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强还没来得及替谢桦求饶,风知白就先开口了。
“你放心,老身赏罚分明,不会因你谩骂老身而生气。”
一句话说的谢桦看见了希望,赶紧朝着她就是跪拜:“谢谢大师不杀之恩!谢谢大师不杀之恩!”
“哎,先别急着谢,事情还没说完呢。”
打断了谢桦的求饶。
谢桦弯下的腰僵住了。
“大,大师...”
“老身问你,此前汀歌西苑商铺街那块出现的砍人事件是否皆出自你手?”
谢桦眉眼一瞪,好一会儿才塌着身子道:“是...但大师!小鬼没有杀过人!小鬼只是砍伤了人!小鬼生前就是被人砍死的,之所以死后会砍人只是因为心中愤懑不满!大师,小鬼并...啊!”
谢桦话都没说完!
风知白上去就给了他一脚!
他整个鬼影直接被踩扁了!
审讯室里谁都没反应过来,就看见风知白对着空气一阵拳打脚踢!
看力度和听风声,那拳头和脚没一下是轻的!
“老身让你心中愤懑不满!让你袭击老身!让你砍人!让你搁这儿狡辩!”
“啊!”
“啊!”
“啊!”
“大师,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谢桦被风知白这打的一阵鬼哭狼嚎,抱头四处逃窜。
老米头和辰小道愣神了几秒钟赶紧上前,一左一右将风知白给扯了回来!
“哎哎哎,老祖奶奶,够了够了!”
“丫头别打了,再打出鬼命了!”
“放手!让老身再踢一下!狗东西!”
被两人拽的直往后退,风知白隔着距离凭空又给那谢桦一脚。
谢桦被打的直叫,蹲在拐角一个劲儿的哭!
那鬼哭声音刺的所有人耳朵发疼!
“给老身闭嘴!”
揉着耳朵,风知白冲他喝了一声!
谢桦双手一捂,委屈结实的捂上了自己的嘴巴。
一把甩开了老米头和辰小道,她哼了一声整理着自己的形象重新坐了下来。
付强见识过风知白的拳脚,毕竟那晚自己没少挨她打。
害怕的吞了一口口水,他不自觉的往后坐了坐。
闫宽站几人身后都傻了。
他从来没见过风知白这么粗鲁的样子!
着实...很恐怖!
“滚过来!”
指着自己的脚边,风知白冲谢桦又吼了一嗓子。
谢桦哪里敢不听,趴在地上抓着耳朵乖乖的滚到了风知白身边。
“魂飞魄散,戴罪立功,选一个。”
“戴罪立功!”
一听可以戴罪立功,谢桦马上挺起了腰杆儿。
抬头整理着发髻,风知白对身后的闫宽道:“小宽宽,去把那对狗男女的资料拿过来。”
“我带了。”
被风知白的气势给震到了。
闫宽将身上早就准备好的资料拿了出来:“还没来得及跟你们说他家的具体情况,但人员资料和经历我已经准备好了。”
平铺开了资料,资料里面的照片就这么展现在了几人的面前。
风知白坐好了身子,将资料上两张有些熟悉的面孔拿在了手里。
然后当着所有人的面嘴中一喝:“着!”
“轰——”的一声,照片燃烧了。
“看到这两个人没?”
等到燃烧殆尽,谢桦的面前出现了两张彩色照片。
伸手将照片捡起来,谢桦嗯了一声:“这两人不是付强的姐夫和表姐吗?”
“去把他俩的生活给老身搅的天翻地覆!”
拿起了付成美的照片,风知白再一次烧给了谢桦:“顺便保护这个女人,她要是死了,你也就没了。”
谢桦一个激灵立马站起了身子,一脸英勇:“大师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滚吧。”
挥着宽袖,一阵青烟过,谢桦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视线里。
付强知道风知白拳脚厉害,但不知道她这么厉害,连鬼都能打。
感激的看着他,挪开凳子他一下子跪到了风知白的面前:“谢谢,谢谢!”
