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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酒还有没有?”霍令之问他。
“王爷您也要喝吗?自然是有的,”洛子宁凑到他耳边,像是说悄悄话似的说:“我还泡了一颗千年老山参呢,那十年的算的了什么,这千年的才叫好,这千年的人参是陈伯从库房里拿出来的,陈伯说那会感觉王爷身受重伤怕你活不长了,想着炖汤给您吊着命,您这命这么硬,也用不着什么人参汤,我给倒腾过来泡酒了。”
洛子宁跟他说话的时候,温暖的热气呼到他的耳廓,从耳尖一直痒到了心里。
他不自然的跟洛子宁拉开一段距离,“说话就说话,凑那么近做什么?”
“哦。”洛子宁看到他跟自己拉开距离,以为他嫌弃自己,心里竟然很失落,但是很快他又觉得霍令之嫌弃他凑得太近不是好事么,说明霍令之还是没那么弯的。
“过几天,我叫大夫给你把脉瞧一瞧,若是他们说你的身体没事,可以喝那么补的酒,我再给你喝,眼下他们才过来,饭都没有吃上一口,我就叫他们来做事,这也太像是奴隶主了。”洛子宁推他去院子里的亭子里坐下,“今天咱们就喝杯热茶,再吃口点心,赵小鱼做的核桃酥还不错,正好配茶。就是可惜这边的水果太少了。”
他说着喝了口茶,以前看古装剧,主角不是吃桂花糕,就是荷花酥的,这边既没有桂花,又没有荷花,真是难办。
好在可以买些晒干的桂花回来,其他水果就难办了,古代运输时间长,运过来早就烂掉了。
“那日我问了一下,这边的水果就只有李子、杏、山楂、梨和一些说了我也没记住的小果子。”他记得穿越前北方也是可以种苹果橘子西瓜草莓这些水果的,关于那些热带水果像什么椰子、火龙果、荔枝什么的应该是种不了的。
除了种菜,他应该种些水果来吃,补充补充维C。
最终他选择了种草莓,因为他在超市快递货架上发现了一包草莓种子,并且还有详细了种植教程。
他迫不及待的拿着小花盆去鼓捣种草莓了,把霍令之一个人丢到了凉亭里。
霍令之喝着热茶叹了口气,“真是一刻都闲不住。”
……
甄大夫修整了几天之后,被陈伯叫去给王爷把脉,看看身体有没有什么问题。
以前在京里的时候,府里的大夫经常要去给王爷请平安脉,霍令之有一点小咳嗽都是要引起全府上下的骚动。
不过霍令之很烦这一点,他在战场上什么伤没有受过,回家之后就变成纸糊的人了?
他那时候还对陈伯说,若是在这么麻烦,他以后就不回家了,直接住在军营了。
自那以后,陈伯对王爷没有生病还要请大夫过去给他把脉的事就有了心里阴影,不过今天是王妃交代他去叫大夫的,他欢欢喜喜的去了,若是王爷生气起来,也责怪不到他的头上去。
他带着甄大夫他们去见了王爷,发现王爷并没有生气,好像还因为洛子宁关心他、在意他的身体健康而感到高兴。
陈伯看了心里酸的不得了,以前他是王爷身边最重要的人,结果现在变成了洛子宁,王爷跟洛子宁说话还温声细语,百般纵容,就说那笑容,王爷就没对他笑过,对洛子宁的笑跟不要钱一样,没事就对着洛子宁笑一笑。
王爷真是变了啊!估计他们家王爷是要彻底绝后了,以后只宠王妃一人了。
他心里虽然愁,但是也不敢惹洛子宁,只能在一旁乖乖的站着,惹了王妃,他在府里就没有好日子过,他早就学聪明了。
甄大夫给王爷把了把脉,“王爷的身体很好,只是这腿……”
他看向王爷的腿,欲言又止,想说什么有点害怕似的。
洛子宁听到这话,满脸的兴奋,他还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他能不能给王爷治疗腿呢,他倒是先开口了,“王爷这腿怎么了?难道出什么问题了?”
洛子宁这话说完,把陈伯给着急不行,在旁边一连问了许多问题,把霍令之给听烦了,他不耐烦的摆摆手,对陈伯说:“你没事就先下去,别在这里饶人心烦着。”
陈伯心里难受,但也得听主子的命令,委委屈屈的走了。
他走了之后,甄大夫更加不敢说话了,都说王爷脾气差,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没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说错了也不要紧。”洛子宁语气温和的问他。
洛子宁的话让甄大夫放心了一些,他回答道:“我能检查一下王爷的腿吗?”
