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指捏着她的下巴,来回的抚着,没等待严晴秋的话,她眉心微微深,“嗯?默认了吗?”
她的声音有好听的尾调,却让严晴秋腿软的厉害,严晴秋悄悄往回退,宋轻惹掐着她的下颚,又把她掐了回来。
严晴秋吃着痛:“我刚刚就是胆子小,然后我在胡说八道。哪有人叫什么阿桶?我身边有什么人你不是很清楚吗。”
“是吗?”宋轻惹直直看着她。
“是的……就是瞎喊的,我自己给自己壮壮胆,人家跑步,走路,不是要喊121吗,你看,总不能人人都和121有一腿吧?”
“你这么说的话。是有一点点道理的。”宋轻惹点点头,似乎被她的歪理说服了,相信了。
严晴秋想呼口气,宋轻惹说:“上次你也没有喊啊。”
“上次……”严晴秋说:“上次我的发情期没有到啊。”
宋轻惹问:“以后你发情期到了,都要喊一声阿桶。是吗?”
严晴秋想说不是,她可没有那xp,她低下头和宋轻惹对视,宋轻惹的眼眸是静静悄悄的湖,你往下投掷一块石子,你是什么样子,她就是什么样子的,她永远是荡漾一圈涟漪,根本无法窥探里面的内容,可你强l迫她荡漾,她随时会变成漩涡吞噬你。
她不说话,就是要严晴秋自己从嘴里露出更多的内容,因为,她在试探她。
“每次秋秋总是会莫名其妙的发很久的呆,表情还特别的丰富,就像是在和谁交流……”宋轻惹的手指顺着她的脸颊往上滑动,慢慢的到了她的额角,手指在上面来回的点动,宋轻惹望着她笑。
明明她只是坐着,气势应该比她低,严晴秋却很害怕,宋轻惹穿着黑色的毛衣,在黑夜里不显眼,很符合系统那句“反派”。
“后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你跟我待在一起就不会这样了,但是我离你远点,远远的看着你,你又很开始这样。”
语气平淡,观察仔细。
一句话就让严晴秋没话可说了。
严晴秋瞪着一双眼睛看她,宋轻惹问:“阿桶是在你脑子里,还是在你心里?”
手指按着她的太阳穴,宋轻惹的眼睛看她的胸口。
严晴秋心里梗的难受,阿桶,真的阿桶,我觉得这个跟我说漏嘴没多大关系了,就是她自己发现的。
她扪心自问,她表情有那么丰富吗,全让宋轻惹看出来了。
宋轻惹仿佛可以听到她的心声一样,她说:“秋秋每个小表情我都记得很清楚,你眨眨眼睛我就知道你要干嘛了。”
“也,也不用那么仔细的,就是……”严晴秋唇动了动,十多分钟了,她终于能说一句话,“你要是都猜到了,就不用问我了。”
倒不是胆小怕事,是说多了,系统会偷偷摸摸的删除记忆,她也不知道自己被删除多少记忆了。
“但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猜疑人的本性,人类总喜欢在明明知道答案的情况下,明知顾问。”
宋轻惹说着,她微抿唇,唇湿着,像是涂了一层香甜诱的蜜。
“所以,秋秋白月光是谁啊?”宋轻惹的话再次袭来,她站了起来,和严晴秋面对面,她比严晴秋高,气息很强势。
严晴秋分不清了,宋轻惹到底是知道,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只是简简单单的试探,反反复复的问着她?
严晴秋张唇,想说话时,偏就这个时间点,她的手机响了,也不知道是谁打来的电话。
手机震动声嗡嗡,严晴秋望着宋轻惹,宋轻惹收回手指,回着她。
快十多秒吧,宋轻惹说:“秋秋,怎么不敢接啊?”
不是不敢接,是她忘记了手机在她兜里!
严晴秋手指发抖,她滑动屏幕刚接听电话,那边先说话了,因为她的思维涣散,她一直没注意到是谁在说话。
直到宋轻惹轻声提醒她,说:“秋秋,白月光是苏星婕吗?”
严晴秋猛地回过神,原来是星婕打来的电话啊,她努力回过神问苏星婕:“怎么了,星星,刚刚头有点晕,晕晕乎乎的,你说什么?”
