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噩梦小区
作为一名合格的体力废物,但凡是和动手相关的事情，许知言都不太行。
厨艺也是如此。
和他满脑子简单操作，企图糊弄系统不同。
白烬对于烹饪很有耐心。
他手把手教着许知言，做了三道用烤过红薯制成的美食。
芝士焗红薯、红薯蛋挞、红薯千层。
已经演累了的许知言低垂着头,让碎发遮住半边眼睛,隐藏起自己的眼神,悄悄偷懒。
他瞥了眼正在制作中混着奶香的食物,还挺有食欲。
假如没有人正在对他动手动脚就更好了。
这次牺牲真的是太大了，许知言觉得等得回到安全屋后,应该要求甲方老板加钱。
可思来想去,安全屋的最高权限都已经给他了，再加钱恐怕也只有‘摸回来’这一个选项。
叹了口气，许知言的加钱美梦破碎，只能自认倒霉。
由于甜品的加入，晚饭制作时间被无限推迟,足足做了两个多小时。
白烬很满意。
他几乎把青年的背后摸了个遍。
不论是肌肤的弹性，还是骨骼的发育情况,他都非常满意。
这确实是一副完美的躯体。
就是稍微有些瘦。
而他的羊羔在受到这样的探索对待后,并没有反抗。
整整两小时,青年只是低着头，死死咬住嘴唇,只有在被摸到腰窝处的时候,会时不时泻出闷哼声。
这种隐忍的姿态让人愈发着迷。
白烬舔舔嘴唇。
他的猎物确实有些过于青涩了。
要知道他本来只是想检查一下对方的骨骼是否如同他想的那般而已。
可哪怕是隔着一层布料,那温热的触感也让人爱不释手。
考虑到对方的脸皮薄，白烬纵然是想检查更多,最后还是停手了。
“叮——”
烤箱的声音响起。
眼见着最后的食物烤完,许知言像兔子一样蹦到一旁。
白烬看着青年已经被咬的通红的嘴唇,没再做什么，反而从烤箱中拿出了已经制作好的食物。
“你先去餐桌等我，我很快就好。”他笑笑说。
许知言点点头，看着徒手捏高温烤盘没有丁点反应的白烬，可以确定对方确实是心情很好，并且不是人类了。
忍住带上道具看一眼白烬的想法，他告诉自己，现在还不到时候。
现在仅仅是第二夜。
就算是要翻脸，也要等到明天晚上。
【任务：做美味的红薯料理】
【进度：100%】
【奖励：父爱+10】
【奖励：正确时间（1h）】
又有一小时进账。
加上之前送外卖得来的时间，以及刚刚白烬用手机又追加的几单，许知言当前的正确时间已经足以让他支撑到凌晨两点半。
届时他应该已经开始完成午夜的任务了。
许小花乖巧坐在桌边吃水果。
她似乎长着一个永远也填不满的胃袋。
【姓名：许小花】
【年龄：4（未上学）】
【好感度：34】
趁着没事，许知言瞥了眼好感度，手欠捏了捏便宜闺女头上的小揪揪，开口问道：“现在吃这么多水果，一会还吃得下饭吗？”
他确实是很好奇。
桌边已经堆了两摊芒果皮了。
之前许知言一直以为许小花的食量是和投食表上标注的重量持平。
可相处之后他才发现，投食表上的重量其实是最低标准。
现在好感度已经提升了不少，应该可以问出一点什么内容了吧？他可不觉得系统会真的只是打算让这个小东西来吃垮他……算了，狗系统什么都做得出来。
谁知道这一句差点把许小花惹哭。
“爸爸，爸爸是觉得我吃太多吗……那我，那我以后少吃好不好？”
许小花瞬间就觉得手里的芒果不香了。
许知言错愕地看着小姑娘乖巧放下手中的芒果，坐在餐桌前突然开始默默掉眼泪，有些手足无措。
他就是看到面板好感度提升，所以想看看能不能问出什么支线任务而已。
“没有没有，爸爸怎么会觉得你吃得多呢。”
连忙抽过纸巾给许小花擦脸，许知言嘴上不住地安慰着。
“小朋友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能吃才好呢……咳，总之看小花吃东西吃的很香，爸爸很开心。”