“可以。”洛子宁说完看向霍令之,“给他看看吧。”
霍令之不耐烦的说:“没必要看。”
“看看嘛,看看,王爷就不想站起来吗?跟我手牵手一起去散步什么的?”洛子宁在他耳边撒娇。
霍令之心一下子软了,而且他也不想让别让看到洛子宁撒娇的样子,这样子只能他一个人看。
霍令之最后妥协,让甄大夫瞧了瞧腿。
甄大夫:“我祖上有一套针法,里面记载了一个与王爷相似的病例,那人也是双腿残疾,通过这针法恢复如初。”
“真的?”洛子宁惊喜的说:“那太好了,不知道你能不能给王爷试试。”
“这,恐怕……”甄大夫有些忧郁。
“是有什么为难的地方吗?说出来让听听。”洛子宁着急的问。
“我只看过那本书上的记载,书上虽然记得详细,但是我却从未实验过,并且那书中的例子也并不是十分详细,万一与王爷的病情与那书上的记载相差一些,怕是会……”他不敢说了,万一没治好,治的更糟糕了,他怕自己掉脑袋。
“不必白费力气了,本王的情况本王自己清楚。”霍令之是早就对自己的腿失去了希望,他虽然失去了腿,但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是有滋有味。
相反,若是当初他的腿未受伤,可能现在连命都没有了。
“王爷这腿本来就这样了,你就拿去做实验吧,再差能差到哪去啊,别给治死了就行。”洛子宁隐约记得书里提到过,那位神医就是看了一本祖传医书上的记载,把王爷的腿给治疗好的,他相信甄大夫,这次也一定能把王爷治好。
他正高兴着,抬头就看到霍令之阴沉着脸看他:“你叫他拿本王做实验?”
洛子宁尴尬的抽了抽嘴角,转变语气,再次用撒娇的语气说:“我也想要夫君能站起来嘛,夫君的腿好了,我也跟着高兴。”
他说完不给霍令之回答的时间,转头跟甄大夫说:“你就放心大胆的治疗,就算治不好,我们也不会怪罪你,你需要什么药材就说,无论什么药材,费多大的力气,花多少的钱,我都会叫人去找。”
甄大夫连连点头,他也看出来洛子宁对王爷夫妻情深。
王妃对他们一家有恩,他一定得用尽全力的回报王妃。
只在王府里清闲的待着,偶尔治疗个头疼脑热根本不够报答王妃的恩情,若是能治疗好王爷的腿,那才是真正的报恩。
“既然王妃说了不会怪罪我们,那我就放心大胆的治疗了。”甄大夫说。
“还有一件事。”洛子宁压低声音跟他说:“给王爷治腿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说,除了咱们三个,无论是谁,都不可以告诉。”
“这个我懂,我懂。”甄大夫以前给人看病,也是会保护病人的隐私,不会随便出去乱说,现在他的患者变成了王爷,也不能例外。
甄大夫说要准备准备,以后每天都会过来给王爷医腿。
商量完了只后,甄大夫就出去了。
陈伯着急的凑过来问他:“王爷的腿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王爷自从受伤之后,双腿就一直没有知觉,就算他受个什么伤也没有办法感知到。”
“没有受伤,最近夜里凉,有点寒风入体了,喝点药就好了。”甄大夫想到王妃说任何人都不能告诉,他自然也就没有跟陈伯讲。
陈伯试探的问他:“没有点什么掐痕,挠痕,被虐待的痕迹?”
