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从安初夏得到出入阅览楼的木牌,她现在除了每天上课,其他空闲的时间都泡在阅览楼里看书。
她一开始从一楼看,觉得一楼的书太过浅薄。
上了二楼,把自己有兴趣的书读完后,就毫不犹豫的上了三楼。
三楼不愧是长青书院前三名学子才能进入阅读的书籍,不能说本本都是珍藏,那里面所收集的书也包括了各种各样。
不仅有科举考试的书籍,像各国游记,田农济事……
满满一楼的书籍,让安初夏看的欲罢不能。
她不是光看科举类的书籍,只要感兴趣的书安初夏都会看。
当班里的十几个师兄得知安初夏得到卢山长,送给她进出阅览楼木牌作奖励时,都羡慕的看着她。
安初夏无奈的耸了耸肩,因为书院有规定进出阅览楼的对牌不能外借,所以她就算有这个心也无用。
这时候刘飞走过来趴到安初夏书桌上,神秘兮兮的说道:“安学妹,明天放一天月假,我和立斌…陈翰约好出去玩,你和顾学妹要不要一起去?!”
安初夏还没想好要不要去,就感觉自己的胳膊被人拽了拽,她转头对上顾芳妙渴望的眼神,然后点了点头。
下个月又要考院试了,就让妙妙出去好好玩一玩,放松一下心情也好。
次日,安初夏和顾芳妙穿了一身同样的浅湖色衣裙。
顾芳妙梳了一个垂挂髻,发间带着两朵翠色珠花。
安初夏还是在头顶盘着发髻,上面插了一根青玉簪,除了换一身衣服和平时并无二样。
两人走到书院门口,刘飞他们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安初夏看见墨子洛也在,不由好奇的问道:“墨师兄家不是就住在县城吗?怎么放假没回家去?”
墨子洛还是那份清高样,只拿眼角扫了一下安初夏,清浅的说道:“家里没什么事,下午再回去也可!”
“……”这就算回答了。
他们一行人刚走没多远,身后就匆匆忙忙跑来两个姑娘。
一个身穿百蝶度花裙,梳着美美的双螺鬓,用两个粉色的丝带扎起,留下一节飘在耳鬓的乡绅家女儿苏笑笑。
另一个穿着刺绣妆花裙,梳着单螺鬓插着一根金步摇的布庄绣楼家闺女韩霜。
两人身后还跟着端庄大气,慢步走来的徐雪珍。
“刘师兄你们也去逛街呀!能不能带上我们?”满脸可爱娇羞的苏笑笑问道。
站在她身旁的韩霜也目含期盼的看着墨子洛,明显她的目标就是墨师兄。
安初夏拉着顾芳妙朝旁边站了站,不想搅和到这种少男少女狗血的事件中。
“……”她有一种想要拉着自家单纯,善良,可爱的小姑娘回去的冲动。
就在安初夏想要不要真的拉着顾芳妙朝回走的时候。
就听到刘飞这个死直男呛死人的说话声:“不能!”
苏笑笑擦满胭脂水粉的脸上僵了一下,又满脸委屈的看着刘飞,“我们只跟在你们后面,不打扰你们,这样也不行吗?”
“不行!”刘飞面无表情的说道。
安初夏抿紧浅色的红唇抬头看天,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平时嘻嘻哈哈的刘师兄,这么面无表情的说着直男宣言。
几个跟来的姑娘看见苏笑笑含着泪败下阵来。
韩霜脚步轻移到墨子洛面前,轻声细语说道:“墨哥哥,上次我回家听母亲说,伯母在我家做了一套衣裙。
你今天放假可以路过我家,正好顺便帮伯母带回去。”
墨子洛清高的抬起头,连一个眼角都没给韩霜,声音清凉的说道:“母亲的衣服自然有下人去拿,何须劳烦我去带回。”
安初夏把自家妙妙面带笑容,看戏的脸扭到了一边。
省的那边几个姑娘得不到自己爱慕的男学子注意,看到妙妙的笑容,以为是嘲笑她们。
再脑羞成怒的乱咬人就不好了。
安初夏想的果然没错,苏笑笑和韩霜被自己爱慕的男子驳了面子,的确眼神不善的看向她和顾芳妙。
发现她两一个在看天,一个脸扭到了一边,这才脸色珊珊的收回目光。
王立斌虽然现在是个读书人,但他骨子里还流着祖辈镖局人的强悍血脉。
早就烦了那边几个唧唧歪歪的人了。
粗着声音说道:“还去不去逛街了,不去我就回去了。”
墨子洛用行动告诉他,自己的答案。
就看见墨子洛高昂着头,鼻孔对着天大步朝前,连多看一眼后面的人都没有。
书呆子陈翰要去逛街了,手里还拿着一本书,证明他有多努力。
刘飞向安初夏递了一个眼色,也跟着朝城里的方向走去。
安初夏不雅的对天翻了一个白眼,只好拉着自家的小可爱跟在王师兄身后走着。
别看王师兄身体长的壮士,但他的心特别细腻,故意放慢脚步和安初夏两个小姑娘并排走。
苏笑笑不甘心的跺了跺脚也跟了上去,韩霜讥讽的看了站在那里,一直没有言语的徐雪珍一眼,也朝城里走去。
徐雪珍看着路上走着的一群人,端庄的眉眼闪了闪,转身朝书院里走去。
她知道今天就算跟去了,只会更招那几个男学子的厌烦,得不偿失,于是果断的回了书院。
进了人潮涌动的大街刘飞看着身后紧跟不舍的两个姑娘,开朗的眉眼也不由的皱了皱。
然后分别和墨子洛,王立斌顺便也和书呆子陈翰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然后王立斌和陈翰,就带着安初夏与顾芳妙去了一家茶楼。
而刘飞和墨子洛就带着身后的两个姑娘,穿插在人群中。
没过一会儿,刘飞就和墨子洛走进茶楼,向他们招了招手,“快走…快走,再不走,那两个跟屁虫找过来,又要想办法甩掉他们。”
之后财大气粗的刘飞就带着他们去一家酒楼大吃了一顿。
又带着他们去听曲的雅香馆,那里娇俏柔美的姑娘和白净略带魅意的小生,嗯嗯,唧唧的唱着小曲。
安初夏不知道是不是睡惯了午觉,她就在大家听得津津有味的时候,自己靠在挺大的椅子里迷糊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