苏星婕还在艺术厅,刚刚接了几个记者的采访,她说话比较累,道:“我问你到酒店了没,晚上要一起吃个饭吗?还有你有没有事?傅晔现在已经送到医院了。活该,他那种人罪有应得!”
严晴秋很想说话,但是宋轻惹一直在拉她羽绒服的拉链,一点点往下扯,声音压得很低,那边根本不知道她在做什么,严晴秋闭了闭眼睛,涨的难受,腿没劲,她只能咬着牙狠狠的,用力的绷住,她闷闷的,很想哼一声,真的好难受啊。
“我到酒店了,然后,我没什么事,好着呢。”
“嗯?怎么你气这么急?”苏星婕担心的问。
“是有点急,还是被傅晔影响到了,我是个alpha我扛得住,你放心吧。洗个澡就好了。”
宋轻惹拉开了她的拉链隔着白色的毛衣轻拢,宋轻惹亲着她的眼角,亲她红透的脸颊,声音很小,动作很轻,宋轻惹似乎爱死了折磨她的感觉,同时也爱死了这种找快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感觉。
她是不讨厌苏星婕,可她要在严晴秋和苏星婕交流时,在严晴秋身上自己的烙印。
“宋轻惹呢,我刚刚从艺术展厅出来。打她电话打不通,她跟你在一起吗?”
“嗯……”严晴秋的嘴唇被咬住了,有点痛,宋轻惹在亲她,冬天,哪怕室温开够了,毛衣被推到腰上还是蛮冷的,宋轻惹的手比较冰,碰她的时候,她只想出气,但是嘴被宋轻惹堵住了。
严晴秋想说,星星我挂了,偏偏嘴唇被她压得很紧不能说话,苏星婕在电话里说:“今天谢谢秋宝了,明天还有其他公司要走秀,你要过来看吗?”
宋轻惹稍稍分开些许,两个人眼睛湿湿的,宋轻惹捏着她,在严晴秋呼吸的时候,又碰了一下她的唇,宋轻惹给了她和苏星婕电话的时间。
严晴秋呼呼气,她跟苏星婕说:“刚刚在脱l衣服准备洗澡,我就不去了,今天可能还是被影响到了,要是被人看到了,就是还是有点丢脸的,后面你可能辛苦些,你要注意休息啊。”
苏星婕嗯了一声,她辛苦那是正常的,毕竟她是总监嘛,应该的,她轻轻地笑了一声,她心情很好,今天的秀她非常满意,尤其是和严晴秋合作,“那我挂了,拜拜。”
“拜……拜拜。”
电话挂断,宋轻惹的唇铺天盖地的袭来,堵得她根本喘不过气,严晴秋走秀时穿的很好,私下就比较随意,羽绒服只搭了一条运动服裤子,让她根本没办法躲藏,腿在月光下变得很白净,宋轻惹掐了掐,说:“进不进?”
都发热了。怎么可能不进。
严晴秋躲开宋轻惹的唇,忍不住说:“你,你下次不要在电话,就是我给星星打电话的时候这样,我……”
“受不了吗?”宋轻惹贴着她,一句话让严晴秋绷不住身,宋轻惹说:“我要是在告诉你关于苏星婕的秘密,你可能会更受不了。”
她掌握着严晴秋的软肋,知道她怕什么,什么能让她无法动弹。
宋轻惹就喜欢这样,如果严晴秋有月光她就遮住月光,卑劣,低俗也好,她就是要严晴秋永远沉醉她的指间。
怀着扭捏,羞耻心,和她契合。
今夜的月光掉进了潭,溅起清澈的水。
严晴秋没有底气,她在受惩罚,宋轻惹说站着她就站着,宋轻惹微微低低头,严晴秋腿抬着,碰碰她的腰,又主动去寻她的唇,无助又害怕,感觉自己的理智在丧失,“发热期要到了要到了。”