“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这府上有人虐待王爷?”甄大夫不解的问。
“没有没有,这府上都对王爷好着呢,我就是怕有恶仆背着我们欺负主子。”陈伯看他的表情不像是在说谎,放下心里的担忧,原来王妃真的没有虐待王爷啊。
“王爷王妃夫妻情深,王爷有王妃照料着,怎么会有人敢对王爷不敬,更何况……”他没敢说下去,更何况传闻中霍令之可是砍头狂魔,谁敢欺负王爷,谁不想要脑袋了?这个陈伯真奇怪,怎么总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怪不得刚才王爷把他给赶出来了。
陈伯还沉浸在王爷没有被王妃虐待的喜悦之中,并没有注意到他的表情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夜晚,洛子宁说最近天气暖和了,不如做到院子里去吃饭吧。
主屋那边快要完工了,他们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不了几天,洛子宁虽然期待搬去主屋住,但是又舍不得这里,这里毕竟是住了那么长时间的房子,住出感情来了。
霍令之也同意他的说法,让人在院子里摆了张桌子,正巧也能边吃饭边赏月。
结果洛子宁就后悔了,因为霍令之赏月赏的诗兴大发,做起诗来,还做了上句让他接下句。
霍令之并没有其他意思,他就是觉得洛子宁是状元,作诗肯定也不在话下,他想给洛子宁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机会。
洛子宁要是知道了他心里怎么想,肯定要说我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出丑的机会。
洛子宁正心急火燎的想着要怎么躲过这一劫,就看到了一只鸽子飞了过来,直直的落在了他们的桌子上。
洛子宁吓了后仰,缓过神来去看的时候,那只落在他们桌上鸽子已经被霍令之我握在了掌心里。
洛子宁的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心说鸽鸽你迷路了吗?每次不都是半夜过来,看到我一个人在的时候才降落吗?今天怎么了?因为天气升温,热傻了吗?
要是让霍令之知道他是皇上的眼线,还要给他下毒,就算他再怎么解释,霍令之也不会相信他的话吧?
他祈祷霍令之不要发现,手忙脚乱的去抢那只鸽子,“哪来的傻鸽子啊,正好我这几天想吃烤乳鸽呢,我这就拿去给赵小鱼,让她给咱们烤了,给咱们加一顿餐。”
霍令之见他这般紧张就知道这鸽子不同寻常,仔细一看,鸽子腿上果然绑着封信。
他把那封信拆下来,把鸽子扔给洛子宁:“鸽子给你,去烤吧。”
“那,那是什么啊?这是信鸽吧?它是不是迷路了?咱们还是赶紧把信放回去,让它赶紧把信送到真正的主人手里头吧。”洛子宁双手伸过去,“夫君把信给我,偷看别人的信件可不好。”
“你怎么知道这信不是给本王的?”霍令之一直在看他的表情,越看越心寒,洛子宁果然有事情在隐瞒着他,难道这段时间的相处都是虚情假意?
那些告白也是假的?洛子宁并不喜欢他?
“是吗?有人给王爷写信?我帮您读一读吧。”洛子宁感觉自己已经死了,这可怎么办是好?
之前那些撒娇耍无赖故意作闹的手段现在用也不好使了吧?他看了一眼霍令之的腰间,霍令之没有佩剑,如果他现在开始逃走,能否逃生成功?
可是他还没有站起来,就被霍令之给握住了手腕,他已经好久没有感受到霍令之这么用力的抓他了,这让他心底发沉,“你看了那封信之后,会杀了我吗?”
“你对我的感情,是真的吗?”霍令之问他。
“当然,当然是真的了。”洛子宁说。
“看了信再说。”霍令之说着打开了那封信。
霍令之看信的功夫,他心如擂鼓,但是很快他又觉得不对劲。
那封信的信纸跟他每次收到的信纸颜色有些许的差别,而且里面裹着一颗药,虽然很小,但还是有存在感的,刚才霍令之打开那封信,并没有药掉下来。
就算是他眼神不好没看清,霍令之这么精明的人,不能能没有发现。
难道这信鸽真的不是皇上的信鸽?
他心里存着一丝丝的侥幸,偷偷的看霍令之的表情。
霍令之皱着眉,应该是很生气,他又有些犹豫了,看什么能气成这样呢?
“夫君?”洛子宁小声问他,“这,这封信,写了什么啊?”
霍令之把信扣在桌面,用手心压着,“是你自己说,还是让我拆穿你?”
“这,这有什么区别吗?”洛子宁小心翼翼的问他。
“看你想活多久的区别。”霍令之声音冷淡的说。
“啊,那个……”洛子宁不知道是不是皇上换信纸了,就算这真的不是皇上的信,他刚才那紧张的反应也得做个解释才行,他决定赌一把,“其实,其实我在京里有个情郎,他总给我写信……”
“情郎?”霍令之眼睛一瞪,没想到还有意外收获。
洛子宁看到他双眼冒火的样子,怎么觉得霍令之听到情郎这个词比知道他是奸细反应还大呢?
