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你个浓眉大眼的搞代笔

君?这可不是简单句表忠心的诗,书法刚劲有力那于清大字不识几个,恐怕这封信也不是出自自己的手,倒真是费心,但也真糊涂,刘伯温与嬴修远面色都算不上好看。M..

若这些传出去,那是大逆不道。

“公子,你看这该怎么处置?”

刘伯温一时也拿不出主意,发出声长长的叹息,怎料后者听闻反倒将眉心松展面上困惑顿散,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意味深长,却并不打算开口径直往外走去。

徒留其如丈二和尚般,摸不着头脑,在原地困惑。

殿下莫名如此,究竟是何意?

“您……”

他开口本欲叫住嬴修远,谁知还是晚了步,门口哪里还有他的身影,见状刘伯温只得坐在椅子上叹息,只得默默在心中感慨。

希望不会出乱子。

与此同时将军府内,于清看着眼前替他代笔的书生,见其如大爷般靠在椅子上,非但没像寻常儒生般客套规矩,还大大咧咧地拿起茶杯就着糕点喝了起来,一个狂字怎能概全。

他斜睨向欲言又止的身边人,将杯子放下。

“将军放心,那句诗传到公子手里,不出半个时辰,他定会赶到。”

说不定还会问罪。

后面那句,他自然没有补上,看着于清脸上在听完后露出欣喜的神色,莫名其妙地良心一痛,索性挪开脸重新喝茶,他也是借场东风,与嬴修远相见,只可怜中间人。

就在心中谴责自身时,对面忽然传来声音。

“先生从何处而来?”

是于清。

细细思来,他与这张庆之在酒楼巧遇,因仙人醉而畅聊,不过短短三天便已经谈天说地,原本为人仗义喜欢广结朋友的他并未觉得有何不妥,直至其今日主动提出代笔。

奇怪。

张庆之本就不是多管闲事之人,在府内即日这点他自认了解,为何唯独插手与七公子相关事宜,更不必说传闻儒家与宪章府结恶,这……

不得不防呀。

看着对面那位眼里的探究,张庆之了然露出熟稔地令周围的人都下去,随即起身巡视了圈,在确定大堂内只有两人,外面并无眼线后才重新落座,隔墙有耳不得不防,这才将来历道明。

“齐鲁桑海之地小圣贤庄。”

于清瞳孔骤缩,虽然讶异,但更多的是确信。

相处几日,眼前这位谈吐不俗,举止张弛有度,并未逾矩,寻常的儒生可做不到礼数这般周全,将两人的距离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果是出自小圣贤庄的话,那便理所当然。

须知从那里走出的儒生,哪个不是谦谦君子,满腹诗书气自华。

只是……

“那地方乃是儒家聚集之处,里面的儒生向来不如咸阳,你为何?”

为何来这里,究竟是何居心。

这句话即便没有说出两人心中也有数,张庆之听闻点了点头并没有急着回复,他抚摸着放在旁边的玉扇,想到那运筹帷幄的身影,眼里划过丝暗芒,忽的发出声轻笑。

只道。

“缘。”

谁知外面忽然传来阵脚步声,却见来着身着白袍行至门口,笑看所谓的‘张庆之’,比他所预料的半个时辰快了不少,在场二位满脸错愕均未料到会来的如此迅速,于清站起身来刚准备行礼,却被瞪了眼。

他尴尬的站在那,眼神在张庆之与七公子身上打转。

直觉告诉他,绝对有大事。

果然……

“是缘分还是算计,张良你不该最清楚不过,怎么在这时犯糊涂?”

什么?

于清转眼看向与自己相处多日的好兄弟,满脸震惊,不曾想连名字都是作假,张良二字在他耳中用如雷贯耳来形容都不为过,但转念一想用假名也理所当然。

速来不爱听流言蜚语的他,都清楚这名字。

只是想到七公子口中所说的算计,面上忍不住挂着抹苦笑,望向对面对与嬴修远统一阵线。

“张公子,我将军府,也要你给个说法。”

张良无奈地发出声叹息,说是缘分不假,但里面确实掺杂着算计,最初他到酒楼是因为买不到仙人醉,又不愿空手而归,谁知刚巧遇见于清,直到依依惜别时,才知这位竟是大秦的将军。

后来顺着他的话来到将军府,撞见其拿着毛笔对着白纸不知所措便心生一计,故意写下那句狂诗,既表明了于清的忠心,又能将嬴修远引来,一举两得。

思及此处,他发出声轻叹眼神复杂望向于清。

“此事是我有愧于你,等此事过后任你处置,我来咸阳确实是为了仙人醉,与七公子见面算突发奇想。”

突发奇想?

这句话到激起嬴修远的性质究竟是什么可以让这位齐鲁三杰之一,声名远扬的张良起兴致,不惜自找麻烦,也要将他引来将军府,那双素来无波澜的眼中写满探究。

不仅是他,旁边的于清同样也凝视着。

明明这种状况,早已预想到,但对上嬴修远双眼,却好像被狩猎的羔羊,后背下意识僵直,他呼出口浊气。

“我想问问,农家之事。”

土豆?

儒家与农家的关系也算不上特别好,显然是这位与那农家烈山堂堂主有私交,想到前阵子发生的事嬴修远坐下,并未有回答的打算,对此充耳不闻自顾自尝了口热茶,还笑着对不知情的于清说。

“父皇也就嘴上责罚,这上好的茶叶照样送到将军府来了,只是你这浓眉大眼的搞代笔,真辜负我的好心。”

嬴修远故作痛心疾首看向于清,忍不住砸吧下嘴,只可惜大秦并不懂泡茶,暴殄天物,他无奈的放下茶杯。

后者点头称是,但余光时不时望向面色难看的张良,忍不住在心里偷笑,没想到这位在七公子身上吃足了瘪。

两人一唱一和,将其无视。

张良嘴角抽搐,但好在也是有准备的人,他轻咳两声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过来,才开口。

“农家田言与本人私下有交,算得上熟稔,但我与七公子本就对立,不过因为纸张构建暂时的关系,我与于兄相遇确实是巧合,只是在得知他要送信去宪章府时耍了个心眼。”

“与殿下相见,只是希望您不要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