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木匣子的棒梗身体一僵,他刚刚做了坏事,这会儿正心虚,被闫埠贵这一吼,他有些慌了。
闫埠贵没注意到棒梗的异样,他快步来到棒梗的身后,伸手抓向他的后脖领。
棒梗试图反抗,只是他怀里还抱着一个沉重地木匣子,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任由闫埠贵硬拽着来到被他撞倒的板凳旁。
“小子,你看看你干的好事。”闫埠贵指着被棒梗撞散落在地的对联,一脸的愤慨。
这两幅对联他刚刚写好,上面的墨迹还没有完全干透,被棒梗这一弄,对联脏的脏,花的花,完全是没眼看了。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要是平时,棒梗是绝对不会这么轻易认怂的,但现在不一样,他怀里还藏着一个从聋老太太家偷出来的木匣子,而且他身上还放着二百多块钱,现在他只想赶紧离开这里,省的被闫埠贵他们看出异常。
“呃!”
闫埠贵看着被他拽着的棒梗,有些愣神。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棒梗这小子居然跟他说对不起,道歉了!
把棒梗抓住,他想的只是骂棒梗两句,然后带着棒梗去中院找贾张氏或者秦淮茹,让她们来赔偿自己损失的两幅对联。
至于让棒梗给他道歉?
他从来没有过这个念头,棒梗是什么性子,他再清楚不过了,想让他跟自己认错,那就跟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一样,做梦。
这会儿不仅是闫埠贵他感到诧异了,就连一旁的围观群众都感觉到很是不可思议。
棒梗是什么人?
一个被贾张氏惯坏了的小屁孩,他会跟闫埠贵道歉说对不起?
想想就觉得很是震惊。
这会儿他们都目不转睛地看着闫埠贵,他们想看看闫埠贵要拿棒梗怎么办。
棒梗都跟他道歉了,如果闫埠贵还不放过他,那他们这些吃瓜群众今儿个可就有好戏看了。
中院的贾张氏可不是好说话的主,要是被她知道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她觉得会指着闫埠贵的鼻子骂人。
这事,贾张氏那个疯婆子绝对会做的出来的。
闫埠贵这会儿也为难起来了,抓着棒梗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是好。
就这样放了棒梗,不追究他的责任,闫埠贵多少有些不甘心,毕竟棒梗这小子把他辛辛苦苦写好的对联撞翻了,地上这两幅对联明显就是不能再要了,他等会还有费心思再重新去写一遍。
但如果他把事情闹到贾家去,要求贾家赔偿他的损失,他又有些怕贾张氏。
他同样不想去招惹泼妇。
就在他左右纠结的时候,被他拽着的棒梗挣扎了几下后,又开始说话了。
“放开我,我……我赔。”
“你赔?”闫埠贵愣了愣,但紧接着他就不屑地问道:“你拿什么来赔,你有钱吗?”
这年头小孩的口袋比脸都要干净,别说兜里有钱了,能穿到有兜的裤子就算不错的了,所以闫埠贵不认为棒梗能有钱赔偿他。
即使贾张氏十分地溺爱棒梗,平常什么事都依着棒梗,任由棒梗胡作非为,但涉及到金钱这个敏感的问题,贾张氏也不会由着棒梗胡来。
她那堪比葛朗台的性子,巴不得把秦淮茹的工资都踹到自己口袋里去,当她的棺材本。
给棒梗零花钱,想都不要想。
面对闫埠贵的质疑,棒梗很是直接,他一只手死死地拖着藏在衣服,毫不犹豫的递给还抓着他后脖领子的闫埠贵。
“八毛钱,够了没有?”
闫埠贵惊呆了,迟迟没有伸手去借钱。
他没想到棒梗还真的从口袋里掏出钱来了。
一旁的吃瓜群众同样是一脸的震惊:
“这小子还真能拿出钱来赔偿!”
“没想到啊!”
“棒梗哪里来的钱?他家里的贾张氏给的?”
“贾张氏会给钱?”
“也是哈,贾张氏那守财奴,不可能把她自己的棺材本当零花钱给棒梗使,既然不是贾张氏给的,那会不会是秦淮茹给的?”
“……”
苏阳这会儿正在家门口跟弟弟苏安逸粘贴春联,他也注意到了闫埠贵那边发生的事情,原本他是不在意的,只是但当他听到棒梗要赔偿闫埠贵对联的损失,并真的从口袋里掏出钱的时候,他就有些好奇了。
视线朝棒梗看去,他瞬间就注意到了棒梗怀里的鼓鼓囊囊。
而且这会儿棒梗脸上充满了慌张跟焦急,似乎很不安。
这就让他对棒梗更加好奇了。
棒梗的性格,不会因为撞翻了闫埠贵的对联而有什么愧疚心里,更不用说担心闫埠贵会拿他怎么样。
就算闫埠贵抓着他了,并要求他赔偿损失,棒梗也不会在意,因为他有奶奶贾张氏给他撑腰。
所以说……
想到这里,苏阳对棒梗为什么如此地慌张与不安越发的感兴趣,回想起刚刚棒梗从口袋拿钱的样子,似乎他口袋里不止八毛钱?
“钱赔给你,你赶紧放开我。”棒梗见闫埠贵迟迟没有伸手借钱,不由出声催促。
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这里,跟自己两个妹妹汇合,然后想办法把怀里聋老太太的小木匣子打开。
继续待在这里,不仅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反而要担心会被闫埠贵或者其他人看出他怀了还藏着他刚从聋老太太家偷出来的小木匣子。
而且他怀里的小木匣子确实很有分量,他单手托了这么久,有点拿不稳了。
闫埠贵这会儿正盯着他棒梗手里的钱发呆,经过棒梗这一声催促,他终于是回过了神。
他迅速伸手,接过棒梗递向他的八毛钱。
“小子,既然你赔偿了,那就算了,我也不为难你了。但是,你以后当心一点,别这么鲁莽了,知道没?”
“嗯嗯嗯!”听到闫埠贵这话,棒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
棒梗这会儿表现的异常的乖巧懂事,让闫埠贵感觉怪怪的。
只是棒梗已经赔偿他的损失了,他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棒梗听完闫埠贵的谆谆教诲后,转身就想朝四合院外面跑去,但下一刻,闫解成的喊叫声让他有种想要逃的冲动。
“棒梗,你怀里藏的什么东西?”
闫解成早就注意到了棒梗怀里藏有东西,而且他是除了苏阳以外,第一个看出棒梗神情不自然的人。
联想到棒梗刚才慌慌张张地从中院跑过来,又不小心撞翻老爸摆在院子里的凳子,他觉着这棒梗一定是去谁家偷了东西,这会儿正打算拿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