“爸爸就是担心，小花以后长大了会不会不要爸爸啊。”
听到这里，许小花抹了把眼泪，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会的不会的！呜呜呜，小花最喜欢爸爸了，不会不要爸爸的！”
“那爸爸就放心了……”
虽然哄孩子不是擅长领域，但许知言嘴皮子基本功扎实，还是三言两语把四岁的小姑娘又给哄笑了。
他松了口气，急忙又扒拉了点桌上的零食塞给许小花。
关于吃得多的话题，总算是跳过去了。
只是从刚刚开始，许知言就感觉到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在他身上，现在哄完孩子抬头，就看到白烬正端着骨瓷碟靠着冰箱，目不转睛的盯着他。
许知言用最快速度低下头，摆出经历了‘过于亲密接触’后不自在的羞涩模样。
并且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妈的，哄完小的骗大的。
累死他算了！
弹幕纷纷为许知言的演技献上赛博掌声。
【[鼓掌][鼓掌][鼓掌]】
【这演技太牛了！】
【富豪艺术家与柔弱美人.avi】
【好家伙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讲真，要不是因为我知道小百万是什么人，我也入套了！】
【看小百万的表情我以为下一秒就要马赛克，结果看内容，竟然只是摸了个后背？】
【这艺术家是学医的吗？我都以为他在给小百万治疗脊椎疾病……】
【噗，神他妈治疗脊椎！】
【我也想摸言言老婆嘿嘿嘿…老婆咬嘴唇的样子好涩好涩斯哈斯哈！】
【？？楼上的奇怪家伙不是之前被封号了吗？这是解封了？】
大概是刚刚摸得时间久，白烬十分满足。
在许知言快速吃完饭后，逃似得要去送外卖时，他并没有多加阻拦。
许是觉得今晚一定会得手，他在送青年出门时甚至没有再提起‘女儿’相关的话题，只是嘱咐对方注意安全。
许知言伪装成手足无措的模样，一直到匆匆忙忙下了楼。
刚出单元门。
脸上染着薄薄红晕的青年就垮下脸。
坐在小电驴上，车座子有点凉，许知言叹了口气。
这么下去不行。
虽说不管是应付变态还是送外卖，难度都没有很高，可两两结合，相当耗费精力。
他本来打算先和谢玲伊合作，再忽悠对方来替他送外卖。
结果人肉包子打断了他的计划。
看来明天凶宅任务最后一晚，一定得找到安全屋，把白烬回收。
因为卡了白烬订单的BUG，直到快十一点钟，许知言才接到了其余零散的订单。
都是普通的夜宵订单。
等草草送完，时间来到了十一点半。
他的外卖订单总数总算是超过了五十单。
【恭喜玩家已完成五十单！】
【请问是否要查看外卖配送规则？（9）】
随着外卖完成数量的增多，给予的规则开始慢慢变少。
之前完成五单时还有三条，现在就只有一条。
按照主系统之前的操作，许知言可以判定，接下来可能要完成几倍的订单，才能解锁一条规则。
指尖触摸到半透明面板上的‘是’。
一条古怪的新规则跳了出来。
【9.错误之兽消灭奖励：正确时间（10h）】
“错误之兽？”
许知言蹙眉。
这是什么鬼东西？
没头没尾的奖励提示？
就目前许知言送餐时遇到的客户们来讲，除了楚先生有明显的形态上变化外，就连白烬和健康早餐店的老板也仍旧维持着人形。
虽然心里清楚白烬九成九不是活人，但外卖订单送达的时候依然提示完成。
是规则判定有问题？
还是……这些规则根本就是用来扰乱玩家视听的东西？
现在得到的信息太少，许知言没法得出更多结论，只能暂且走一步看一步。
