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杨军请假在家没去上班。
隔壁张灯结彩,传来阵阵锣鼓声。
人声鼎沸,到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孙招财结婚了,和那个准备送给杨军的小白菜结婚了。
世人都说一朵鲜花插牛粪上了,可孙招财一点都不在乎,这家伙穿着一身肥大的中山装,胸口别着一朵小红花,逢人就笑,逢人就散烟散糖,嘴巴跟吃了蜜似的口快要咧到耳根后了。
“兄弟伙,今天弟弟高兴,不醉不归啊。”
“吃好喝好,里面请。”
这家伙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惹得旁边坐着的孙大山夫妇直翻白眼。
“咱们老孙家要雄起了。”
孙大山蹲在一旁,嘴里砸吧着旱烟锅,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
老大老二都出息了,全吃上公家粮,端上公家铁饭碗了,跟在大领导身边做事,连带着他这个两腿泥的农村老汉在村子里的地位也是水涨船高。
现在二小子也娶上如花似玉的媳妇了,这日子过的越来越滋润了。
别提有多美了。
“嗐,那还不是托了杨兄弟的福。”孙大山媳妇道。
“你也不看杨兄弟是谁的兄弟?”孙大山打屁道。
孙大山媳妇闻言,翻了翻白眼。
“也不知是谁当初一见面要捶人家呢?”
“嘿,你这婆娘,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
孙大山瞪着眼睛道:“这叫什么?这叫不打不相识。”
“是是是,你是当家的,你怎么说都有理。”
难得今天高兴,她也不好拂了当家的面子。
“那当然。”
孙大山牛逼轰轰道。
不过,吹完牛后,神情又陷入失落。
想想他孙大山也是堂堂的七尺男儿,儿女发达竟然不是托了他这个当老子的福,想想也是,觉得自己这个父亲做的挺失败的。
“大丫头和二小子出息了,也算是了了我一桩心事了,但愿这姐弟俩混好了之后不要忘了我找个当爹的。”
“嗐,别指望他们孝顺你了,他们不记得你经常打骂他们就知足了。”孙大山媳妇叹息道。
孙大山一听,顿时不高兴了,吹胡子瞪眼道:“我那还不是为了他们好?”
“你得了吧你,你看看他杨叔,从来不打骂孩子,那孩子跟他比跟你我找个亲生父母还亲,你该好好反省反省了。”
“你这个婆娘,胆子越来越大了,现在连你也敢拿话刺我了?”
要不是当着满院宾客的面,孙大山肯定拿出他那套当家人霸道作风了。
“你也就敢拿我撒气,那俩孩子恐怕你现在都不敢动他们一指头了吧。”孙大山老婆叹息道。
“谁说老子不敢?”
不过,说完这话,孙大山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
还别说,他现在还真不敢动那两个孩子一根手指头。
几年不见,两个孩子像脱胎换骨似的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别的不说,光是那块头和那身腱子肉,要是动真格的,他还真没把握收拾得了他们。
孙招娣还好,毕竟是女孩子,翅膀再硬也是很听话的,但是孙招财就不行了,男孩子基本上骨子里天生带着一股狼性,那种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情让人畏惧三分。
要是逼急了,那个混小子有可能真敢跟他这个老子动手,一点情面子都不留。
不过,看着自己一双儿女在四九城扎下跟,孙大山心里说不出的高兴。
大女儿孙招娣认下杨军夫妇,有他们照应着,前途自是不愁,至于二儿子孙招财,这小子给杨军当保卫员,依照杨军讲义气的性子,不可能亏待他的。
现在,杨军还替他们找了这么好的儿媳妇,他们没什么不满足的了。
“当家的,老三也快十六了,你看是不是……”孙大山老婆犹豫了半天,终于开口说话。
孙大山瞪了他一眼,脸色的表情很是严肃。
“想什么呢?”