“就以前,小的时候……”洛子宁一本正经继续瞎编。
“还小的时候?你小时候不读书,跟个男子搞情情爱爱?那人是谁?”霍令之气的肝颤,他还当自己是洛子宁第一个放在心间上的男人,没想到他前头还有一个。
“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我都跟他说了,我现在有夫君了,让他不要再写信过来,可是他偏偏不听,唉。”洛子宁重重的叹了口气,想把这件事糊弄过去。
可是霍令之火气更大了,“你还给他回了信?”
“不是不是,我那不是劝他不要打扰我了么,我跟他说,我现在的夫君比他好一百倍,不仅人长得英俊,还身材好,对我也好,保护我,对我温柔体贴,是他这辈子都比不了的。”洛子宁内心煎熬,赶紧还不如把实话说了呢。
可是皇上用原主的家人来威胁原主给霍令之下毒,他用上帝视角知道皇帝早就把原主家人给杀了,可是霍令之和原主都不知道啊,他就算跟霍令之说他的家人早就死了,霍令之再问他消息来源,让他拿出证据,他也拿不出来。
一边是家人,一边是夫君,霍令之能相信他为了夫君不管家人的死活吗?就算暂时相信了,他们之间也存了个隐患,万一霍令之以后对他疑神疑鬼,觉得不如直接把他杀了痛快可怎么办?
虽然他没有亲眼见过霍令之杀人,可是他听到过声音,霍令之杀人从来不犹豫,抬剑就杀,他不想死。
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编造:“那人是我兄长的朋友,是个无足轻重的人,就算说了名字,您也没听过。”
霍令之:“你在保护他?怕本王会杀了他?”
“没有没有,我说。”洛子宁想了想,干脆编了个名字,“那个人叫洛语,是我们家的远方亲戚……”
洛子宁委委屈屈的说:“他也没啥大出息,我肯定不会为了他抛弃王爷的,当王妃多好啊,锦衣玉食的。”
“何来的锦衣玉食?”霍令之早就忘了刚才的那些猜忌了,满脑子都是他的王妃一直在跟一个野男人互相通信,并且他的王妃还有可能会跟那个野男人跑了。
“现在不是锦衣玉食吗?想吃什么吃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马上就要住带地暖的大屋子了,他可没有这么大的屋子给我住,我才不要跟他去过苦日子呢。”洛子宁偷偷瞧着霍令之的表情,感觉霍令之怎么越来越生气了,他到底是触碰到霍令之的哪块逆鳞了?
“凭你的本事,从无到有很难么?区区几个月的时间,你已经赚了多少钱?就算你跟他走了,也能再赚一份家业,而且那个人不是废人,还很爱你。”霍令之说。
“若是没有王爷给我撑腰,我赚的钱不都被知府那个贪官给抢走了?再说他爱我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爱他,我只爱王爷。”洛子宁想赶紧结束这段对话,恢复正常生活。
王爷顺着情郎的话题跟他说了半天,那信鸽肯定就不是皇上的信鸽。
他想知道那封信到底是谁写的,写了什么?让他知道这信鸽的主人是谁,他非给他俩耳光!
霍令之听到洛子宁说爱他,心里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仿佛很开心,又有点幸福。
“你说你爱本王?谁知道你是不是跟他也说过一样的话。”霍令之紧紧地盯着他,想要从他身上找到破绽,又怕在他身上找到破绽。
“我绝对没有说过,我只说了不要再打扰我的生活了。”洛子宁抬起手:“我对天发誓。”
“把他给你写的信拿过来给我看看。”霍令之说。
“撕了,被前任纠缠,当然气的要命,看完就撕了,难不成我还要珍藏不成。”洛子宁张大嘴巴就要装哭,“王爷你为什么不信我,天天怀疑我,我的命可太苦了,一片真心错付了。”
“别装哭。”霍令之发现他这副哭的样子跟之前跟知府面前装哭的样子非常像,之前他不冷静,总被洛子宁给糊弄了,今天他异常的冷静,头脑清楚的情况下,就没法让洛子宁耍一些小手段给糊弄。
“我没有装哭啊!”洛子宁装哭装的更大声了。
“行,你哭吧,要哭多久,本王就在这陪你多久。”霍令之冷酷的说。
“你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对你的感情?”洛子宁假装擦着眼泪问他。
“证明给本王看。”霍令之依旧冷酷的说。
“怎么证明?难道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看吗?”洛子宁气哼哼的扯自己的胳膊,却怎么也扯不过来。
“别说虚的,用实际行动证明。”霍令之也不知道怎么证明对一个人的喜欢,他觉得他一松手,洛子宁就跑了,跑去跟他那个情郎过日子去了,天大地大,以后他再见洛子宁一面,那怕是不能了,所以他一直抓着洛子宁的手不让人离开,也算的上是一种拖延时间。
可是洛子宁听了这话,确实吓得心里一颤,王爷说的实际行动,不会是要跟他上床吧?