手机震动起来。
许知言苦等的夜间订单终于到了。
【接单小助手正在为您服务！】
【订单号码：%ap;%6476￥+…￥7s6】
【商家地址：******】
【食物：炒饭】
【顾客信息：美梦小区66号楼2单元0403，楚先生，电话17……】
【送达时间：01:00:00前】
【请务务必不要超时！】
【本单预计收益：正确时间（3h）】
【请问是否接单？】
【是】【否】
“啧，熟人……”
许知言蹙眉摸了摸口袋，里面还装着忘记去退掉的香烟。
白天刚和这个楚先生发生了争执，晚上就要去送他的单？这系统真不是在针对他吗？
商家地址、订单号码全都是乱码，只有食物信息。
他看着是和否，犹豫了片刻。
游戏系统也随即跳了出来。
【恭喜玩家触发夜间订单！】
【备注：夜间的美梦小区没有美梦。】
【提示1：夜间订单为特殊订单，单人每次只能接一单。】
【提示2：特殊订单奖励会随着玩家的完成度增加/翻倍，希望玩家认真对待。】
看着提示，许知言的表情更加凝重。
虽然提示2很诱人，但让他苦恼的是提示1。
单人每次只能接一单，也就是说，他必须现在就做出选择，接单还是拒绝，否则就不会有新的订单出现。
这不是一个好提示。
楚先生的订单也不是好选择。
但今天拼尽全力外加找BUG利用白烬下单，所持有的正确时间，也仅仅能维持到凌晨四点。
在不确定拒绝了这一单后，还会不会有新订单的前提下，许知言没有选择。
赌一赌其他订单吗？
算了，太冒险了，起码这个楚先生今天还见过两回。
【是】
选择完毕，许知言重新审视起订单。
没有取餐地点。
只有食物名称。
炒饭这种食物太常见了，不说别的东西，单美梦小区的商业街里，卖炒饭的商家就有四五家。
并且每一家售卖的东西都不一样。
蛋炒饭、海鲜炒饭、酱油炒饭、咖喱炒饭……
想到这，许知言难免回忆起烤地瓜的张老板所说的话。
‘每一个固定商户，卖的都是不同的东西，几乎没有重样，所以大家相处十分友好。’
隐约记得十二点后商业街会全部闭店，他暂且放下心中的疑惑，骑上小电驴。
来到商业街时，已经十一点四十。
这里还很热闹。
虽然已经没有多少顾客了，但商业街的外面多了很多流动摊位。
比起固定门店，移动摊位的牌子要简陋很多。
晃晃悠悠的低瓦数灯泡、沾着褐色油污的大炒锅、煤气罐堆在三轮车上……
看起来就比门店要低不止一个档次。
不过这里种类倒是很丰富，并且与门店不同，会出现很多家相似的摊位。
炒粉包子粥类烧麦火烧……
仅仅几个小破车，其内容几乎囊括了所有的热门小吃。
许知言垂下眼，他十一点来的时候，这些流动摊位还没有出现。
不过现在他着急手上的订单，来不及去寻找流动摊位有没有什么新线索，直奔几家卖炒饭的店。
一连跑了四家店，每一家的老板都表示自己没有接到订单。
许知言感觉到了一丝不妙。
他试着询问卖咖喱炒饭的老板，能不能做一份简单的炒饭。
包着头巾的老板一听，像是听到什么惊悚提示一样，立刻抓过一旁的菜单，指着上面的菜品连连解释。
“炒饭？不不不，我们这里只有咖喱炒饭，如果你需要咖喱炒饭，那么我可以现在给你做。”
“那我要咖喱炒饭不要咖喱可以吗？”许知言尝试钻漏洞。
然而老板疯狂摇头。
“当然不可以！咖喱炒饭里必须有咖喱、胡萝卜、鸡肉、土豆……”
见老板说什么也不肯给做一份炒饭，他不再犹豫，来到流动摊位前。
【啥都有炒饭炒粉炒方便面】
脏乎乎的大牌子的价格。
【炒饭5块】
【炒粉5块】
【炒方便面4……】
【+肠3块+土豆丝1块+鸡柳5块+海带丝1块+鸡蛋1块……】
能看出老板是个生意人，给钱什么都加。
“一份炒饭。”
许知言随手掏出五块钱，塞进炒饭摊位老板手中。