“做人要懂得感恩,更要知足,杨兄弟帮助我们家够多的了,不要再去麻烦他了。”
真当杨军欠他们家的,又是给钱给粮的,还给了一处四合院,难不成人家还真看上了自己孩子?
人家这么大的领导,找什么样的保卫员找不到,非得下这么大的力气巴结自己?
自己儿女是什么德行,自己还能不了解?
人家花这么大的代价不是找一对憨憨的。
做人要懂得知足,不能得蜀望陇,看着这山比那山高,凭啥让人家替自己养儿女。
他孙大山也是有头有脸有骨气的人,他也怕被人戳脊梁骨的。
“我就说说而已,这里又没别人,你发这么大的火干什么。”孙大山老婆嘀咕道。
“说说也不行,哪怕心里都不该有这种想法。”
孙大山拍拍屁股起身道:“别拿人家的善心当筹码,自己的事自己做。”
说完,背着手去前面帮忙去了。
其实,也没多少客人。
毕竟,孙招财来上班没多长时间,再加上老家的亲戚都没来,(准备回去补办),来的都是平日里玩的好的同事和杨军这边的亲戚。
凑吧凑吧也能弄个五桌的客人。
也没专门请厨子,赵菊花和苗娟负责整个酒席的操办,然后是杨安国、马驹子他们帮忙。
杨成道一大早就被王玉英抱去溜达了,杨军正好也能睡个懒觉,醒了之后,又顺便收拾伊秋水一顿。
自从生过孩子之后,伊秋水越发的显得更年轻了,活力更足了,整个人散发着成熟的韵味,一颦一笑都能勾的杨军神魂颠倒。
“老公,赶紧起床吧,今天是招财大喜的日子,你不得早点过去啊。”
伊秋水一边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一边透过镜子看向身后床上的杨军。
杨军双腿夹着棉毯,半眯着双眼,懒洋洋的趴在床上。
“我现在才明白为什么漂亮的女人更废男人了,哎,这要是天天有今日,时时有今朝多好啊。”
伊秋水翻了翻白眼,娇嗔道:“你要死啊,我这身体可经不住天天折腾。”
“身体好才有革命的本钱。”
杨军伸了个懒腰,从床上慢慢爬起来。
“要不,从明天开始,你也跟招娣一起跑步吧,正好你娘俩有个搭伴的?”
“才不去呢。”
伊秋水嘟囔着小嘴道:“有那功夫,还不如多陪陪小宝呢。”
“呵,我看你就是懒病犯了。”
杨军还能不了解她?
她要说是这个家第二懒,没人敢称第一。
幸亏嫁给了杨军,要是嫁给普通的家庭,她还能过上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平时还有人伺候的好日子?
要是普通人家摊上这么个媳妇,估计天天小炒,三天一大吵了,婆婆不把你叨叨死算你命大。
幸亏遇到杨军了,家里又不差钱,要不然依王玉英那算计的性子,早就撺掇他们俩离婚了。
家里才不养懒婆娘呢。
可是,这种婆娘好不好,杨军心里比谁都清楚。
他喜欢那种带着烟火气的仙女,也喜欢有情调的和高质量的生活。
人活在这世上的目的就是享受生活的,不是在世上受生活折磨当牛做马的。
伊秋水正是他心中理想的伴侣。
他喜欢她身上那种知性美,也喜欢她撒娇的那种调调,每当累了、乏了的时候,只要有她陪着,所有的劳累都一扫而空。
她就像能量数一样,没此都能从她身上得到能量,满血复活。
两人洗漱好后,就出门去了隔壁。
现在,整条胡同的房子都属于他们一家。
各家各户都不闭门,孩子们这家串串,那家玩玩,不用担心跑错家门被呵斥。
有的时候,杨军甚至想在胡同口设置一个大门,把各家各户连接起来。
可是他不能那么做。
毕竟他是干部,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老哥,你这比新郎官还年轻啊。”
杨军一进门,就拿孙大山开玩笑。
孙大山脸蛋红红的,一副局促的模样。
“我就说不该穿这身新衣服来吧,你非要穿。”
孙大山抱怨他老婆。
今天有杨军,他老婆胆子大了一些。
“孩子结婚,你不穿新衣服穿什么?把你在家种地的那一身穿来?”
