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他双腿一软,就直接跪到了地上!
“见过陛……”
嬴政望一望跪在地上的沈万三,打断了他。
“起来说话吧。”
知道对方是便服私访,沈万三也不敢多说什么,直接起身。
“七,七公子今天不在……”
嬴政打断他。
“我知道七公子今天不在店里,所以才过来这里地。你该不会是想欺骗我,说他不在宪章府吧?”
沈万三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微臣不敢……”
他刚刚的确是想说,七公子并不在宪章府的。
因为七公子和他们说过自己这几天不上朝的原因.
说是自己的老子,一直想找机会修理自己……
沈万三知道上次七公子地祸惹的有点大,所以就想要把嬴政拒之门外。
却不想嬴政目光如炬,一下子就戳穿了他的谎言.
这让沈万三不由得脊背发凉。
这位和自家公子一样,仿若长了一双透。视。眼.
在他们面前,万万是不可以耍小聪明的。
弄不好就会脑袋搬家……
嬴政这个时候已经大步流星往里走。
章邯和沈万三跟在他身后。
就听他忽然开口。
“上次去店里的时候,朕就觉得你们那的账目有点乱,赶明儿把账单清一份出来,给朕呈上去。”
沈万三只能点头称是。
嬴政马上又补充一句。
“朕知道你很会做假账,最好能做得圆满一点,否则让朕看出来破绽,朕有可能会割了你的脑袋。”
沈万三双腿一软,差一点瘫在地上。
“微臣不敢。”
好在那位没有再多说什么。
沈万三这里才能松了一口气。
心里却依旧是郁闷的。
自己之所以做假账,还不都是因为遵从了七公子的命令。
就不信这陛下不知情。
要问罪你也该去找你那个宝贝儿子去问,为什么反来找我?
店里面赚的钱自己可是没揣进腰包一文过,凭什么要担这么大的罪责?
但是沈万三充其量也只敢在心里面吐槽一下,他是打死也不敢把这些话说出口的。
宪章府今天也很热闹。
而且长公子扶苏也在。
虽说上次一赌输了千两纹银,扶苏公子却没有半点沮丧,反而表现的格外开心。M..
而且在此之后,他就成了宪章府的常客。
此时,赢修远,扶苏,还有刘伯温,霍去病,几个人正围坐在桌子前,每人手里面拿着几张纸牌,玩的兴高采烈。
嬴政还未进门,那沈万三就急忙高声和里面的人通风报信。
“陛下驾到。”
于是乎一桌子的人都放下了手里的纸牌,扑通扑通的跪到地下接驾了。
唯有一人,手里面依旧拿着纸牌,纹丝没动。
这个人当然就是赢七公子了……
嬴政觉得,好像自己每次过来宪章府,都会有一些意外之喜。
就比如说现在。
在章邯拉过来的椅子上坐下来,他拿起来面前的几张纸牌。
“这是什么玩意儿?”
赢修远回答道。
“回父皇的话,这个叫做扑克。父皇要不要和我们玩一玩?”
扑克,这名字听着很有趣啊。
嬴政点点头。
“怎么个玩法?”
站在他身后的扶苏开口。
“父皇,我来教您!”
扶苏如此殷勤,是有原因的。
因为他知道嬴政今天过来的目的何在。
如果不把他老人家伺候好了,估计自己这七弟就遭殃了。
不只是他,刘伯温和霍去病也看出来这位今天来者不善。
所以两个人都禁言慎行,在打牌的过程中,该打的不打,不该打的乱打……
于是,理所当然的,嬴政一赢再赢。
尽管这么点小钱对于他而言算不得什么,但是赢钱和输钱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嬴政越玩越高兴。
结果一直玩到很晚,等到天近黄昏的时候,才终于罢手。
但是嬴政并没有忘记自己此来的初衷。
就在他准备和赢修远算旧账的时候,沈万三就端着一个热气腾腾的铜锅进来了。
“回陛下的话,刚才微臣叫他们准备好了火锅食材,还有新鲜的肉类,新鲜的蔬菜,请陛下品尝。”
尽管锅盖是盖着的,但是那香气还是扑鼻而来,和嬴政之前吃的那些火锅味道是不一样的。
嬴政脸上带笑。
“这是什么味道的火锅?”
赢修远笑意不达眼底。
“回陛下的话,这个是儿臣新研制出来的番茄味道的火锅。酸酸爽爽,老少皆宜。父皇品尝一下。”
原来是新口味的火锅。
那必须要品尝一下了。
嬴政直接拿起来筷子,夹了一片肉送到嘴里。
肉质鲜嫩可口,怎么吃着都比自己在宫里吃的要好的多。
“你们这是什么肉?朕之前不是交代过,让你们把每天打到的猎物送进宫里去一部分吗?怎么朕就从来没有吃过这么新鲜的肉?”
扶苏笑了笑。
“父皇有所不知,这是刚刚从农家买回来的肉,新杀的野猪,所以特别新鲜。”
原来是从农家买回来的肉。
嬴政点了点头。
“以后如果再有农家杀猪的话,记得帮朕也带一点肉回来。”
赢修远觉得,自己的父皇则雁过拔毛的嘴脸和自己真的是很吻合。
“是,父皇!”
外面这个时候忽然传来马蹄声响。
不管是什么级别官员的宅子里,通常都不允许人骑马进入。
宪章府的主人是七公子,贵为皇子,就更加不允许有人如此无礼。
除非,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所有人的脸色都难看起来。
赢修远站起身。
“儿臣出去看一下。”
嬴政却挑了挑眉。
“怎么老七还有什么事情是瞒着朕的吗?”
这话问的很有深意。
赢修远不得不重新落座。
端起来桌子上的半杯酒,抿了那么一小口。
那马蹄声就在殿外停了下来。
然后一个身穿黑衣的侍卫就直接进门了。
很显然,他并没有认出来上首身着便衣的嬴政。
“见过七公子,刚刚我们的人来回消息,说是那个术士偷偷的把钱财都运到了宫外,好像筹划要离开咸阳了。”
嬴政不由得一愣。
术士是哪一个?
难不成是自己宫里的那一个?
赢修远侧头望一望他,然后再问那个侍卫。
“可知道具体时间吗?”
侍卫回答道。
“应该就在今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