“不用谢,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拍着衣服站起身,风知白心情都愉悦了:“你放心,你父母那里警方会派人保护。你呢,就好好在牢里蹲着,有什么消息闫局会派人随时通知你。“老身既已答应救你姐弟,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闫宽这才实时点了头:“警方会站在你这边。”
付强不知道该怎么表示感谢,跪在几人面前久久不能起身。
他以为老天爷把他的路断了,可现在老天爷又给他开了一条路。
“起来吧。”
等到身边传来狱警的说话声,付强才从地上抬起头。
面前已经没有风知白几人的身影了。
匆匆来匆匆去,什么都没留下。
出了监狱大门。
一行四人站在门口,也是心里难受。
回头看着监狱,老米头哎了一声:“哎,这个社会到底怎么了?说着人人平等,可还是有钱人掌管一切。”
辰小道双手抱在后脑勺,听到老米头的感叹也忍不住冷哼了一声:“知道为什么我们这些道士不轻易下山吗?那是因为红尘有太过的俗世圈,不利于我们修行。”
自古都是道教清贫,无事不下山。
若道士成群结队下山,那定是出了乱世之祸。
闫宽一直没说话,在四个人中他才应该是最难过的那个人。
身为警察,却不能将真正的罪犯绳之以法。
他心里的落差才是最强的。
皱紧了眉头,闫宽不死心的对着风知白开口,语气着急:“风小姐,我身为一个警察这种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我...”
他脸上的难受呼之欲出。
辰小道和老米头都停止了说话,看向闫宽的眼神也带了安慰。
“闫局,你们也不是万能的,而且平时事情那么多,照顾不到很正常。”
“对啊,闫局,虽然我对警察没什么太好的印象。但我还是很相信你们的,只不过有些事情不是看和听就能判断解决的,你不要心里有压力。”
他摇着头:“可这件事我是什么忙都没有帮上!付强还曾因为我们的过失白白蹲了一年半的牢!”
风知白双手像个老太太一样揣在一起。
听到他这么说,也只是淡漠的呵呵一笑:“既然知道不足,那就加强能力。事情已经发生,你在这里再怎么忏悔也无济于事。也别怨天尤人,老天没空照顾你们每一个人,与其在这边自我忏悔,还不如做点实际的事情。比如说查查那狗男人的公司,查查那狗男人的帐,再查查那狗男女做过什么。实际行动要大于嘴皮子,所说的话才更值得让人信任。”
她看都没看闫宽,迈着步子往路边走。
老米头和辰小道拍着闫宽的肩膀,象征性的安慰了一下,也跟着离去了。
闫宽站在路边,一直等到他们仨坐车离开才收回了思绪。
不知道是不是她说话的道理太深,还是她的年龄和语言反差感太重,他感觉自己对风知白好像有了一点滤镜。
觉得她有一种莫名的帅气!
这样的丫头不做警察太可惜了!
无奈的哼笑了一声,闫宽掏出手机给向南去了电话,整个人干劲十足。
“喂——”
电话一接通,他迫不及待的喂了一声。
“喂,闫局。”
“向南,查一下凯源策划有限公司的账目。”
“凯源策划有限公司?那个共识很老实啊,之前查过。”
“再查,精确到个人去查!”
“你怎么了?忽然要查这么细。”
“回头跟你说,你先去查。”
“嗯,行,晚上给你消息。”
“好。”
挂了电话,闫宽往停车场去。
风知白说的对,与其自怨自艾,不如想办法去解决。
忽然觉得,前途一片光明啊。
而风知白这边。
三人上了车,哪儿也没去,直接去了汀歌西苑的商铺街。
用风知白的话来说:先去看看铺子,再把铺子换把锁,防止突生变故。
老米头和辰小道都无语了。
这铺子和房子都坑到手了,还这么着急干啥。
再说了,铺子的钥匙都木得,房产证都没换名字,去了也只能看看,难不成还能撬锁?
事实证明:他俩的担心完全是有用的。
风知白不仅撬锁了,还将铺子里没用的东西全部都扔了...
老米头和辰小道就站在铺子门口看风知白兴致勃勃的计划着铺子以后装修成什么样。
说真的...
如果不是付强说了铺子和房子都给她。
他俩现在都想直接报警让警察来抓她。
太过分了!
不过,好在,她没过分到把铺子拆了。
“好,就这儿!”
“天师有令,大力神到此!”
“嘭——”
随着天师大力令起,老米头和辰小道震惊的看着那面被风知白徒手推翻的墙!
“咳咳。”
两人同时发出了咳嗽声,一阵阵白灰从他俩的身上往外冒。
“风知白,你有病啊?这铺子还没易主呢,你就给拆完了?”
辰小道惊呆了。
她这人已经无赖到不能用人来形容了。
白了辰小道一眼,她拍着手掌上的灰尘:“错,已经易主了!在老身去见付江的那一刻,这房子和铺子就已经是老身的了。”
“房产证上名字写的可不是你。”
拍着两个袖子,老米头挥手掸了掸面前的灰。
“马上就是了。”
往外走了走,辰小道将被砖头压住的脚抽了出来:“见你一面一套房一个铺子再加五十万,那付强亏大了。”
踢开了脚底的灰尘,风知白平静道:“不是一套房不是一间铺子也不是五十万,而是四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