宋轻惹堵她的唇。
·
严晴秋泡在浴缸里不敢说话,宋轻惹在花洒下洗澡,她不说话,花洒声儿大。
严晴秋坐着,脑袋趴在自己怀里,说不出是痛苦还是痛快,宋轻惹先出去,她身体湿漉漉的,在门口扭头跟她说:“嗯……早点回来,别让我等得太急。”
严晴秋乱乱的,事发突然不知道怎么整。
浴l室灯开着,可一切都暗暗的,直到她的后颈开始提醒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严晴秋从水里站了起来,水都没擦,她赤着脚去卧室里。
灯开的不亮,几缕昏昏沉沉的落下来,宋轻惹交叠着腿,显露山色春林,眼睛真真切切地看着她。
严晴秋感觉不行了,腺体的刺痛提醒她,她可能要完蛋了,也许要割腺体了,她现在觉得怂是本能,正常人谁想在脖子上划拉一刀,这种人肯定是脑子不正常,严晴秋往床上一趴。酒店的落地窗帘子还没有关上,明亮的月光照落在床边,凄凄惨惨把地面和床照亮了一半。
视线顺着看过去,她直接看到了床头柜上的抑制剂,上次她喷了喷,感觉很凉,现在她的脖颈处烫的不行,严晴秋咬着牙,带着哭音,痛苦地说:“求你求你,把抑制剂给我,只要不让我割掉腺体,我干什么都行。”
宋轻惹侧坐着,手指挨着自己的腿,她迷l人又危险,她温温柔柔的看着她笑说:“不用你干。”
严晴秋身体就冷了起来,这不是干不干活的问题,是干嘛,就是她要不要割腺体的问题了,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了,直接扑过去,她抓着床头柜的抑制剂往脖子上使,凉凉的,只能缓解瞬间,宛如抱薪救火,越喷越没劲越来越想凉凉的,她把塑料瓶子捏瘪了,她看着宋轻惹。
眼睛红红的,要哭了,“我不想割腺体,我当时就不应该……”她深吸了一口气,抽抽噎噎的,说:“不应该狂l野,呜呜呜,我就是玩了个涩游,呜呜呜呜……”
宋轻惹冲着她勾勾手指,“过来,我看看就不用割了。”
严晴秋还是想哭。
宋轻惹还在冲着她勾手指,严晴秋觉得她有点坏,自己都这么伤感了,宋轻惹居然还想着和她交流。
宋轻惹说:“你再不过来,我要过去找你了。”
“呜。”严晴秋低噎,嘴里呜呜的,跪着爬到了宋轻惹腿边,她越想越难受,额头轻轻撞在她的腿上,宋轻惹撩开她的头发看了看她的腺体,“没事,还很活泼。”
“你不懂,你都不知道我承受了什么……”
严晴秋很委屈,她根本不知道她待会要做什么。
“要不趁着它还好着,我们……感受一下,万一真的坏掉了,再也没感觉了。”
严晴秋可耻的心动了,死到临头了还是觉得涩涩比较重要。
以后坏了,腺体的快乐还没体会过怎么玩,就太心痛了,怕是几夜几夜睡不着。
严晴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哭哭啼啼的又回到了浴l室,宋轻惹提着她的腿,因为她没办法照镜子,就好心抱着她帮她照镜子。
严晴秋想晕了,看着自己哭得凄凄惨惨戚戚,眼泪直流,真丢脸,宋轻惹让她的更仔细些,碰她的耳朵,问她,“你白月光知不知道你这样?”
