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那个药就应该用在你们两个人身上,真是可惜啊!”
莫雨舒一脸惋惜,“到时候我还可以做一项研究,用情至深的两个人会不会都想起来,还是会双双忘记,各自去过各自的人生。”
“不会。”
“不会。”
两人异口同声的回答。
宋辞看过去,霍慕沉的手臂倏地收紧,无比坚定地道:“我爱她,从不会因为记忆。”
“我爱你,也不会因为记忆。
就像我没有记忆,也会爱上你,只是晚了一点点。
真抱歉,霍先生。
让你久等了。”
“晚一点,刚好。”
霍慕沉直视她,“这样,可以让我更爱你。”
“所以,莫雨舒,你输了,从你不把人命当命的那一刻,你就输了。
你把记忆和爱混了,害了我,害了步言父母,还害了陆子衍的一生。”
宋辞走过去,脖颈上的青筋绷紧,牙关紧绷,再次问道:“我最后问你一个问题,陆子衍的父母到底是谁?
他们是做什么?”
“这是两个问题了。”
莫雨舒勾唇,笑得依然从容优雅,“而且你逃脱不了。
你想制裁秦晟和我的罪行,就要站出来。
你知道,那份我积压的证据里,里面就有你的资料。
你以为国际组织不会核查每个被做过实验的人,到时候国际组织就会知道你没死,他们就知道当初的判断是错的。
到时候,你以为你还会跑得了吗?”
宋辞出面,就会证明莫雨舒是对的,到时候很容易被医学组织盯上,拉去做研究,这样霍慕沉必然就会和国际组织对上,永不得安宁。
她不出面,就只能任由秦晟逍遥法外。
不得不说,莫雨舒临到死都为自己找一条退路!莫雨舒优雅一笑,“不如放了我!我们找一个平衡点,你可以活着安宁,我只要活着,如何?”
“三嫂,不如”步言动摇了。
陆子衍也动摇了。
几乎所有人都动摇了!和国际组织对上,是需要多大的勇气!可,下一秒宋辞抬起手,戒指上开关倏地打开,一枚细小的针扎了下她皮肤,疼的莫雨舒皱了皱眉头,“你以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你以为,受害者因为害怕,就不会反抗。
那你错了。
所以,你的下场,就是死吧。”
“你给我注射了什么。”
“顾晴佳当初留下来,企图注射在我身上的药剂,我现在把她注射到你体内,不如你也体验一下当初折磨我们的痛苦。”
宋辞至今还能回想起当初霍慕沉被折磨得是如此痛苦。
每一幕,都历历在目。
她可以不去报复算计她的人,但永远不会放过伤害过霍慕沉的人!莫雨舒疼的捂住脖子,一股强烈的剧痛折磨瞬间侵袭满身,疼的她额头倏地冒冷汗。
现在就算是放开她,让她逃跑,也完全没了一丝力气。
“现在只有我能救你,不是吗?
我的血,才是唯一救你的办法,就看你自己想不想自救了。
说吧,资料都在哪里?”
宋辞一瞬间将局势反转。
由着莫雨舒威胁她,变成了她威胁莫雨舒。
就像秦晟威胁她,她也可以反过来威胁秦晟一样!“你在威胁我?”
“要么,你就只有一个月活命,如果我加大剂量,你会死的更痛苦,死的更惨。”
宋辞笑的更从容,更淡雅。
在她脸上,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看不出任何恨意。
她平静的看向莫雨舒,“这条命,要不要,全在你自己。”
“你杀了我吧!”
莫雨舒躺在地上,折磨得生不如死,只是短短几秒的功夫,就痛不欲生。
宋辞看了后,眼色越发的加深,想起当初霍慕沉中了药后,还能够做到无事人一样,抱她亲她,是忍受了多少的痛苦!“商裳,你快帮我拿点血!”
“我不,我不会这么做!你一直在利用我!”
“你也跑不了了,你帮了我那么多次,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
我要是罪犯,你就是从犯!你以为你还有机会和那个大队长在一起吗?”
莫雨舒又笑了!她就喜欢看这种戏码!要亲手逮捕自己最爱的人,自己杀了自己最亲的人却不知道,终其一生都不敢认自己最爱的人,面对面都认不出自己最爱的人不管商裳知不知道莫雨舒是罪犯,她真的都是从犯!“你自以为可以学出一点东西来,改变商横的窘境,可惜到头来,你却什么都没有得到!是不是更加痛苦啊,哈哈哈”莫雨舒疼的从嘴角溢出血丝,“宋辞,你当初就蜷缩在角落里,求我,不断的求我,像一条狗一样,求我不要让你忘了霍慕沉!你知道吗!当时,霍老爷子就站在门外!你所有的亲人都站在门外!他们就眼睁睁看着你,却没有人进来!他们都认为你配不上霍慕沉!”
宋辞走到霍慕沉身边,是用了毕生和命换回来的!霍慕沉捂住宋辞的耳朵,将人牢牢护在怀里,“我们小辞不听,都过去了,乖。”
宋辞闭了闭眼,笑意不减,“你在激怒我吗?
想让你死得快点吗?
你又失策了哦!我不难过,我在这世界上唯一的爱人就在我身边,我的亲人也都在我身边,这别墅里所有疼我的人都在我身边。
那些冷眼旁观,落井下石我的人,我从来都不认为他们是我的亲人,又何来难过呢?”
最爱的人在身边,所有的亲人都在身边,又不是只有血缘关系才是亲人。
这世界上,总有一个角落,总有一个人,会默默爱你。
总有一个人会关心你,哪怕是陌生人,这样的人也可以只是一分钟,哪怕是一秒钟的亲人。
霍慕沉和宋辞身边的人从来都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他们的关系却比血缘关系更牢固。
“所以,你只有一个选择,说,还是,不说?”
“”“只有一个机会。”
时间突然僵住了。
一秒,两秒,三秒宋辞直视着她,莫雨舒低沉了几秒。
几秒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