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当中觥筹交错,琉璃灯的光芒照在每个人喝得尽兴的脸上,彩色的光芒打在别人的脸上只能衬得人更加不好看。
而在贺君晏立体的五官上,将人俊美的面容发挥到极致,朝阳差点挪不开目光,云妃在对面看到自己女儿那副样子,就知道她在想什么。
瞧瞧她这女儿不值钱的样子,也不知道收敛一点,席上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他呢?
宴会到后面,大家都可以自由走动,有的男男女女还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聊聊天,朝阳公主整了整自己的衣裙,特意为了身旁的宫女,有没有哪里不妥之后,目标明确的朝着贺君晏走去。
“贺将军。”
贺君晏抽空看了她一眼,马上站起来行礼,嘴里的话都还没说完,行李的胳膊就被扶了起来,“公主,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公主千金之躯,微臣的礼不可废。”
她过来干嘛?
他表示十分疑惑,本来安安静静吃着东西,搞这一出,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过来了。
就连上位的皇帝,目光都隐隐约约在看着他们两个。
朝阳公主又是害羞又不想放下自己作为公主的傲气,只能一会儿抬头,一会儿羞涩,“本公主就是过来……嗯……慰问你一下而已,和将军在边疆那等苦寒的地方辛苦了。”..
他摇头,“不辛苦,为了边城的百姓,不算什么。”
彬彬有礼谦虚的模样,让朝阳眼睛里都冒星星,对贺君晏的喜爱也是更上一重楼,头一次有些扭捏不知道说些什么,“本公主最崇拜你这种英雄了,日后能出宫去找你玩吗?”
贺君晏笑得疏离,就差把不能两个字写在脸上,但是他只能委婉的拒绝,“公主千金之躯,微臣不过是一介武夫,公主出来找臣也不能玩什么?不如还是去找其他的公子,他们一定乐意陪着公主殿下的。”
朝阳被拒绝了,她也没有气馁,还想要拉着他说话,被云妃身边的大宫女给带走了。
没了人在面前,贺君晏脸上的笑容都淡了几分,也不用装那么久,就是一个朝阳,宴会上都有好多人在看,包括他那太子皇兄。
宴会很快结束。
贺君晏驾着喝多了的百里盛上了马车,好不容易才把人还带着到了城南王府,百里蔚烯好笑的过去接人,“还好今日我没有去,上一次父亲就喝得烂醉如泥,我废了好大的劲才把人给带回来,这次辛苦你了。”
他帮着把人放在床上,“这是我应该做的,不过义父还是少喝些的好,明日我就要搬去新府邸,你后面的日子也多看着点义父,让他别喝这么多。”
百里蔚烯没去宴会,也听说了奖赏,了然点头,“兄长知晓,府邸打扫还有摆设肯定没有这么快,你不必如此着急就搬过去。”
“无妨,打扫这些下人很快就会做好,摆设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等弄好了,再请兄长和义父过去坐坐。”
贺君晏拒绝了百里蔚烯的好意,他不是不想住在城南王府了,只是有了自己的府邸,还是快些弄好,以后带小雨过来也方便一些。
晚上南风就已经带着暗卫把东西往新府邸挪,赏赐也都是直接去了新府邸。
皇宫,銮云殿。
朝阳抱着云妃娘娘撒娇,“母妃~这个贺将军朝阳好喜欢,我可不可以去求父皇让他当朝阳的驸马啊?”
云妃被她晃得头疼,听她这么说,直接弹了下她的脑瓜崩,“贺将军才立了功,是你那些个皇兄拉拢的对象,你现在去求你父皇。”
“不说你父皇,就是其他的皇子们,尤其是太子。”
她说这句话的压低了声音。
“该怎么编排你五皇兄?说不定还会流言说你五皇兄急功近切,想要利用你拉拢贺将军。”
朝阳撇了撇嘴,依旧抱着人撒娇,“不会的,我会和父皇说清楚,是朝阳看上了贺将军的,五皇兄不会有事的。”
云妃知道自己这个女儿被宠得有些没脑子,也懒得继续和她解释,只是暗示道:“反正你不能去求你父皇,更何况,你是女子,如此主动,万一贺将军不喜欢怎么办?你现在应该做的,就是让贺将军喜欢上你,然后主动去陛下那里求娶你。”
如此一来,是贺将军主动的,不仅能给她的裕儿添加一个助力,还能让朝阳如意。
也不必让太子那阴险的人记挂上。
朝阳被劝住了,越想也觉得自己去主动求父皇有些不太矜持了,她觉得母妃说得对,“那我有空就去找贺将军,让他喜欢上我,嘿嘿。”
“对,不过你可切记,不能闹得太大了,母妃也会在你父皇那边说说好话的。”云妃怕她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连忙说道。
“母妃您放心吧!”朝阳一下就爬起来,拍着自己的胸脯,骄傲的仰着头,“朝阳长得貌若天仙,国色天香,蕙质兰心……所以,贺将军一定能喜欢上朝阳的。”
听着她一大串的赞美之词,云妃感叹又无奈,也就这种词说得上来了,别的词说个半天都想不起来。
第二天。
一早贺君晏就去了新府邸查看,府邸的位置很大,有不少的院子,他转悠到院子里面,“花园里多弄点花,湖里也是。”
小雨喜欢花,还喜欢植物。
用了差不多一天,新府邸就已经全部弄好了,连府里的巡逻兵和外面守卫的也都弄好了,所有的都有条不絮。
仿佛这处府邸已经被他用了许久一样。
后一天,他又要开府宴会,那些大臣都过来送礼,吵吵闹闹的一天。
远在青溪村的徐昭雨百无聊赖晒着太阳,听着耳边乔万森说着城里的事情。
“你是说,那个贺将军有了新府邸?”她抓住了重点,好奇问道。
“是啊,今日好像还办了个宴会,请了我家酒楼过去帮忙,陛下又送了礼过去呢,看来皇上还真喜欢他。”
听着少年有些感叹的话,她没说什么,心里却嗤之以鼻,她猜,这皇帝压根就没有认出来自己的儿子,恐怕佳人在侧,连贺君晏的母妃都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