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答应了,但我们又不是马上就结婚,我们说好了再等一等。”小姑娘每次说到类似的话,心里都会觉得对不起秦潇。
秦潇太迁就她了,她说什么秦潇都答应,有时候她都不禁怀疑自己总是对他说“等一等”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过分了。
元若宸没再说什么,他明白自家妹妹的心思,她心里有难以放下的芥蒂。
他们都在等,等着她彻底释怀,然后再看着她开开心心的步入婚姻殿堂。
……
这一次的除夕,不止是韩家在时隔三年后第一次全家人开开心心聚在一起过年,另一边秦家的气氛也格外轻松欢乐。
虽然这一天比起往年的节日,少了苏映雪和秦瀚,但秦潇、秦柔和郑棋都将一起回家陪秦震天过年,并且秦文泽夫妇也因为秦柔怀孕,十几年来第一次回南城过春节。
秦震天已经为此乐呵了好些天。
一大早,秦霖泽就回到老宅陪他贴春联,管家陈伯替他去了秦柔的公寓接小两口。
郑棋陪着秦柔到老宅后,又赶往机场和秦潇一起接秦文泽和白晚晴。
韩家,元若宸兄妹回家后,韩宗廷也强行拽着加班到后半夜、此时只想补觉的元若宸陪他贴春联、挂灯笼。
而元若颜在家里一直都是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乖乖等着被投喂的那个。
客厅里只有她一个人的时候,她站在元修文的灵牌前静默了好一会儿。
最后,她抬起带着戒指的手轻轻抚上灵牌,在心里默默念着:爸爸,我喜欢的人回来了,我们重新在一起了,他向我求婚,我也答应了。请你保佑我能有一个属于我和他的健康的宝宝。
她已经决定等春节假期过后就悄悄去检查一次身体,看体内是否还有中药的残留成分,如果她喝的那些中药已经代谢完,以后他们就不再做措施。
午餐很丰盛,餐桌上摆满了各种口味的没事,大多以兄妹俩的口味为主。
考虑到韩宗廷和周灵芝晚上不适合吃太油腻和重口味、难消化的食物,韩家每一次的团聚,通常都是在中午吃得比较丰盛。
另一边的秦家也在午饭开始前聚齐。
秦霖泽在看到秦文泽踏进家门时,脸上神情复杂,言行举止都显得有些拘谨。
“大哥,大嫂。”
白晚晴淡然的朝他点了点头。
秦文泽与秦霖泽已经十几年没像这样面对面打过交道,原本这十多年以来,秦文泽一直对他这亲弟弟的所作所为心存介怀,甚至有些恨意和无奈。
但前段时间听秦震天讲述了老二一家的事后,他已慢慢释然。
现在对于秦霖泽,他更多的是同情。
他笑了笑,点着头“嗯”了一声,又鼓励似的抬手拍了拍秦霖泽的肩膀。
千言万语都表达在这微小的肢体语言中。
白晚晴看到女儿素面朝天、煞白的小脸,心疼的拥抱住她。
“快两个月了吧?是不是很难受?这段时间是最难受的时候,忍一忍,过了三个月就会好一些。”
秦柔撒娇似的靠在母亲肩头,“妈妈,你三十年前你生了我,又生秦潇,真的是太伟大了。”
她发自内心佩服那些生二胎、三胎的人,怀孕这么痛苦,她决定就只生这一个。
秦潇见平日“不可一世”的秦家大小姐,这段时间因为怀孕被折磨得面黄肌瘦、虚弱无力,心底对“生孩子”这件事又更抵触了些。
即使颜颜能生育,他也不会逼着她生,他舍不得他的宝贝受这份罪。
想到颜颜,他拿出手机打开了与她的聊天对话框。
才几个小时不见,他已经又开始想她。
正当他打算随便跟她聊点什么,恰巧女孩发来一张照片,紧接着是一串文字:【我们家已经开饭啦,你接到叔叔阿姨了吗?】
看着小姑娘在餐桌前表情搞怪的自拍照,他不由自主弯了嘴角。
随即快速打字回复她:【接到了,我们刚到家,正准备吃饭。你什么时候过来?】
女孩没再回复他,此时她已经将手机放在一旁,正大快朵颐的吃着东西。
除了元若宸之外,家里其他人现在才看到她手上的戒指。
见家人都在看着她,她很疑惑。
“你们都看着我干嘛?怎么不吃啊?”
一边说着还拿起公筷给每个人夹了一块鸡翅。
周灵芝先问出声:“颜颜,你这戒指好漂亮,在哪儿买的?”
女孩顿了顿,快速嚼了几下嘴里的食物,咽下后才语气缓慢的开口:“不是我买的,是秦潇买的。”.
“求婚戒指!”元若宸在一旁替她补充道。
这话一出,小姑娘带着娇羞低下了头,拾起自己的筷子随意捣鼓着碗里的米饭。
韩静怡、周灵芝、韩宗廷听到这话则是既惊讶又欣喜。
周灵芝:“啊?求婚戒指?秦潇跟你求婚了?这么说你们快要结婚了?”
韩宗廷:“咱们家终于要办喜事了?”
元若宸幽幽的给老两口泼了一盆冷水:“办什么喜事,秦家都还没来提亲呢,颜颜只是答应了秦潇的求婚,又没答应什么时候结婚。”
女孩突然抬头一本正经的接话,“外公外婆,我哥说的没错,我只是答应了秦潇的求婚,但是我们没这么快结婚,我们等着我哥结了之后再结呢。你们还不知道吧?我哥已经在追求一个女孩子,相信不久的将来,你们就要有孙媳妇了。我哥快三十岁了,就让他先结吧,我还小,可以再等等。”
元若宸:!
从小到大,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被这小丫头当成盾牌挡在她前面。
她为了不被催婚,竟然拖他下水,企图让老两口转移注意力来催他!
果然,韩宗廷瞬间将注意力转移到他身上。
“颜颜说的是真的吗?你追求的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舒雅?你们进展怎么样了?舒雅看得上你吗?你们到底有戏没戏啊?”
元若宸愤愤的瞪了正“得意洋洋”的妹妹一眼,又低下头,不耐的说了句:“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