严晴秋她咬着嘴唇,扭头望着宋轻惹,唇翕动,望着她的眸子认真地说:“可能,可能知道吧……”
她想暗示宋轻惹,可宋轻惹生气了,冷笑,那表情就像是在说,我可是个反派,白月光究竟是谁。
下颚蹭着她的脸颊,让她去看镜子。
严晴秋跌入深渊就爬不起来,被吸进去了。
“呜呜嗯嗯……明天不能照了。”
宋轻惹咬她耳朵,在她肩膀上轻轻的落下一落吻,咬着她的后颈腺体,说:“没事,现在多照几遍,以后就不用照了。”
第一天结束。
严晴秋醒得还挺早,她翻了个身,摸了摸自己的腺体,旁边宋轻惹还在睡觉。
她从床上小心翼翼的下,到了门口,她拉门,想走,就拉了一下门,她闻到了柑橘的香气。
这次她动都没有动,宋轻惹就从丝绒床上下来,从后面一手抱着她,一手掐着她,说:“秋秋,渴了,给点什么喝的吗。”
反正她不介意,是甜的还是咸的都可以。
严晴秋一天一l夜没吃饭,但是她靠本事喂饱了宋轻惹,严晴秋没忍住,抱着宋轻惹的头,眼睛湿l润睫毛微微发抖,“饿了,要晕了,真的……”
这不是丢不丢脸的问题……是真的饿了。
宋轻惹心软,她们终于吃上了一口热乎的饭。
后来,严晴秋根本没想着走了,彻底失去理智了,她缠着宋轻惹,每日每夜,她分不清几点,她稍微清醒一点,两个人就黏着。
中间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门被敲响了,外面的人一直喊她们开门。
严晴秋勾宋轻惹的脖子,让她亲自己不要去听,宋轻惹也不想开门,但是对方一直敲,敲得她略烦。
严晴秋眼睛眯着,不上不下的,宋轻惹缓了一会,外面有声音响起,说:“严小姐麻烦你开一下门,这边找你有点事。”
外面用力踢了一脚门,冲着里面很不尊重地喊:“开一下门,再不开门,我们闯了。”
看看没有神智的严晴秋,宋轻惹拉过被子盖在她身上,给了她一个安抚的长吻,严晴秋吞着气,手指乱扯就是不想她走。
门没有打开,外面又踹了一脚。
服l务生连忙蹲下来擦门,说:“麻烦你们轻点,这个门很贵的。”
踢门的人说:“开门!警察!”
宋轻惹这下停止,严晴秋想跟着她起来,宋轻惹手指在她的嘴唇画了一个大叉叉,意思是让她不要动,严晴秋只能不动,她抿抿唇,乖乖地说:“快点回来,又要……想小惹。”
abo的这种设定真是让人绝望又烦躁,严晴秋自己咬了一下手指,宋轻惹眉头皱了皱,她裹好了浴巾,她出去的时候,把卧室的门打开,门外的人同时皱起了眉头,屋里的味道太绚烂了,浓郁的让他们也快跟着失去理智。
服l务生是个beta也跟着皱了皱眉,beta顶着alpha怒视的压力,硬着头皮说:“宋小姐,我们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就是,那个……”宋轻惹身上的压迫性太强了,眼睛微微抬,无形的压力就让她说不出话,很难受,脖子被挂上了绞刑架。
宋轻惹她们想把她们撕碎。
警察里有一个高阶alpha,他还能勉强理清神智,他继续服务生的话往下说:“是这样的,宋小姐,我们接到报警,傅晔的事和你有关系,需要你回警察局和你调查。”
“我是一个alpha,他和我能有什么关系,你们没必要和我隔空打太极拳。”宋轻惹说,“我也很烦。”
警察只能实话实说:“他现在在医院,腺体受了比较严重的伤,对方报警这件事和你有关系,是你策划好的。我们需要你回去调查。”
“模特秀的艺术设计的确是我策划的,但是我想艺术氛围对他的发热是没有任何影响的吧?”
她越这样说,越是不配合,就,越觉得她很可疑。
“宋轻惹,你是个艺术家,我想你也不想这件事对你影响很大,也不想闹得很难堪,还是希望你和我们一起回去调查。”
宋轻惹这个人在圈内人品很好,大家对她的评价很高,今天警察算是见到了不一样的她,宋轻惹此时戾气十足,眉头冷对,全是上下散发着抗拒的气息,时不时还散发着阵阵精神力。
警察往屋子里看,问:“能进去看看吗?”
“如果你们进去,我可能要起诉你们,根据法律,不管什么情况下,打断天命的自愿契合,是违法的。”
“天命?”警察连忙往后退,天命契合的时候,alpha的精神力会是平时的几倍,用来保护自己天命对象,她们刚刚还直接踹门,宋轻惹这是在极度压着的状态下和他们交流,要是平常普通的alpha,哪里受的住。换成普通alpha管你是谁,直接用精神力碾压。
警察问:“你们是自愿的?”