老板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看上去应该和红薯摊老板差不多大，但人干瘦干瘦的，竟比健康早餐店的老板还瘦一些。
他接过钱嘿嘿一笑，露出少了一颗门牙的牙床。
“小哥，不再加点东西了？咱们这加什么都行。”
缺牙老板嘴里说着，手上动作却不停。
他熟练的晃晃小煤气罐，掏出一个打火机。
这动作把许知言看的一惊，差点就要跑，可下一秒，打火灶冒出诡异的白色火焰。
点着火后，老板从一旁的小搪瓷罐里挖了一块猪油丢进锅里翻炒了几下，又从一个破塑料袋里抓出一把葱花。
“滋啦——”
滚烫猪油将食材爆出香气。
缺牙老板炒了几下，从车上翻出一个小袋子，倒了半袋米饭进锅。
翻炒过程中，他忍不住询问。
“小哥，再加点东西呗，干吃这个能行吗？”
许知言闻着香味解释道：“不是我不想加，我这帮别人跑腿买的，如果是我自己，那我肯定加！”
对于副本NPC，他向来是能交善不交恶。
缺牙老板听完点点头，略有失望地专心继续炒饭。
许知言很想再打听点什么，可惜这老板动作太快了，他还没整理好语言，炒饭就已经给打包好了。
“下次再来哈！”
左右是赚到钱了，老板还是很开心。
许知言接过炒饭，瞥了眼时间，没有再和老板多说什么，简单道谢过后便骑上小电驴，直奔66号楼。
夜晚冷风吹的他手有些冷。
手机提示已经十二点了，他像是想到什么，停下车转过头去。
商业街忽然变的荒凉起来。
许知言觉得背后有些冷。
从他骑上车，再到电动车离开商业街拐进小区深处，前后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刚刚还亮着灯的摊位全都消失不见了……
需要找个时间来盯一下。
看看商业街是一秒闭店，还是全员消失。
轻车熟路来到66号楼。
进电梯前，许知言莫名想起昨晚上的订单。
电梯坏掉后他从楼梯爬下来。
那时候电梯前面的‘维修’牌子已经没有了，并且在无人的情况下开始不停地上下。
虽说176号楼没有这个情况，但那个毕竟是凶宅楼，他不确定其他楼层的电梯里会不会有什么古怪。
思考片刻，许知言拿出了从谢玲伊那里得到的道具，带在了眼睛上。
【名字：太阳镜】
【等级：B】
【类型：辅助】
【简介：光照强的副本时常掉落此道具，除了能够保护双眼外，带上它还有意想不到的功效。】
【使用备注：带上太阳镜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使用次数限制（1/15）】
虽然大晚上带太阳镜看上去像个傻子，但毕竟是有用道具，许知言在特殊情况下并不怎么挑剔。
他按下按钮。
很快，电梯下来了。
许知言把墨镜往下压了压，确保眼睛可以看到一半墨镜外的景象，悄悄对比着里面。
大面上看过去没有什么东西，都是空电梯。
唯一的区别就是墨镜中的电梯角落，延伸出几条细长的东西。
有些像1402的血管，但是很细，根本就没有那么粗。
看到是熟悉的东西，许知言没那么忐忑，拎着炒饭走了进去。
不过当他识图靠近黏菌一样的血管时，这些黑色的血管不像1402里的血管那般躲避着他，反而衣服要缠上来的模样。
他表情没变，往旁边挪了一步。
嗯，虽然模样差不多，但看上去这些并不像是1402的血管们那样友好。
四楼到了。
许知言拎着炒饭，看向0403门牌的时候，忍不住叹了口气。
伸手敲了敲门，他脸色挂上标准的微笑。
“楚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回应他的是巨大的砸门声。
“咚——”
紧接着，门开了一条缝隙，但并没有真的被推开，里面似乎开着电视，传出了一些背景音乐。
