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苏酒的训斥,封银沙感受到了异常的满足。
苏酒看着封银沙乖巧被训的样子,顿时间说不出来话,这个家伙惯会着装可怜。
“咳咳!你们怎么可以无视着我们两个人!”菲灵有些不满的张着唇。
她们两个人过来帮忙就算了,还听不到一句感谢的话,就被晾在了旁边。
齐娜率先捂住了菲灵的嘴,表情看起来很是尴尬,“抱歉啊,是我没有管住菲灵的嘴。”
苏酒大方的表示没事,“不过你们两个人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的。”
这一点,她表情很是疑惑。
毕竟在她看来,这个地方基本上叶罗丽战士都不会插足的。
菲灵连忙挣脱着齐娜的束缚,率先开了口,语气中全是骄傲,“那可是,我主人可厉害了,随随便便就能找到你们在哪里!”
苏酒似笑非笑的朝着菲灵看了过去,语气中充满了期待,“那你们知道现在的王默在哪里吗?”
齐娜听到这句话,摇晃中午头,“我算了很多次,依旧不知道王默在哪里!苏?你这是知道吗?”
苏酒可惜的摇晃着脑袋,“你们的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呢。”
菲灵顿时间咬着舌尖,这个仙境的公主,简直是太欠揍了,早知道就应该不让主人来救她的。
封银沙抿着唇,那银白色的双瞳只落在了苏酒一个人的身上。
因为就刚刚的行为,在他看来苏酒很在意着他。
黑香菱无奈的摇晃着午头,也不知道主人是着了什么魔,这么喜欢着苏酒。
为了苏酒宁愿背叛着曼多拉,就算是人类也会拔刀相向。
“既然你们是找王默的,那你们可以离开了!”苏酒冷不零丁的开了口。
菲灵这个暴脾气一点就燃了,“你就算是仙境的公主,也不能这样吧,我们两个人可是救了你的。”
苏酒轻飘飘的视线扫了过去,“你们两个人是认真的吗?就算没有你们,我也照样可以。”
“主人,我们走吧,既然人家这么不待见我们,我们还来帮忙干什么啊,这不是找罪受吗?”
菲灵连忙扯着齐娜的手,气鼓鼓的就要离开。
“菲灵,别胡闹了,我们过来就是为了找王默的下落的,没有找到她的下落,我们怎么可以离开呢?”
齐娜现在的原地不肯动,伸出手轻轻地摸在了菲灵的头上,以示着安抚。
“可是主人他刚刚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王默根本不在这里,我们还留在这里干什么呀?”菲灵不解的看了过去。
齐娜耐心的解释着,“只要她在哪里?说不定其他的,叶罗丽战士也在!”
菲灵的气瞬间都消散了,乖巧的站在那,“主人的意思就是说,只要他在哪里?其他的人都会在哪里?我们只需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就在两个人扯着话的时候。
封银沙跟苏酒早就离开了。
…
“思思,走慢一些说不定这附近也有着曼多拉监视着我们呢!”孔雀伸出手抓住了陈思思的皓腕,声音中带着几分着急。
陈思思的脚步停了下来,那双温柔的眼眸,直勾勾的看了过去,“可是其他的人还在叶罗丽仙境呢,我们不可能丢下他们不管的!”
就在两个人争论的时候,一根藤蔓把他们都拉了进去。
“小野叶,你怎么会在这里啊?你看见了其他的人吗?”孔雀见那就自己的是小野叶也没再反抗了。
小野叶拿起来了叶子给自己扇了扇风,“你们怎么来了呀?刚才其他的叶罗丽战士正在跟曼多拉打架呢,应该是失败了吧?不过我看见了庞尊跟颜爵。”
“什么!”陈思思抿着唇,表情很是难堪。
“不过你不要担心,他们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的,毕竟庞尊那么喜欢白光莹,白光莹现在又是高泰明的!”
小野叶手里拿起了一个茶杯,递到了陈思思的面前,“现在的你们应该还没有被曼多拉发现,所以你们先喝口热茶,缓解缓解吧,要是被曼多拉发现可就糟糕啦!”