“她是高阶oga,如果不自愿,可以反抗我,并报警,你们问完了吗?我的忍耐已经到极限了。”宋轻惹呼着气警告说:“我不介意你们去告诉傅晔,我现在忙着和我的天命度过发情期。”
她把天命咬的很紧,下一秒就直接摔上了门。
她们的ABO法律很“完善”,有专门针对天命匹配的条款,天命在契合的时候是绝对不能被打扰的,因为契合的时候她们只会渴求对方,强制打断不仅自身很危险,她们失去理智后也会对其他A和O产生影响,那些AO进入发情期,只能被自己的天命标记才能缓解,不然会留下一辈子的后遗症。
外面的人捂着鼻子离开,只能祈祷她们的发情期早点结束。
对于屋子里是谁,大家心里都清楚,应该是傅晔追妻火葬场的“严晴秋”。
没想到,严晴秋和宋轻惹是天命,现在已经到了契合的阶段。
大家都是成年人,这件事稍微理理就能说清楚,傅晔发热还去模特秀,应该就是想钻这个法律的空隙,只要他和严晴秋达到契合状态,谁也没办法去阻止他,那时地位交换,要发疯的可是宋轻惹了,那对她而言就是痛极折磨,怕是要被折磨死了。
所以这事宋轻惹的嫌疑很大,根据傅晔那边提供的消息来看,傅晔和严晴秋的二次分化的oga身份匹配度很高,现在傅晔腺体出问题,不排除是她做的,目的就是抢夺和严晴秋的契合权。
这些高阶alpha真是不择手段。
高阶alpha沉重的关上门,里面的oga还在咬手指,人已经陷入了发热的无理智中,她哼哼着:“宋小惹快来。”
“怎么一个人玩上了。”
一般天命大概都在三天,外面的人都蹲点了四天,抓耳捞腮的。
可里面的人都没结束,都怪怀疑她们是不是故意没出来,再上去一次,里面还是散发着契合的气息。
几个人面面相觑,高阶天命不同凡响。
严晴秋双手抱着宋轻惹的腰,埋在她胸口,下、一会回神一会失去理智,宋轻惹说什么是什么,她不知道什么是白天,什么是黑夜,几次她以为自己进入了宋轻惹的精神力空间。
但是手落在窗户的时候,她又能看到窗外的一切。
宋轻惹握住她手腕,指头滑入她的指ii缝,冬天的玻璃外冷内热,玻璃上会结出一层湿漉漉的雾,严晴秋的手指落在上面画出弯弯的竖像曲线,宋轻惹跟她说:“哦,没事,就是
严晴秋额头抵着窗户,求饶了一句,宋轻惹在她耳边说:“来抓你,因为你和我还没有结婚,就做不合法的契合。不知道廉耻。”
严晴秋怕了,跪下来,人贴在玻璃上,在下方的玻璃贴了两个圆圆的印迹。
··
这边查不到什么东西,警察交替来回蹲人,他们先跟酒店打个招呼,楼上要是有什么问题,赶紧联系他们。
警察回了一趟医院,把这边的情况跟傅家人说了,宋轻惹没办法过来,傅家不干了,自家长子生死未卜,万一腺体坏了就是个残废了,她凭什么不来?
警察只能说实话,人家遇到了天命。
这事他们保密说的,也不知道怎么让傅家的几个私生子知道了,私生子巴不得傅晔成残废,几个人忙趁着探视的时候,每个排着队去见傅晔,每次坐在傅晔的床边,跟他说这个好消息,你曾经爱的女人和你现在的女人正在契合,她们是天命匹配度。
一个说了换了另一个,硬生生把有点清醒的傅晔搞得不是很清醒,反复烧反复烧,医生都纳闷了治疗没问题啊,这么病人的腺体还是这么反复,他们只能跟家属说:“你儿子的承受能可能比较低,再挺不过,我们只能动手术,割掉他的腺体了。”
傅晔出事是被全球盯着,傅家想花钱压都压不过来,傅晔真要是挺不过来,那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国内外的人都知道他们家里出了一个太监,还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挥刀自宫成的太监。
傅振国在医院里拼命的骂,“蠢货,我怎么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就知道用下半身思考,活该被女人搞成这个样子,回去开会,我要把他换下来,公司绝对不能交到他手上!不然傅家早晚完蛋!蠢货,陈逆,你去把他现在的项目整理出来,换人!”
傅振国气得头大,看着icu里的人,是一点也不心疼,恨不得进去直接抽他这个不孝子几耳光,对他是失望至极。
他发着火,他的秘书急匆匆跑了过来,说:“洛家来人了,不知道是为了什么,还有那个金家,金家好像是来解约,说是大少爷的事闹得太大,要是和咱们合作以后形象受损,他们公司受不了这个损失。我们怎么办,先见谁?”