许知言瞥了眼手机，订单还没完成。
早餐店老板会不会在里面？那个人肉包子的事他还没有搞清楚呢。
不过这位楚先生虽然暴躁，但并没有吃母亲送来的东西，应该多少知道点什么……
想到外卖规则，许知言将之前用过的强力电击武器藏在袖子里，不再犹豫，伸手拉开了0403的房门。
里面昏暗一片。
电视机确实开着，里面是游戏画面。
楚先生躺在客厅地板上，一副死了的模样，但看门内被台灯砸出来的痕迹，应该是活着。
许知言拎着袋子站在门口，没有再向前一步。
他的视野变的……很新奇？
这次，他肉眼可见的楚先生，已经变成了双目突出，头大如斗，甩着舌头失去意识的怪物了。
可太阳镜中的楚先生，却仍旧是一副人样。
像是听到门口的声音，门内的楚先生嘴里不断说着什么。
许知言摘下太阳镜，听到的都是奇怪呓语。
但带上太阳镜后，入耳的声音就变了。
他听懂了楚先生的话。
“我是个废物，我游戏也打不过去，考研也考不上呜呜呜。”
“谁能救救我……我不想再考了，我根本不是那块料，救救我吧……”
“好饿啊，好想吃东西……”
许知言思考片刻，拎着手里的炒饭，蹲在奄奄一息的楚先生身边。
“楚先生，您的外卖到了！”
趴在地上的怪物抽搐了一下，伸出手接过了炒饭。
许知言看向订单，确定自己已经完成，却没有收到应有的时间。
【本单预计收益：正确时间（3.5h）】
预计收益这里的时间却变了。
“……因为肉眼可见的不是人类吗？”
许知言没理会正在疯狂吃炒饭的楚先生，摸着下巴思考起来。
这小区里诡异的事情有亿点点多，他一时半会还无法摸透楚先生变异的规律。
但是……
他可以确定白天的楚先生是人，这么近距离接触也并没有得到什么怪物信息提示。
回想着刚刚听来的自卑语言，许知言勾起嘴角，笑着蹲到一旁。
“楚先生，您在为您是个废物而感到困扰吗？”
“我还以为您在努力上学，没想到竟然是个连游戏都打不过去的人！”
两句话，方才还在埋头吃饭的楚先生忽然僵住，它已经快看不出人形的脑袋在逐渐变大，四肢愈发萎缩。
弹幕都惊呆了。
【！小百万在干什么？】
【草！这是挑衅吗？这是挑衅吧！】
【这怪物看上去马上就要起来揍他了！】
【……牛！是因为没有看到什么怪物提示，所以为所欲为吗？】
【伤口撒盐啊！】
【太惨了这个楚先生，啧啧啧。】
然而许知言的下一句话，让弹幕和楚先生都愣在了原地。
他看着已经在崩溃边缘的怪物，抿了抿唇，继续道：
“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可以证明你其实不是废物。”
许知言指了指自己的外卖员外套。
“你最大的困扰是自己没有为社会做出贡献，也没法在某一领域取得成功。”
“那么你要不要来试试，送外卖？”
他清清嗓子，表情十分自豪。
“其实送外卖也是一种修行，并且非常适合让你重建自信心。”
“你不仅可以从每一单的外卖中得到金钱的奖励，还能使你的客户感到快乐，这是多么伟大的工作！”
楚先生的头小了一点。
他心动了。
许知言嘴角扬的更高了，继续和楚先生聊起送外卖的好处。
十分钟后，楚先生彻底恢复成了人形。
“我，我也可以送外卖吗？”他忐忑问，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送外卖是这么伟大的事情。
“当然！虽然你抢走了我的修行任务，但毕竟你付出了劳动。”许知言心里忍笑，面上却略又不舍。
“这样吧你送一单，我分给你50%的酬劳。”
太好了，这样他白天就能腾出时间去干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