孔雀顺势坐在了凳子上,气质优雅的扫向了面前的小野叶,“对了,那你用叶子监视他们的时候,他们有没有离开曼多拉的宫殿啊?”
小野叶扇着风的手停顿了几秒,“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据我看的话,可能还在曼多拉的宫殿当中。”
陈思思把手中的杯子放在了桌面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在喝热茶了。
“那现在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去救他们吧!”
小野叶用着藤蔓连忙抓住了陈思思的手,“这么着急干什么呀?就我们几个,怎么可能打败曼多拉呢?我们还是先等一等,说不定庞尊已经帮忙了。”
不知道等了多久。
陈思思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惺忪地看着手里的茶杯,“小野叶,等了这么久,他们到底有没有从曼多拉的宫殿里出来呀?”
小野叶的声音响起,“我看到他们了,他们好像不在曼多拉的宫殿里,好像在那个的入口当中,等等,我现在就把你们送过去!”
小野叶的手里汇聚出了翠绿色的光芒,只是在那一刹那。
孔雀与陈思思两个人瞬间消失在了树洞里。
“嘶,疼。”陈思思一屁股摔在了地上,疼得她眼眶冒着泪花。
孔雀纤细嫩白的手地道了陈思思的面前,目光担忧的扫了过去,“思思,你还好吧?”
“思思,你们怎么过来了呀?不是被紫溪控制住了吗?”.
文茜的目光中夹杂着一丝诧异。
孔雀见眼前的人做着准备战斗的状态,连忙解释着。
“我们在战斗的过程中遇到了酒酒,所以我们现在已经恢复了正常了。”
陈思思迈着她那修长的腿,主动的靠近在了文茜面前,声音中带着一丝歉意!“抱歉啊,那个时候被控制住了,我对你动手了。”
文茜尴尬地笑出了声,随意地伸出手晃了晃,“怎么会呢?那个时候你是被控制住了,而且现在你不是已经恢复了正常了吗?你怎么会来叶罗丽仙境的?”
陈思思扫着眼前的两个人,开了口温柔的声音响起,“怎么没有见到高泰明呀?”
文茜戏谑的目光扫了过去,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原来你来叶罗丽仙境都是为了高泰明呀。”
陈思思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低垂着眸子,连忙解释着,“怎么会呢?你们来叶罗丽仙境想必也是为了寻求那个答案吧?”
…
“酒酒,我们就一直这么逛着吗?”封银沙一直跟随在苏酒的身后,任劳任怨的。
两个人都恢复了人类的样子,封银沙银白色的头发在街道当中格的醒目。
再加上他的高颜值容貌引得路人频频回头。
“你觉得这样不好吗?我们远离他们的斗争,像平凡人一样逛街!”苏酒嘴角翘起,露出了一个小小的酒窝,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欣喜,那金黄色的双瞳看着他的目光中满是温柔。
封银沙乖巧的看着她,“自然是好的,我还以为你会带着我去叶罗丽仙境找曼多拉算账呢。”
“封银沙,你是不是很久都没有去见你的母亲了?”苏酒漫不经心的开了口。
封银沙原本勾起的嘴角瞬间弯了下去,阴郁的情绪写满在了脸上,“是啊,酒酒,怎么了嘛?你是想让我去看看她吗?”
“对啊,你这么久都没有看到,我觉得你应该很想念她吧,不过要等一下哟,我给你买一些东西,提着东西去看她吧!”
苏酒主动的握住了封银沙有些发冷的手,带着他朝着这个街道走去。
医院。
封银沙站在门口,他侧着眸子,用着余光打量在了站在自己旁边的苏酒。
“酒酒,你真的要跟我一起去看看母亲吗?”
苏酒脸上露出的笑容,似是给了他莫大的勇气一般。
“对呀,你要进去看看呀,你要想让我进去的话也是可以的!”