“金家,傅晔都要废了,洛臣在怎么宠女儿,也不会把女儿嫁给他。”
·
第七天的时候。
严晴秋稍微恢复了理智,就是没办法动弹,不得不说,天赋异禀真就是天赋异禀。
严晴秋躺在床上,眼神很涣散地道:“我居然没有死,还奇迹般的活着。”
宋轻惹拿了水果喂她吃,“张嘴。”
严晴秋腿先动。
动完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她脸上热,忍不住难受。她手盖在脸上,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怪你,怪你,我现在直接有了肌肉记忆。”
这七天回忆起来,脑子全是不能说的东西,之前的记忆都被洗劫一空了,她微微张开嘴,宋轻惹把水果喂到她嘴边说:“还饿吗,待会喂你吃点东西,你想吃什么?”
严晴秋没说话,脸压进枕头里,宋轻惹摸l摸她的后脑,“不要害羞,记住怎么快乐的就好。”
“嗯……”她张张嘴,把宋轻惹喂过来的樱桃吃掉了。
宋轻惹往前靠近,在她耳边说,其实也想那样喂给她尝尝,这几天她们什么话都说过,好听的,哄着的,不好听的羞辱的,每一句都让她喜欢。
宋轻惹去床上坐着,她把严晴秋弄起来,不让她趴着吃,怕噎着她,她又把严晴秋弄到自己的怀里反坐着,宋轻惹趴在她得肩膀,说:“秋秋的味道很突出了,前调是柑橘的香味,中间雪松,后面是胡椒的香味,加一点点奶奶的感觉。”
“嗯……”严晴秋不懂信息素,只觉得像是香水的调调,她问:“怎么还有柑橘的味道……”
宋轻惹唇压压她的腺体,说:“因为秋秋一分化成oga就被我标记了,现在身体有我的味道了。”她语调里有藏不住的喜悦,严晴秋含l住车厘子,含在嘴里她咬也不敢咬,左边滚到右边。
oga需要靠记住alpha的信息素来缓解多余的热,alpha也需要oga接纳她们多余的信息素。
“秋秋我们是天命。”宋轻惹说。
“嗯。”严晴秋点头。
是不是天命对她不重要,她觉得自己在乎的是宋轻惹。
得到的她的回应,宋轻惹很开心,又反复将她咬了几遍,快嚼烂了。
要死在她身上了,算了,这样死了也值得了。
严晴秋扭头想亲她,两个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宋轻惹被她撩到了,两个人都是情到浓时,严晴秋眯着眼睛,“咬我咬我咬我呀……”
她自我感觉良好,七天了自己居然还有劲儿,“我强的像个小炮弹一样。”
宋轻惹她温存,夸赞她,“还很美味。”
她们在一起待了很久,严晴秋拿着手机看看,这几天都是宋轻惹帮她回答信息,回苏星婕就说自己回家了,回严复就说在苏星婕家里玩儿。
两边都忙,谁也没怀疑谁。
时间居然过了七天,再加头一个夜晚。
sevendaysandsevennights。
要命啊。
宋轻惹捡起衣服穿上,衣服也不知道扔哪儿了,这几天就没想过好好穿衣服,她直接穿浴袍准备先去洗个澡,“我送你去医院,去做个检查看看。”
“不去,”严晴秋身上印子这么清晰,她抬抬自己的手臂,闻到了清晰的柑橘香,“刚刚度过去医院,不丢脸了吗?宋轻惹你真的不要脸。”
“你没有什么不舒服吗?”宋轻惹把她翻个面检查,“你应该现在彻底分化成了oga,还是要去查一查的。”
“你叫医生来家里,叫私人医生。”严晴秋举着手机回信息,发语音:“好的,我今天就回家吃饭。”
再给苏星婕回:“明天去你家里玩。”
小炮弹把自己安排的明明白白。
“行。”宋轻惹最后亲了一口,从床上下去,她推开门进去洗澡,严晴秋就不去了,虽然不想承认,宋轻惹挺勤快的,早早把她洗干净了,严晴秋想下一回儿她也给宋轻惹也擦擦洗洗。
这叫什么,互宠!