“你就算不考虑孩子的脸面,也不能给杨兄弟丢人是不?”
孙大山闻言,尴尬的笑了。
杨军见状,哈哈大笑。
搂着孙大山的肩膀道:“老哥,你这儿媳妇咋样?”
“那没得说,长得真俊,都快撵上弟妹了。”
说完,冲着伊秋水笑了笑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伊秋水闻言,娇羞道:“本以为孙大哥老实巴结的,没想动嘴跟抹了蜜似的。”
“哎,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弟妹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女人了,没有之一,连画报里的那些女明星都比不上。”
孙大山一本正经的说道。
“哪有你说得那么好。”伊秋水娇羞道。
饶是伊秋水见多识广,但是被人当面称赞,她也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弟妹长得就是俊,当家的说得没错,你比画报上的女明星长得还俊呢。”孙大山的老婆附和道。
“嫂子,你也不错啊,找了个这么漂亮的儿媳妇。”
这一刻,伊秋水她们两个开启了一波商业互吹模式。
这时,杨军拉着孙大山来到后院客厅。
“老哥,婚期紧,没来得及好好布置,多多见谅。”杨军道。
孙大山一听,连忙起身道:“老弟,千万别这么说,我家混球能娶上这么好的媳妇全靠你了,你都这么说了,我找个当亲爹的更是无地自容了。”
“哎,老哥,实不相瞒,我非常喜欢招财这孩子,为他做的这一切都是我愿意的,不值一提。”
“老弟,老哥我惭愧啊,你为了我两个孩子做了那么多,我这个当爹的都没脸见你啊。”
孙大山两眼一红,一层晶莹的泪光涌上眼眶。
“哎,老哥,说这些就见外了,都是一家人,不说这些了。”
杨军连忙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随后,两人重新落座,商量着孩子以后的打算。
“老哥,你放心吧,过段时间,我再给招财捉摸一处院子,暂时就让他们先委屈住在这儿,这儿离我院子近,也方便招财保护我的安全。”
“这个院子是我妹妹的,可以让招财两口子放心住在这里,他们小两口住在后院,前院是我爷爷和一对母女住着,都是自己人,住着也放心。”
孙大山:“嗐,老弟办事,哥哥我放心,我家那憨货有个地方住着就不错了,没可能挑三拣四的。”
“这夯货要是不尽心办事,你告诉我,看我不抽死他。”
杨军笑道:“得嘞,由您这句话,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随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儿,直到前院有人来叫他们才过去。
新娘子是个孤儿,没有娘家,杨军把他安排在不远处的粮店,这样也算是有个出门上轿的地方。
孙招财领着马驹子他们开车去搬亲去了。
前院这些人都是一些娘们,她们不停地忙碌着,为新娘子进门做准备。
孙大山基本上都认识杨军这边的亲戚,他这人嘴笨,不会说话,老两口子端着盛放香烟喜糖的针织框子招待客人。
满院子里就杨军一个闲人,为了不碍人眼,瞅了个空一头钻进爷爷杨文厚的房间。
杨文厚的房间非常凌乱。
不是没人给他收拾房间,而是他已经习惯了这种凌乱的生活方式,觉得归置的太工整反而没了人间的烟火气。
老爷子没有出去凑热闹,一个人蹲在椅子地下抽旱烟锅。