封银沙听到了这句话,他的手用力的握紧了门把手。
当门被推开的那一刻,他又见到了自己的母亲,她坐着轮椅靠在窗户的位置。
窗户微微敞开,外面的风灌了进来,吹动着她的发丝。
封银沙下意识的想要逃离这个房间,可当看到自己身后的苏酒,他似是咬着唇走了过去。
“妈妈。”他张着唇清澈的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沙哑,中带着一丝哭腔的意味。
坐在轮椅上的那个人,微微转动着,能看着封银沙那银白色的双瞳,心中不自觉的内疚,像是一张无形的大手似似的攥紧着他的心脏。
“孩子!”她那双饱含风霜的眼睛,此刻聚集满了泪水,全然不见之前那般的疯狂和痴迷。
封银沙快步地走到了他的身边,单膝跪在地上,靠在了轮椅旁。
母亲颤抖着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头,声线有些不稳,“我的孩子,都是妈妈不好,没想到你已经长这么大了呀。”
苏酒努力的降低着自己的存在感,觉得两个人足够的空间,宣泄着心中的情绪。
“孩子,都是妈妈不好,如果妈妈不再痴迷于芭蕾舞,是不是你就能过得好一些了?”
母亲的手落在了封银沙的脸上。
封银沙此刻终于克制不住了自己的情绪,银白色的双瞳中泛着泪光,眼角的泪水,这个时候终于滑落了下来。
“妈妈,不是你的错。”纵使心中有百般的痛恨,可是当看到这一秒的那一刻,心中却升起了浓浓的无助感。
母亲的指尖轻柔地擦拭着他眼角滑落的泪水,“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要哭鼻子呀,是妈妈拖累了你,我决定好好治疗了,等我治疗出来之后会慢慢补偿你的。”
封银沙抿着唇,他的心中撕裂成了两个小人,一个黑暗的小人,在告诉自己,就算他治好了,又能怎么样?这些年的陪伴,是说能弥补就能弥补的吗?。
而另外一个小人却告诉着自己妈妈,其实也很不容易的,为了自己的梦想,为了芭蕾舞,那可是她全部的荣誉呀。
芭蕾舞是妈妈的梦想,当自己的腿受伤,梦想与现实不复存在的时候,她沉浸在自己的痛苦当中也是情有可原的。
“银沙,那个女孩子是你的朋友吧?”母亲的那双眸子带着几分温和,朝着站在门口的苏玖看了过去。
封银沙胡乱的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回应着,“是啊,他就是我的朋友,是一个很好很温柔的人。”
苏酒迈着腿走了进来,脸上带着笑,“阿姨你好。”
封银沙的母亲面容变得和善,“你好啊,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
苏酒粉嫩的唇张了张,声音中带着一丝软糯,“阿姨,我叫苏酒,苏苏的苏酒的那个酿酒的酒了。”
“真是一个好名字,银沙因为他自己的那双眼睛给他带了不少的伤害,从小都没有什么很好的朋友,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他,把一个女孩子带到我的病房来,我真的很开心。”
苏酒抿着唇笑的格外的灿烂,“怎么会呢?我觉得他的那双眼睛格外的漂亮,不只是我呢?他还可以拥有其他的好朋友,在我看来,他是一个很好的人。”
封银沙的母亲苏酒的这番话,瞬间感动到了,她轻轻地抬起手指,擦拭着眼角的湿润,“银沙,你真是交了一个很好的朋友呢。”
.两个人从病房中走了出去。
封银沙的手指攥得紧紧的,在走出医院大门的那一刻,紧绷着的身子瞬间松懈了下来。
“怎么了?还好吧?你不过是见见你的母亲而已,怎么感觉跟如临大敌似的。”苏酒嘴角噙着温柔的笑容,似乎是冬日里的春雪一般。
那刺眼的光似乎正在照亮着那阴郁的封银沙,他银白色的双瞳夹杂着一丝光亮,“或者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一时间还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苏酒精致的眉头微微挑起,跟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冒出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剥开了糖衣,塞在了他的唇上,“那现在吃颗糖果缓和缓和吧,说不定会好上很多呢。”
封银沙接受了苏酒的好意,把那奶白的糖用舌尖顶到了嘴里,唇角微微勾起的一丝好看的弧度,“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