严晴秋趴了会儿,起来穿自己的衣服,也把宋轻惹的衣服找出来放在门口。
她脖子隐隐有些疼痛,好像是之前咬出来的,那种痛的感觉还在流窜,只是她已经忘记是哪次咬得。
严晴秋也不想去浴l室。
想到里面的镜子,她就受不住。
宋轻惹是很喜欢镜子的,而且一面镜子不够她照的,要不是这里的场地足够,很有可能,宋轻惹会把她按在训练室,就是那种训练室,她下颚抬起来,就能看到好多个宋轻惹趴在她身上。
这不是严晴秋自己脑子发涩,是宋轻惹自己说的。
严晴秋走到卧室门口,扭头看了一眼浴l室,下一秒膝盖就软了下来,她扶着门,好像是躺久了,眼前在一点点的晕眩,撑不住了,身体开始往下滑。
“宋轻惹……”
宋轻惹从房间出来,看到她,连忙上去扶住她,说:“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腿不能走吗?”
“不是,我感觉是脖子的问题……”严晴秋说,“好像还是咬的劲太大了……撑不住,快过来。”
宋轻惹迅速扶住了她的腰。
她抓着宋轻惹的手臂,感觉又痛又难受,难道真的把腺体割了?可是她觉得不是要那种割掉的感觉,甚至她听到了那种“叮”的声音,意思是她完成了任务。
那……可能是腺体坏了。
宋轻惹说:“我叫急救。”
“等等等等,我们自己去,急救来得还慢一些。”严晴秋去够宋轻惹的手指,开始慌了,“你,你,到时候,一定要说,就是……”
宋轻惹先把她捞起来,微微俯下i身体去听她说什么,安慰她,“没事的,你别想太多,不会死的。”
“我不是怕死什么的。”严晴秋贴着门慢慢站起来,宋轻惹把门弄开了,带着她出去,严晴秋靠着她在她耳边说,“到时候,去医院,就是,一定要检查的话,你一定要跟一声说是我自己割坏的,不是你x、不是你咬坏的。”
“嗯嗯嗯,好,但是,遵从医嘱,对不起秋秋。”宋轻惹很担心的说着,扶着她往外走,“也不一定是腺体的问题。”
“没事,我不怪你,但是你一定要说是我割,我自己用刀割的。”严晴秋拉着她的手,人已经没几口气了,她还是忍不住,“别说是你咬得,也别说我们七天七夜了。”
严晴秋已经没有气了,她抬抬头,不小心碰到了腺体,又痛的低了下去,感觉头断了。
人也要晕,她强迫自己清醒,眼睛睁开,反反复复几次,看着很难受。
宋轻惹握了握她的手,她嗯了一声,说:“秋秋,要不你晕吧,我抱你出去。”
严晴秋觉得自己不能晕,还能坚持。
严晴秋咬咬嘴唇强撑,脖子的刺痛让她很清醒,她说:“没事,我还能坚持。”
“嗯,我知道。”
宋轻惹扶着她出去,酒店服务员要帮忙也被拒绝了,宋轻惹把她放在后座,系好安全带,车子直接往医院离开,严晴秋趴在后座上,算是感觉到了她的车速有多么快了。
路上宋轻惹提前给医院打了电话,说是腺体出故障了,情况比较严重,可能需要急救。
不到二十分钟把她送到了医院。
到医院,宋轻惹直接喊急救,一早准备好的护士连忙拢了过来,医生急忙走过来,一边安抚一边撩开她的脖颈给她检查。
宋轻惹温声安抚她,“秋秋,没事的,不要怕。”
严晴秋眼睛还睁着,腿不太能动,她又被顺到了担架车上,医生说:“翻个面,让她趴着。”
旁边护士问:“什么问题,要做什么准备。”
严晴秋刚要开口,检查的医生很急急地高喊说:“这里有病人二次分化成了sss等级超稀有的oga,应该是发情期被咬坏了腺体,准备送手术室,厅里的所有的alpha全部都避开,捂住鼻子。快快快,让开,护士通知二楼所有腺体病人隔离回避!”
“通知家属,待会可能要签字。”
医生看她还清醒着,怕出问题赶紧找她核对,“是这样吗病人?”
严晴秋头抵着枕头,彻底瘫痪了,“……是的,医生。”
好丢脸,可太难受了,她还是很担心自己,又问了一句,“呜,我还得有的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