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管!”
宋辞不开心的撇开他手腕,就往外走去,就见到门口杵立一个人。
男人穿着黑色体恤和深蓝色牛仔裤,嘴角叼着一根烟。
宋辞看到人往这边走,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一步,“江队长。”
“老三呢?”
“在后面。”
宋辞机械的回答,“你过来找我们做什么?”
江景行眼底下有深深的青色,眼窝也凹陷下去,见到她满脸警惕,不解的拧拧眉,“宋辞,我也没对你做什么,你那么戒备做什么?”
“你想和我说什么事,不如一起到朝暮居里去说。”
宋辞一退再退,全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台阶,在江景行走到面前时,身体往后一跌,没等她尖叫出声,腰间忽然伸过来一道铁臂。
“怎么那么不小心?”
“不是我!”
霍慕沉顺着她目光看去,就看到江景行,神色不太好的望过去,“你吓她?”
“没功夫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是让你把你们家的人拎回来,别总是到警察局来打扰我们工作,我们没心思去处理她的事!”
“什么人?”
“商裳,她一来警察局就说她自己有罪,还交代犯罪事实!我们要逮捕的是真正的罪犯,不是和她过小孩子家家。”
江景行烦躁的抽了口烟,下巴往远处划了下,“人就在那里,我铐过来了,你们家的人,自己带回家去!”
霍慕沉搂住宋辞往停车场走去,顺道丢给江景行一句话,“她不是我们家的人,我们不是慈善机构,做不到普爱众生。”
“你不是认识她家人?
你给她家人打个电话,成天往我工作地点一蹲,到底是干什么,已经严重了我工作!”
“那是你自己该考虑的事,和我有何干?”
霍慕沉冷冷扫过一眼,“江景行,对于你,还有对于江家,我仁至义尽!”
“另外,江家的财产我会全部收回留给小辞,你一分钱都拿不到。”
“这是为什么?”
江景行拧眉,他虽然不在乎什么钱,但是总会从霍慕沉发出来的分红里给和他出生入死的兄弟一份,还有他们的那些家人。
上面下来的抚恤金还有补贴都不是太够,一大家子的人呢,指着那点微薄的补贴实在是太难过日子。
“他们从来都不属于你!”
霍慕沉站在江景行面前顿住脚步,“其一,江家多年来由我经营,你什么都没有做过!其二,江氏集团手中股份大部分由我掌控。
其三,也许江氏从头到尾都不属于你!”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江氏从头到尾都不属于我?
江氏以内,我就是唯一的继承人,你说不属于我,还属于谁?”
“你父亲不是江随吗?”
“是啊,怎么了?”
江景行没什么耐心,就粗暴又直白的问道,“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要是你有什么猜测,就直接说出来!”
“江随和容湛是一起,容湛和虞锦秋在一起,虞锦秋是我岳母身边最得力的助理,你觉得呢?”
霍慕沉把话点到透明。
就算他没有足够的证据,但有足够的揣测。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又有什么关系?”
“我不和蠢货说话!”
霍慕沉给宋辞系完安全带,砰地关上车门,一脚踩上油门,嗖地离开医院。
江景行被喷上了满脸灰尘,转头回到自己停摩托车的地方,看到被铐在摩托车把手上的商裳,嗓音粗哑的说道:“商裳,过会儿你就回你自己家里去,别总是赖在警察局里,老子是真没心思和你浪费!”
商裳扬起眉梢,“我有罪,你把我关进去,也不用告诉我家人!只要你给我判罪,我就不缠着你了,否则我还是会天天来自首!”
“你他么有病是不是!”
江景行一脚踹到摩托车车蹬上,“都说你是属于不知情,按照严格来算,还都属于受害者行列!你的行为确实不怎么好,但也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顶多就算是批评教育!都和你说了多少次了,你能不能不赖在警察局里,还耽误我们的工作进度!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想来戏弄大家就戏弄所有人!”
商裳皱眉,被骂了之后,心头竟然有几分痛快。
她差点害的宋辞被人伤害,还把坏心眼的佣人私自带到朝暮居里,还有莫雨舒,每一样都是她做错了!“我只是想赎罪!我包庇了莫雨舒,我也有错!”
“你有病,老子不想和你浪费时间!”
江景行解开手铐,跨上摩托车,却被商裳拉住,“你不能走!你是知道所有事情的人!你把那U盘还给宋辞和霍慕沉他们吧,他们也都是无辜的,应该惩罚真正有罪的人,不应该一次次揭开受害者的伤疤!我知道你们查到了秦晟那里,但是不可以让宋辞再上一层法庭去指认罪证!”
商裳说话音量不自觉提高了不少。
“最后一遍,老子不想和你浪费任何时间!有这功夫,老子还不如去多抓几个罪犯来的快!”
江景行就不想处理女人这种磨叽的生物,发动了摩托车,就飞了过去。
暗处,将一切都听在耳中的男人微微眯眸。
他摸了摸怀中的黑色猫儿,“原来警方都已经查到了这里。
那秦晟马上就会死了。”
回到朝暮居后。
霍慕沉几乎没有停留的去吩咐下属,“去拟一份声明,霍太太:宋辞和宋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再说唐城是唐诗母亲创立品牌,但是在宋辞十三岁时,就归属于宋远城所有权,往后唐城和宋辞没有半点关系。
另外补上一句,就说这是霍太太施舍给宋家的。”
宋辞听完了全程,不由得惊诧。
原先和宋嫣然的赌约再也不存在了!宋嫣然可能连活都没活着吧,要不然就成为秦晟手中的又一枚棋子!“是,家主。”
属下没有任何迟疑,当即就着手去做。
宋辞抬眸,问道:“你刚才是猜,江随是我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