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晓静大致浏览了一遍,从缝隙里找到钱清枫的故事拼接起来。
里面的他在二十岁的时候结了婚,因为当时钱康的身体快要不行,他唯一的愿望,在有生之年能看到钱清枫结婚。
于是杜兵给他介绍了院子里一个婶子的侄女,这个婶子钱清枫之前也见过。
两个人快速了解之后没出一个月就结了婚。
后来钱清枫靠房地产起了家,一步步走了上去,这个女人也开始作妖。
书里面也有钱清枫发现金矿的事情,不过就是这个事情,让他一下跌落了谷底。
原来那个时候金矿开采需要很多的手续,他将这些全部交给了一个兄弟办理,自己则是负责谈地皮的事。
结果他的对头为了阻止这件事,先是收买了他的兄弟,然后又收买了他媳妇。
他的兄弟压根就没有把证全部办下来,而女人则专门从钱清枫这里获取进度。
好不容易所有都搞定,钱清枫举办了开工仪式后,就开始动工。
结果还不到一个星期,检查办就来了。
“钱清枫同志,经调查你涉嫌违法开采,请跟我们回去一趟,配合调查。”
倒是没有戴手铐,但是所有人把他围到中间。
了解了经过后,兄弟来看过他。
钱清枫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方给的理由兼职离谱的不行。
原来他早就叛变了,因为对家给的条件更好。
而这件事情一开始所有的法人都是钱清枫本人,于是他一个人抗下了所有罪名。
最终结果被判处十年有期徒刑,所有财产没收。
结果出来后,在进监狱的前一天,女人来找了他。
她有些疯癫的想冲过来打他,嘴上嘶吼着:“钱清枫,你不是人,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房子和钱都会被收走,为什么?”
钱清枫嘲讽的勾唇一笑:“自己选择的路,跪着也要把它走完。”
“啊!钱清枫!!”女人扭曲着脸,挥手往他脸上招呼,被旁边的执法人员拦了下来。
这件事也上了甘蓝省的报纸,和之前夸赞的文章位置都一样,不同的是那一张上的他意气风发,而这一张拍的是他低头落魄的侧脸。
满篇文字都是对他的批评,就这样,一个企业家就此没落。
赵晓静瘫坐在地上,她怎么也没想到,这座金矿会给钱清枫带来这样的结局。
她手上颤抖,一时间回不过神。
小十一在耳边一直呼唤她,它很担心赵晓静,她现在的状态非常不好。
赵晓静茫然的看着小十一:“怎么办,现在金矿已经出现了,万一后面躲不过怎么办?”
她喃喃自语,突然身子有些摇晃,整个系统也陷入了震荡之中。
似乎有声音回响。
“同志!同志!”
随着声音的逐渐清晰,她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息。
“同志,你没事吧?”之前的小护士站在她身前,担忧的看着她。
“是不是做噩梦了,你刚才突然大喊不要。”
护士说了她的行为,赵晓静震惊的看向她,随后快速将目光移到钱清枫的床铺上。
“护士,那个床上的病人呢?”她带着哭腔着急的说。
护士赶紧安慰道:“别担心,他去换药了,由于情况特殊,所以要进手术室一下。”
赵晓静听完终于放下了心。
“同志,我没事了,就是做了个梦,现在已经好了,谢谢你的关心。”
护士点点头。“没事就好,那我就去忙了,有什么事叫我。”
“好的。”
等钱清枫回来后,赵晓静还来得及问他具体情况,就被医生叫去了办公室。
“同志,你坐。”大夫指着椅子,面色有些凝重。
“你可能要做好心理准备,钱同志的腿不太理想,由于骨头戳破表皮,离动脉又很近,伤到了大面积的血管和神经。
就算后面恢复阶段好好治疗,仍然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概率走路会跛。”
“大夫,没有别的办法了吗?”赵晓静目光急切的问。
大夫摇摇头,“我们尽力了,这个情况后面如果感染,跛脚的概率会增加。”
本身就概率很高,结果感染了还会增加,这基本就是将近百分之百,这种情况怎么可能不感染。
她失魂落魄的来到病房门口,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搓了搓脸,练习几个笑容后,若无其事的走了进去。
与此同时柳梅那边又开始了鸡飞狗跳。
她正去谭业平家商讨完具体的事情。
结果出来没走多远就被赵建海堵在了巷子里。
他面露痛苦,看向柳梅的眼神带这些失望。
“看来大队里的人没说错,原来你在县城早就有相好的了,这才一心想跟我离婚。”
柳梅蹙了蹙眉头,硬是深呼吸把气压下去,语气尽量平和的开口:“赵建海,什么相好的,你怎么不检讨一下自己,我为什么离婚,你说为什么,还不是因为你,从咱们结婚到现在,你的那颗心永远都是偏向你娘。”
“那我之前不是还提了分家?”赵建海回怼道。
柳梅嗤笑一声,“那是你自愿的吗?还不是用晓静的命换来的,也得亏是晓静命大,要不然咱们早散了,还能等到现在。
还有你娘,咋的?把你娘和你弟的死都怪到晓静头上了,是不是觉得你娘说的对,我们就是命硬,把你们都克没了?..
真是笑话,赵建海我给你说,你要是硬气点,埋怨我们真就这样跟我们断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可你做的事真心让人瞧不起。”
好歹一起生活了几十年,她能不知道赵建海心里的想法?
绝对是听到大队里的人说的闲话,再加上可能想过来和好。
“你别扯那些,我打听过了,你刚进的那家就一个老男人,这是这么快就要给晓静找后爹了?”
赵建海一向都是在外面怂,其实大男子主义很严重,他觉得在家里,男人就是天,所以他直接质问柳梅,语气里甚至带着谴责。
柳梅这次是真的被气笑了,是眼泪都快出来的程度。
“不是赵建海,你有什么资格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