二儿媳妇秦秀芝的事给他很大的打击,他是个老实本分的人,一辈子都和和气气的,哪怕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说,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够完美的了,没想到老了老了,竟然碰到这么窝心的事,儿媳妇秦秀芝蛇蝎心肠,为了所谓的家产竟然让自己的儿媳妇流产两次,这让他一直为老杨家开枝散叶的心愿受到了沉重的打击。
要不是因为秦秀芝一直表现的不错,他肯定会让杨栋休了她的。
现在秦秀芝回老家了,但是压在他心头的那口气并没有消散,一想起这事,他就觉得抬不起头。
“爷爷,烟锅子给我抽两口。”
杨军蹲在他身边,开始夺他手里的旱烟锅子。
还别说,旱烟虽然拉嗓子,但是那种烟草味挺香的,尤其是那长长的一根吊在嘴里,别提多拉风了。
杨文厚瞪了他一眼,然后起身来到书桌边,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根崭新的烟锅递给他。
“就知道你小子早晚有一天要走我的老路子,所以特意给你准备一根新的。”
杨军见状,两眼顿冒精光。
接过那根崭新的烟锅,上下看了看。
这就是一根普通的烟锅,非但不好看,反而还怪丑的。
那麻杆上褶皱都快撵上爷爷那张老脸了。
烟杆是竹子做的,上下一般粗细,前头是一个黄铜烟锅,烟锅不大,只能装一点点烟丝,想必这是爷爷专为他设计的,毕竟像他这么大的领导,不可能抽烟锅的,给他整成这样,就是害怕他浪费烟丝的。
“嚯,爷爷,还是您老想得周到。”
杨军拿起烟锅,二话不说,在他那黝黑的盛放烟叶的荷包中装了一锅烟丝,用大拇指按了按。
拿起火柴直接点上火。
“咳……咳……”
果然还是那个味。
依旧冲的要命。
嗓子辣的生疼。
杨军怀疑自己的肺是不是太娇气了,好歹他也是十几年的老烟棍啊,怎么就这么点承受力。
“不许丢。”
杨文厚翻了翻白眼:“自己拉的屎,含泪也要把它吃完。”
杨军苦笑道:“爷爷,我宁愿吃屎,也不想抽这玩意。”
“你要是真不想抽,就把烟杆撅了吧,免得以后再祸害我这点烟丝。”
“别介,这是您老好不容易给我弄的烟锅,我还想以后当传家宝传下去呢。”
“臭小子,你就贫吧。”
“嘿嘿!”
说实话,这种旱烟他真的抽不惯。
于是杨军把刚抽两口的烟丝磕掉,然后把自己抽的华子掏出来。
把外面的皮剥掉,把烟丝放在烟锅中,用大拇指按了按。
点上火,抽了一口。
嗯,还是原来的味道,只是比卷烟的烟味要冲一点,有可能是过滤嘴的原因吧。
不过,并没有刚才那么拉嗓子了。
杨文厚看着他这波骚操作,直翻白眼。
“脱裤子放屁,给自己找麻烦。”
“嘿嘿,虽然效果是一样的,但是爷爷,你不觉得脱裤子的动作很销魂吗?”杨军笑道。
“臭小子,一天天嘴里没个正经话。”
老爷子似乎已经习惯了杨军说话的方式。
有的时候,要是不和杨军唠上几句,总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还别说,他觉得这种祖孙相处方式是一种享受,这种感觉是在杨安国他们身上找不到的。
“爷爷,您看别人娶媳妇是一种什么感觉?”
杨军瞧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两眼透过空气中漂浮的烟雾看向杨文厚。
杨文厚闻言,脸皮顿时直抽抽。
下意识觉得这小子没憋好屁。
“臭小子,我都八十多了,你要是再没大没小的开玩笑,看我抽不死你。”
“咳……咳……”
杨军手里端着旱烟锅子,笑眯眯的看着他。
“爷爷,您这就不对了,咱爷俩闲聊,您怎么倚老卖老了?”
