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牙想清楚后也不再纠结,把自己知道的事都说了出来。
“大人,小人现在管理的祥福赌房,就是庐山县城里富商方家的产业,三年前方少爷和另一个公子来青石镇游玩,无意间看上王老汉家的女儿,王清儿。
就来向小人打听,得知她只是一个普通卖杂货小贩的女儿,就让小人找机会把王清儿,弄晕送给他。
小人本来也是不想这么做的,但小人看着在方家赌房做工吃饭,不得不听方少爷的话~”
安初夏只是淡淡的听着虎牙说话,没有表示出对虎牙,最后这段话相信不相信。
安初夏这次来没有带记录案件的书史,木檀提笔书写零时充当。
“三年前和方少爷一起来青石镇游玩的公子,你认知吗?”
“回女君大人,小人不认识。”
虎牙思考了一下,又说道:“不过,小人隐约听到当时他们带来的随从里,有人叫他卢公子。”
“卢公子!”
安初夏微微蹙了下眉头,并没有多想。
“还有其他要交代的事吗?”
“小人真的都说了,”虎牙怕安初夏不相信,焦急的说道。
安初夏看了一下左望,他上前从木檀手中接过口供,走到虎牙跟前递给他毛笔,签上名字和按手印。
这时安初夏对着木檀说道:“木大哥,我想把这人也放在你那边看管起来,免的他们出去被杀人灭口。
你如果觉得不方便的话,这边西屋还空着,要不就搬过来住一段时间吧。”
木檀知道这边正房五间,就居住着安初夏和带来伺候她的婢女红袖,于是点了点头嗯了一声答应了。
虎牙签完供词被人扶到隔壁去了,木檀知道这是安初夏办理案子中的证人,勉为其难的给虎牙治疗了一番,先把他的小命保了下来。
安初夏让人又把初六,初九两个护卫顺手抓回来,那两个追杀虎牙的人,带进来审问。
这次安初夏端坐在堂中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左望让人拎来一桶冷水,把两人泼醒。
方少爷身边姓赵的随从,和另一个追杀虎牙的壮汉悠悠醒来,看见自己浑身被泼湿,开口就想骂人。
“哪个王八羔子,敢泼老子……”话还没骂完,就被左望一脚踢翻。
姓赵的随从和另一个人,这才发现自己身处在一个宽敞的厅堂里,除了两边站立十个左右身穿同款服饰的护卫,就是端坐在堂中的一男一女。
左望看见姓赵随从骨碌碌乱看的眼神,又踹了他一下,厉声警告道:“老实一点,快说是谁派你们去杀虎牙的。”
被左望踹倒在地的随从现在无比后悔,为了表现自己比少爷身边其他几个随从更能干,亲自带人来杀虎牙这件事。
姓赵的随从缩着身体闭着眼睛,满脸痛苦的就是不开口。
另一个在左望凌厉的眼神看向他时,惊慌的连忙说道:“小人是方家在县城里,开设的祥福赌房里的打手,平时就是专门去给赌房收债。
今天是方少爷身边的随从赵鹏找我们,说来青石镇帮忙,事成之后方少爷必有重酬,要,要我们……”
说话的男人跪在那里蜷缩身体,再也说不下去了。
安初夏端起红袖新奉上来的红茶,轻轻吹着上面的浮沫,好像对
然后挥了挥护卫把两个人带了下去,安初夏又对站在一旁初六,初九吩咐了几句,就让大家回去休息了。
…………
庐山县一座豪华的宅院里,方卓里醉醺醺的刚被随从扶进来,就被管家叫去了书房。
一脸精明的方老爷,看见儿子满身胭粉气醉醺醺的进来,气的把放在书桌上的茶杯砸向他。
骂道:“不成器的东西,早就让你做事注意分寸,现在好了,还要老子给你去收尾。”
方卓里知道父亲是因为,他派去杀李四的人回来禀报,李四其人已经被那位女官当作证人保护起来了。
没有办法他只好回来求助父亲,调动他手中掌握的那股神秘力量。
方卓里隐约知道自己父亲在为一位大人物办事,至于是什么人和事,父亲却不愿告诉他。
方老爷看见儿子心不在焉似的听他说话,简直要气的半死,不过他毕竟是一个有城府的人。
平复一下情绪道:“这一阵子你老实点,别再出去惹事。
明天我去找下邓师爷,让他在涂知县那里说说,这件事按理说该县衙管。
那位女君官再大也不能越过本县父母官,把这件案子完全接手处理了。”
“你以后也离卢山长家那孙子远点,要不是他带着,你这几年也不会玩女人,玩出这么多条人命来。”
“孩儿知道,这件事情过后,儿都听父亲您的。”
方卓里低着头,不知道是真的知道错了,还是只想让方老爷帮他摆平这件事。
方老爷皱着眉头看着儿子离开,从书桌抽屉里拿出一封京城来的信件展开,看完之后果断放在烛火上烧毁。
翌日一大清早,吃完饭的方老爷就在邓师爷,去衙门的必经之路上等着。
不一会儿,一个留着两撇小胡子的中年人,就溜溜达达走出了小巷。
被方老爷身边的小厮叫过来,进入马车厢的师爷邓華,不久就下了马车迈着四方步,老神在在的去衙门了。
进去之后看见已经坐在案桌后的知县涂志伟,不由暗自撇了撇嘴,心想把一个原本好好的县城管理的乱七八糟,每天来这么早有什么用。
不过在涂县令听到声音看向他的时候,邓师爷脸上早就挂满了笑容,亲切的道:
“涂知县您也太勤勉了,每天都来的这么早,怪不得庐山县被您治理的井井有条,商务发达,百姓富足!”
涂知县明显对邓师爷的话很是受用,脸上的笑容如沫春风,口中却说道:“这都是本官应该做的,师爷缪赞了。”
“哈哈哈!大人无需过谦,您为庐山县做了这么多事,被人称赞是应该的,”
邓师爷看见把涂知县哄高兴了。
于是话锋一转,满脸忿忿不平的说道:“大人,学生有一件事,不知当说不当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