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得~”贾张氏牙齿都开始打架了。
一股莫名的恐惧感从她的尾椎骨直窜天灵盖。
她看着摆放在床板上的饭盒,不住的摇头,同时嘴里不停地念叨:“不…不…我不要吃断头饭,你…快拿走,快拿走!”
看着明显不正常的贾张氏,给她送饭地警察知道她误会了。
对此,他很是无语,都什么年代了?
还有断头饭这么一说?
于是他没好气道:“不是断头饭,这是你儿媳妇给你送过来的,赶紧吃了啊,一会我还要把饭盒收走。”
说完,便不再管她了,转身锁门离开。
经过警察的提醒,贾张氏这才注意到这个饭盒有些眼熟,她仔细打量了好几眼之后,才终于确认了,这是她贾家的饭盒。
以前傻柱就是用这个饭盒给她们贾家从轧钢厂吃的回来。
外头,已经做完笔录的秦淮茹看着坐在她对面的警察,犹豫了好一会,才开口问道:“那个……警察同志,我婆婆这种情况,会怎么样啊?”
对面正低头看笔录的警察闻言,抬头看了秦淮茹一眼,轻声回道:“那要看你婆婆是不是故意的了,这两者区别还是很大的,一个是她主观上想要伤害死者,一个是无意推搡,导致死者意外死亡,两者情况不同,判罚天差地别。”
半个小时后,秦淮茹有些失魂落魄地拎着一个空饭盒从判处所里面走了出来。
事情果然往她最不愿意设想的方向发展了。
她婆婆贾张氏就算够不上故意致人死亡罪,那也得被判罚一个过失致人死亡。
那警察跟她说了,过失致人死亡,最少也要三年,多的可能要被判七年。
要是在接下来的调查中发现贾张氏是有意想要伤害聋老太太的,那可就不是过失致人死亡了,而是蓄意谋杀。
临近四合院的时候,突然有人从她后面朝她喊道:
“哟,这不是秦淮茹嘛?你这是给贾张氏送饭回来了?”
秦淮茹回头一看,见是附近有名的媒婆大妈,便强撑起笑容回道:“是啊,刚给我婆婆送饭回来。”
“你婆婆贾张氏也真是的,聋老太太都一大把年纪了,她怎么就不知道轻重呢?”
这话让秦淮茹没办法接,她只能朝媒婆大妈尴尬地笑了笑。
这会儿的秦淮茹没心思跟眼前的媒婆大妈闲扯,她看着媒婆大妈,道:“那个熊大妈,没啥事我就先回去了,家里的孩子没人照看,我要回去看着他们。”她说完就转身就想走。
只是她刚走几步,身后的媒婆大妈又凑了上来。
“哎,秦淮茹你别走那么快,等我一起啊?”
“嗯?”秦淮茹疑惑地看着凑上来的熊媒婆,“您要去给我们院里的人说媒吗?”
“对啊!”熊媒婆有些兴奋的说道:“有人托我来跟你们院里的姑娘说媒。”
她们院里年纪合适的姑娘没几个,傻柱的妹妹算一个,后院老冯家的闺女也算一个。
只是后院的老冯家闺女现在已经有对象了,那应该不是她。
那这只剩下傻柱的妹妹何雨水了。
不过这也不太可能啊!
何雨水现在还在读高中,最快也要等明年六七月份才能高中毕业。
秦淮茹把院里合适的人都在脑海中过了一圈之后,发现实在是想不出来是那个。
不由地对熊媒婆好奇地问道:“谁啊?”
“你们院里的何雨水。”
“是她?”
秦淮茹愣住了,她没想到还真的是何雨水。
“对啊。”熊媒婆一边走一边兴致勃勃地说道:“人家男方父母说了,先定亲,等到何雨水高中一毕业,马上办酒席结婚。”
说话间,秦淮茹和熊媒婆已经走到四合院门口。
刚走进四合院的大门,常年在四合院门口晃荡的闫埠贵就注意到了熊媒婆。
看见熊媒婆的一瞬间,闫埠贵双眼顿时一亮,他这会儿正愁怎么打消闫解成那些冲动的念头呢。
熊媒婆的到来让他有了注意。
要是他给闫解成再说一个媳妇,拿他不就没心思整天胡思乱想了。
想到这,闫埠贵顿时放下手中的活计,拍拍手,站起身迎向熊媒婆。
“哟,这不是熊大姐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我们这儿了?”
熊媒婆闻声看去,见是闫埠贵,顿时接话道:“原来是闫老师啊,过年好啊。”
“过年好。”闫埠贵热情的回了一句,紧接着他再次问道:“您可是稀客啊,这是……”
“哦,我来你们院里找傻柱,有人托我跟他妹妹何雨水说亲。”
“何雨水?”闫埠贵惊呼一声。
“她不是还在读高中吗,这还没毕业呢,你就来说媒了?”
熊媒婆呵呵一笑,“这有啥关系?没毕业也可以先定下亲,等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办酒席,成亲了。”
“男方是谁家啊?这么着急?”闫埠贵听到这,实在是忍不住好奇男方是谁了,于是他干脆直接朝熊媒婆问道。
“西街那边陈大富家的大儿子,哎呀,说了你估计也不认识,离这儿老远了。”熊媒婆说完转身就想朝中院走去。
今天是大年初一,要不是人家那边给的媒婆钱多,她才不乐意这大年初一就跑过来给人说媒呢。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还没走两步,身后的闫埠贵突然开口叫住了她。
“哎呀,熊大姐,您这么急做什么,再聊聊呗。”
闫埠贵还没开口跟眼前的熊媒婆说自家闫解成的事呢,怎么可能轻易地放她走。
若是他闫埠贵跑到媒婆家里去让人家给自己儿子找个姑娘,那他还要带上礼品去,现在好了,在这儿碰到了,不用他专门跑一趟,还可以省礼品的开销。
熊媒婆不解地看向闫埠贵,问道:“闫老师,您还有事吗?”
事到临头了,闫埠贵反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开口了。..
他儿子闫解成最近的名声不太好,这个熊媒婆大概率是知道的,想让她给自己儿子闫解成找一个合适的姑娘,不太容易。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办法。
只见闫埠贵稍做犹豫之后,轻声道:“熊大姐,您也知道我儿子前段时间离婚了,这不我这个当爸的想要再给他找一个媳妇,您看有合适的吗?”
他这话一出口,对面的熊媒婆看他的眼神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