他一个大好的直男,一时半会可真没法接受跟另外一个男人上床。
他偷偷去看霍令之,发现霍令之并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也不敢拖着时间,怕时间拖久了,霍令之就不等他主动了,而是把他抓到床上去,强行来上几次……
他娇嫩的小花可是受不了这种摧残的啊!
洛子宁心一横,凑过去飞快的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样,够证明我喜欢你了吗?我可是从来没亲过他呢。”
霍令之没想到他会突然来这么一下,整个人当场愣住了,手一松,让洛子宁跑了。
洛子宁不仅跑了,还顺手把那封信给抓走了。
洛子宁跳到了几步远的地方,打开那封信,他边看边在心里嘀咕:“我倒要看看,到底是哪个孙子写来的信!”
信挺长,字很小,他费力的看了半天才看清楚,原来是方子叶的信。
方子叶说没跟皇上说王爷的真实情况,他按照王妃的要求,跟皇上说王爷一直被王妃虐待。
然后他还说了他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事情,一次偶然让他发现,上次他带来的医师中混了皇上的人,他差点就害了王爷。
除了这个之外,他还发现了一些别的事情,只是还没有头绪,就不跟王爷说了,免得王爷担心,最后他又说了对王爷的思念之情。
“王爷你炸我!这明明是方子叶写的信,你为何要骗我?而且这封信肉麻的很,跟情书有什么区别?我还怀疑你跟方子叶有一腿呢。”洛子宁气哼哼的把信给撕碎了,还忍不住踩了两脚:“王爷你下次要是再这样对我,我就真跟情郎跑了。”
他说的就是气话,哪里来的情郎啊。
他说完气话转身就要回屋,还未走两步,就被赶上来的霍令之一把拉住,他整个人向后倒去,坐到了霍令之的腿上。
霍令之现在听不得情郎这个词,他愤怒的捏住洛子宁的下巴,“是不是要让你彻底成为本王的人,才能让你不想你的那个情郎?”
洛子宁吓得魂都要飞了,“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说找情郎的话了,你放开我吧,你是我的好夫君,亲亲好夫君,饶了我吧。”
霍令之听着他的撒娇声,又想起了刚才的那个吻,“刚才你亲的太快,本王感受不到你对本王的爱,重新亲一次。”
洛子宁:“???”
洛子宁不想也不行了,他怕现在他不亲,一会他就要变成王爷的人了。
他只要眼睛一闭,凑过去再霍令之的脸上亲了一口,这次停留了两秒钟,怕王爷说他亲的太快,要重新亲,不如一次完成。
霍令之感受到他柔软的嘴唇贴在自己的脸上,只是简单的吻了脸颊,可他整个人仿佛像是泡进了蜜罐里似的,他不仅仅是想要被亲一下脸,他恨不得把洛子宁整个人都吞肚子里,尝尝这个人是不是也是甜的。
……
第二天早上,洛子宁坐在床上发呆,昨天他都干了什么啊?!他一个直男,竟然亲了一个男人的脸!两次!他,他不干净了!
霍令之也醒了,跟着坐了起身,看着他发呆的样子,问了句:“发什么呆?又在想你的情郎?”
“没有没有!”洛子宁连连摆手,他现在听到情郎两个字就头皮发麻!
他昨天干嘛想不开编造个情郎出来给自己找麻烦?他要是早知道是方子叶写的信,他就该装傻充愣到底!
现在都亲了脸了,下次不得接吻了,下下次就是被……
“没有?本王不信,”霍令之指了指自己的脸颊,“用实际来证明你没有想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