“我还不了解你小子?”杨文厚翻了翻眼皮道:“你小子一撅屁股,我就知道你要拉什么屎。”
“哎呀,爷爷你观察真够仔细的,连我拉什么屎都知道。”
杨军放下二郎腿,问道:“那您猜我这次要拉什么屎?”
杨文厚冷哼一声,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给我找个小脚老太太。”
“哈哈,爷爷,您老真是一猜一个准。”杨军用手轻轻碰了他一下。“怎么样?要不要试试?”
“试什么?”
“找个小脚老太太啊?”
老爷子闻言,脸皮子直抽抽。
两眼死死地盯着他看,突然用手一指外面。
“看,那是什么?”
“什么啊?”
杨军下意识的回头望去。
刚回头,就感到脑后一阵风袭来。
“啪!”
爷爷直接给他一个大兜逼。
杨军感觉不妙,连忙下意识的向前一步,卸掉一大半的力。
摸着后脑勺,回头一脸幽怨的看着他。
“不要就不要呗,打人干什么,我可是你最疼爱的大孙子啊?”
老爷子两眼一瞪:“再不滚,信不信我真的大义灭亲?”
杨军吓得脖子一缩,看着老爷子吃人的表情,吓得他屁都不敢放就溜了。
来到院子里,找到王玉英,从她怀里把杨成道接过来。
“妈,你歇一会,我抱会孩子。”
王玉英犹豫了一下,但是还是把孩子给他了。
“别当着孩子的面抽烟。”
“妈,我心里有数。”
杨军答应的非常干净利落。
即使王玉英不交代,他也从不在孩子面前抽烟。
在前院客厅门口拉了一张椅子坐下,让孩子骑在自己腿上。
可能刚才抽了两口旱烟的缘故吧,杨成道愣是挣扎着不让他跑。
“小东西,玩不过老的,还治不了你小的?”
杨军照着他的屁股,轻轻地拍了两巴掌。
“哇呜!”
孩子一下子就哭了。
吓得杨军手忙脚乱的哄。
要是让王玉英知道是他我把孩子招惹哭的,那还不活剥了他才怪。
“看看看,这是什么?”
杨军不会哄孩子,只能从空间中取出一串糖葫芦逗他玩。
糖葫芦是水果做的,有圣女果、猕猴桃、山楂、桃子、枇杷等,是杨军专门让马香香她们搞的,他收进空间中复制了很多。
孩子一下子就被五颜六色的糖葫芦吸引了,两眼滴溜溜的乱转,两手张着,小嘴里吐着奶泡。
杨军放在他嘴边给他添了一口,小家伙乐得呵呵直叫。
“还想吃吗?叫爹。”
杨军循循善诱道。
他不喜欢孩子叫爸,他觉得还是叫爹有仪式感,而且觉得这是一种传承。
他也不准孩子叫伊秋水叫妈妈,得叫娘,伊秋水也是这么想的,觉得叫娘庄重些,所以,两口子一拍即成,孩子以后就叫爹娘了。
“啊……呃……噗……”
孩子不会说话,两只小手乱舞,留着口水的小嘴直往这边凑。
杨军也不敢真给他吃,只能让他舔一舔上面的糖浆。
正当他在逗孩子的时候,突然感到有人在掏的口袋。
回头一看,原来是杨槐两只小手在不停地扒拉着他的裤兜。
“老五,你翻啥?”杨军问道。
“没有了?刚才你是怎么揣进裤兜的?”杨槐睁着两只小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刚才他可是亲眼目睹杨军变出一串糖葫芦的。
“什么没有了?”杨军愕然道。
杨槐抬头看了看他手中的糖葫芦,小舌头舔了舔嘴巴,突然小手往门外一指。
“大哥,咱妈来了。”
“哪儿呢?”
杨军回头望去,突然手一松,那串糖葫芦就被杨槐抢走了。
“臭小子。”
杨军笑骂一声,然后手向后一伸,等出来时,手中又多了一串糖葫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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