凌安送回江南,至于阮祈,他若是再对你们娘俩不好,我打断他的腿。”
阮耿重重点头附和:“对,你母亲说的正是我想说的。”
谷凌安十分惶恐不顾一切上去紧紧拽住阮祈的手:“三哥。”
阮祈见谷凌安如此无助,虽然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脸上却不由露出不忍之色。
周芸宁眼神愈发冷淡了,她转身微微躬身说:“其他的事情与我们母女无关。请老侯爷和老夫人不必担心,就算是和离了,绵绵也还是你们的孙女。”
“三哥,你快求求三嫂。”谷凌安双手紧紧拽着阮祈的手低下脑袋说道。
看似在为周芸宁说话,实则谷凌安是火上浇油,她完全拿捏住阮祈的心理。
阮祈向来被捧在云端,回来后屡屡受挫,如今就连过去仰望着他的妻子都想弃他而去,听谷凌安说让自己求她瞬间火气就上来了。
“我说了,我要休妻。”阮祈大声说道。
阮耿怒喝道:“孽障,你有什么理由休妻?”
“别的不说,就凭她周芸宁抛头露面败坏家风,再说她无所出,也算是犯了七出之条,我休妻是名正言顺、理所当然。”
“你——!”周芸宁气得浑身颤抖。
没想到如今的阮祈如此不要脸,谁都知道周芸宁生下阮绵绵这个阮家五代唯一的小姐,可在世俗中女儿毕竟是要嫁人的,没有产子确实也算犯了七出之条。
“娘亲。”阮绵绵握了下周芸宁的手,她的小手仿佛有股魔力,令她瞬间情绪缓和下来。
阮祈转身阮绵绵趾高气昂地说:“你们母女俩别打着如意算盘,离开了阮家就不是我阮家的人,还想要借助侯府的势力,没门。”
“啪!”阮耿忍不住起身给了阮祈一巴掌。
老侯爷手劲儿不小,阮祈的脸瞬间肿了半边,他不敢置信地瞪着阮耿:“父亲,你打我。”
“你个混账东西。”
“你真是没脑子,我是皇上亲封的玲珑郡主,还是有封地的郡主。”阮绵绵露出嘲讽的神色,“我需要借助侯府的势力吗?”
阮祈顿时语塞,是啊,眼前的阮绵绵可不是一般的小娃娃,她的能力超乎他的想象。
阮绵绵望着阮祈目光中尽是冷意:“反正,我们娘俩是必定要离开的了。和离书还是休书随便你,从此断得干干净净也未尝不是好事,只不过她嘛……。”
小奶团子话说一半就停住了,只是看着谷凌安露出抹诡异的笑。
发现阮祈的神色一变再变,阮耿不由心里头感慨阮绵绵打蛇打七寸,以谷凌安来要挟他还真是最管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