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海森端起酒杯,清冽的酒液入喉,让大脑的思绪更为活跃。
他反驳江白的某种偏见:
“我并不缺乏对事物的感知,我也不是什么缺乏感情的生物。只是更喜欢脱离噪杂的环境,远离无意义的杂音,客观的看待事物。
“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的烦恼与昨天的那些资料有关。”
艾尔海森并不是一个不懂为人处事的人,他也从不认为这些是不必要的。
看出江白有心事,他就问了,没有别的什么理由,就是关心一下朋友。
朋友,是的。
艾尔海森并不是没有朋友的人,只不过与大众对朋友所向往的亲厚相反,他奉行君子之交淡如水。
“是有一点关系吧,我只是有些忧愁,不知道像这样安宁的日子还能持续多久……”
江白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酒,这酒并没有什么度数,只是作为一种饮料。
“我曾经过看着家园在眼前变成废墟的事情,流浪许久好不容易寻到一个新的家园,安宁的生活还没有过上多久,就发现巨大的危机悬挂在头顶,不知何时会降下……”
江白并不指望艾尔海森能够给出什么建议,只是他问了,那就倾诉一下而已。
“有时候无知未尝不是一种幸运。”
不知道,就不会忧心,更不会像他这样自寻烦恼。
艾尔海森微微挑眉,“你指的危机是来源于天空岛?”
江白摇头,“我指的危机是一种【大势】,一种被很多人,很多势力所推动,却又不知会带来什么的【大势】。”
艾尔海森思索了一会儿,大致理解的江白的话。
“你说的是愚人众吧,据我所知,他们一直在收集神之心,而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蒙德,璃月,稻妻,甚至是须弥的神之心它们都已经拿到了。”
江白轻轻嗯了一声,艾尔海森的话语还在继续。
“而伱之所以会觉得这是一种大势,是因为这些神之心所属的神明并不抗拒神之心被拿走这件事情,甚至有些是主动给的。他们或多或少也在期待着,促成愚人众的筹谋。”
艾尔海森不愧是艾尔海森,江白只说了几句,就结合他所已知的丁点信息还原了事情的真相。
既然他都猜到并说出来了,那江白也就没必要隐瞒了。
“是的,甚至不止于此,深渊以及深渊教团的魔物们也在暗地里筹谋着……
“这是一场由过往的隐秘继承者们所推动的大势,事情的目的未知,结果未知,造成的后果也未知,但有一点却是肯定的,安宁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艾尔海森手指轻敲着放在膝盖上的书页,“[隐秘的继承者们]么,很准确的描述。”
“在我看来,你或许不必太过忧心,既然这些神明都在暗地里促成此事的话,说不定这并不是一件坏事。”
不要怀疑神明的智慧,也不要怀疑神明的眼界,这些经历了无数岁月的存在看东西比短寿的人类要长远的多。
“虽然说是这样说,但重要的东西一无所知还是让人很难受啊……”
江白自然是相信自家老爷子的决定的,问题是这群神要么啥也不能说,要么啥也不知道。
就目前而言,他所挖掘出的隐秘也不算少了,但结合在一起看,还是少的可怜。
就比如目前最重要的一点,冰之女皇收集神之心是要做啥用?
“很抱歉解答不了你的困扰,对于这些,我也知之甚少。不过下次若再找到无法翻译的古文字,我倒是可以提翻译……”
或许是把郁闷的事情分享了出去,江白的心情稍好了一些。
“免费吗?”
“免费也未尝不可,就当是这杯酒和这些消息的报答了。”
“这可是你说的,以后不要嫌我烦哦。”
因为是逆着水流的方向前进,船只行驶的并不快。
三天后,一行人切换交通工具,开始走陆路。
就这么半天之后,再次到达一个码头。
“再坐两天船就能到枫丹境内了。”
艾尔海森站在船头,不需要看地图,他就能准确的计算出当前地点距离枫丹庭的距离。
“真够远的……”
江白伸了个懒腰,明明没怎么用双腿赶路,但就是感觉有一种疲惫感。
“各国的距离本就遥远,很多人终其一生都难得能去一趟其他国家。”
派蒙骄傲的叉腰,“所以,在诸国游离的我们是非常了不起的存在!”
看着她这副样子,江白就觉得好玩。
“对对对,你们的事迹马上就要延续到枫丹了,不知道你们这种走到哪哪出事的事故体质会不会延续到枫丹。”
“才不是走到哪哪出事呢,是事情本来就存在,我们只是被动的卷入到了漩涡之中!”
派蒙坚决不承认他们是灾星。
“而且这些事件你都有参与,怎么能光说我们呢!”
江白竖起一根手指头摆了摆,“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
“我之前几次去蒙德城,那里都没出事,你们一来,蒙德就爆发了龙灾。我一直住在璃月港,璃月港啥事没有,你们一来,岩王爷没了……”
派蒙被江白的这番诡辩气的跳脚,“这些都是巧合!是巧合!你怎么不说稻妻须弥呢,这都是我们一起去的!”
空看不下去了,按住江白的肩膀。
“别逗她了……”
派蒙气呼呼的指着江白:“哼,如果这次枫丹出事了,我就说是你的缘故!”
“我可没有说枫丹会出事,是你说的哦!”
“又被你绕进去了,可恶啊!空你快帮我教训这个发传单的!”
一路玩玩闹闹,倒也并不觉得赶路的时间漫长。
很快,枫丹的水域出现在众人眼前。
“好奇怪啊,怎么感觉整个枫丹的地势都要高出一块?”
远远看过去,枫丹就像平整大地上的一块突兀的被抬升了一段一样,蔚蓝的水流从上流下,一片全都是壮观的瀑布群。
“枫丹是万水的源流,自然是特殊的。”
许久没有发挥作用的派蒙向导念念有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