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员翻了个白眼,瞟了眼可怜巴巴的肖潇,刚伸出去的手,又缩了回来。
刚才他是不是瞥了自己一眼?
说明白了,他可不是怕了啊,偷袭这么没品的事,他怎么会干。
桑娇娇::“997,998,999…没了?999?”
“你看是不是少了一个金币?”桑娇娇不满的轻蹙眉头,“要不你自己重新数一遍。”
裁判员鄙夷,心里暗骂了声土狍子。下等人果然上不得台面,这么点钱就迷了眼,还一个个的数。
他不耐烦道:“算了,我重新给你们补一个吧。”
说话间,一个金币随手被他扔到华翰怀里。
桑娇娇:“等等,你还不能走。”
肖潇的小手,也趁势拉住了裁判员的衣角,小小声道:“老师说让你等等。”
裁判员很想直接甩开他们,或者给面前的人来一个大逼兜。
但,他不敢啊….哭包小孩又要开始冒眼泪了,不用低头,他小手拉着的衣角,他都闻到焦臭味了。
救命啊,他就一个异能等级不高的小喽喽,为什么会想不开跑过来送死啊。
桑娇娇委屈,“我得再数一遍,免得你我之间产生金钱纠纷。”
裁判员别看眼,不想看:虽然你很美,但这幅委委屈屈的模样,他怎么就觉得瘆得慌。
哦,想起来了,跟哭包小孩的表情一模一样。
“991,992?”
“没有了,992个金币。”桑娇娇伤心,心情低落的呢喃了声:“人与人之间的信任怎会如此脆弱。”
华瀚跟云朵立马对着裁判员怒目而视,恶狠狠道:“你骗人。”
裁判员很懵,怎么会越数越少呢。
他不忿自己被污蔑,大声道:“你的算术是哪个老师教的?”
“还钱。”华瀚更大声。
裁判员想要大杀四方,余光瞟到柔柔弱弱的少女,她目露期盼。她背后的哭包小孩也是蠢蠢欲动的模样。
那股子邪火冲动,立马被他强行按了下来。
别冲动,一时冲动,半生悔。
果然,瞧见自己没发火动手,那女孩很失望。
裁判员捏着鼻子,又给了8个金币。
紧接着,还是那一套,连台词都没换一个字,数目永远越数越少,他要补的差价越来越多。
明明可以直接抢劫,他们偏偏还要给他留下一点体面。
最后….
桑娇娇:“你还差我们二十个金币诶,没钱了吗?”
她苦恼极了,不情不愿的说道:“就拿你身上的衣服抵吧。”
裁判员:既然如此不情愿,为什么还要扒得我衣裳都留不住呢。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还给我留了条底裤啊。
“走走走。”
桑娇娇:“穷鬼一个。”
捂着裤裆,夹着腿跑远的裁判员,依稀听到这句话,一个踉跄,差点摔个狗吃屎。
————
一群人,在南城与北城的交界处相遇。
几个半大的孩子,个个喜气洋洋,收获颇丰。
个个手里都是红色的收纳钱袋,迷人的金色实在让人心情不错。
桑娇娇笑眯了眼:人啊,果然就是得出来见见世面,不然怎会知道世上还有如此动人的颜色。
华瀚也乐得不行,高兴完之后,还记得正经事。
十来岁的小少年故作老成,右手握成拳头咳嗽两声,“其实,你不在的这几天,我们还做了件厉害事。”
华瀚的话一说,其他小孩们也一个个挺胸昂头,跟骄傲的小公鸡一样。
“都是华瀚哥带我们一起做的。”
“厉害得不得了,外面那些坏蛋绝对伤害不了我们了。”
“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杀一双,绝对让他们人来魂走。”
小孩子们争先恐后的表功。
有女孩扬声求表扬,道:“前面一段路,是我布置的。”
有男孩故作遗憾,实则得意的提道,“中间那段路,布置得还是有些粗糙,杀伤力不太够。”
连内向的肖潇,也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我也参与了。”
桑娇娇被他们说的云里雾里,不知所云。不带她详问,身后异响连连。
有手拿长枪的粗壮男子,有身穿红袍的娇媚美姑,也有背驼长须的老者,还有文质彬彬的儒士….
个个气质非凡,自信满满的将桑娇娇几人瞬间围住。
财帛动人心,还是有自认为手段高明的人不愿意放弃嘴前的这块肥肉。
美姑娘咯吱咯吱的笑得很媚,对着几个小孩子也能抛出媚眼,“你们几个小孩子哪里能花得了这么多钱,不如留给姐姐买花衣裳穿。”
这话,桑娇娇不爱听。
长须老者脸上的皮都耷拉到胸口了,配着他阴沉的表情,有点吓人。
跟吓唬小孩的那种吃人的鬼怪一样,语气嘶哑如破败的风车,“跟他们说这些做什么,拿了钱,这几个孩子的头盖骨留给我吧,我可以磨一副骨棋。”
桑娇娇:哇哦,这是什么超级变态的发言。
肖潇被吓得眼泪水直冒,“伤害小孩的坏蛋都该死。”
绯色的药粉被扔出,还没等绯雾溢散,文质彬彬的男人手里出现一颗晦涩的球,看不出材质,却将空气中的绯雾吸附其中。
“下毒这种雕虫小技,也让你们得意了这么久,都是一群脓包。”
“不过是一群低贱的普通人,也妄想跟我们异能者一较高下,你们配吗?”
粗壮男子也是个嘴巴脏的,骂骂咧咧的,也不忘将长枪朝弱小的孩子刺来。
似是被人看穿底气所在之后,几个孩子都到了穷途末路,面对异能者的威压,毫无抵抗之力。
几人一齐出手,肖潇被长枪刺破肚肠。华瀚的脖颈冒出大波大波的血液,云朵跟其他几个孩子的头,轻松的被长须老者拧下。
文质彬彬的男人,站在一旁目露疑惑,“你们有没有觉得….杀他们太过简单了些?”
美姑嘻嘻笑,“你也太看得起他们了吧,就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也就那些脓包被吓破了胆。”
粗壮男子也呸了两口浓痰,嘿嘿直笑,“也就是下毒能打人个出其不意吧,有你手里的这东西,什么毒粉能近我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