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这三个字,反倒是让我一愣神,嘀咕道:“这有啥要谢的,生分了。”
柳絮儿勉强的笑了笑。
“总不着急一时半会儿呗,咱们这一趟,都伤得不轻。”我刻意让语气轻松了些,又说:”有一些时间,风水地就能找的很好。”
柳絮儿点点头。
我瞅了一眼这房子,又说:“房子太小了,你们先凑合住住,我还得出去办点事。”
“你要去哪儿?”柳絮儿赶紧问我。
我回答:“去换个房子,顺道还个债。”
“还债?你欠钱了?”柳絮儿奇怪的说。
“那倒是没有,我钱赚了不少,多着呢,没怎么花。”我叹了口气,解释了当初她被人带走后,舒家的人又找上我,害死了赵家不少人的事情。
而且,这一茬有时间不去找赵家,又不知道以后的事情会耽误多久,事儿摊得越大,以后就越难能去办赵家的事情,搞得我像是忘记了他们一样,赵家心里肯定得怨我。
“死了那么多人……也怪不得他们怨。”柳絮儿眼中不忍。
我叹了口气,脸上多了苦味儿。
思索片刻,我又告诉柳絮儿,舒家在内阳折损了那么大一批人,轻而易举不可能再敢派人那么直接的捣乱,我先去租个大点儿的房子,再去找赵家,让她先照顾一下她爸和灰叔。
柳絮儿又接过了话头:“租房子你去,一切安置妥当了,我们一起去赵家,我可以给你帮忙。”
“行,房子整个大点儿的,我还得想想风水布局的事儿。”我说。
“租房子,也要看风水布局吗?”
我吐了口浊气,解释了一下,就是罗十六平日让陈瞎子,徐诗雨去住着避难的地方,必然有风水布局。
我妈蒋淑兰藏身之地,曾祖同样布局过风水。
否则的话,又怎么会安全?
柳絮儿恍然大悟。
我正色道:“当然,曾祖准备的地方,可能早就准备了很久了,我妈肯定在仙桃附近,内阳咱们就凑合住住,到时候还得回仙桃。”
“那你去吧,注意安全。”柳絮儿咬了咬唇,轻声又说:“等你弄好了这些事情,给我和太爷太奶们煮面吃,一直在山上吃清淡的饭菜,都忘了你的手艺了。”
我眼前一亮,内心都兴奋了不少。
本来我还想说几句话。
可瞧见一脸麻木的柳陇,还有呆呆傻傻的灰叔,这话又给噎了回去。
现在我要说什么,其实也不太合适。
有一句话叫做什么。
来日方长。
柳絮儿已经在我身边,没有人能带她走,更没有人可以在我身边抢走她!
咧嘴笑了笑,我放下来了扎眼的板斧,只带着通窍分金尺和木棍出了门。
正值中午时分,我下小区的时候,就快速扫过了同城的租房软件。
钱不是什么问题,主要是房子住的得舒心,又考虑到了瘸子张和秦六娘,我直接就勾选了内阳的别墅出租。
联系了几个人,问清了房子的地址,朝向,我初步筛选了一下,就打了一辆车,去了城南。
内阳的城南多山,我选中的别墅刚好在半山腰。
房东是个风姿卓韵的三十来岁女人,头发微卷,眉稍乱,眼中有水波。
这在十观相术上,犹有一些说道。
当然,这种面相我不好说出来。
她显然很诧异,租她房子的是我这样一个年轻人,还和我聊了几句。
我大致看了看房子朝向,布局,都觉得很不错,没什么硬伤,视野也挺好。.
只是给租金的时候,我还是肉疼了一下。
不过望着银行卡里的余额,我又觉得无所谓了。
签订了一年合同,付了二十万的租金,我就笑呵呵的送了客。
给柳絮儿打了个视频,让她看了看房子。
柳絮儿显得很惊诧,又很高兴。
再之后,我回了一趟出租屋。
其实,我们这儿没什么可带的东西,蒋幽女都被送到了袁氏阴阳宅。
主要是灰叔傻愣愣的,他居然要乱跑,我就不得不过去帮忙。
等一应东西差不多收拾好,我们打车回别墅时,我又给瘸子张打了个电话,让他带着秦六娘一起搬过来,我给他发地址。
瘸子张嗬嗬咳嗽了两声,心情不错的侃了我一句:“罗先生都来接走了徐诗雨,我和你秦姨想着,你接了絮儿回来,两个人不想要我们当灯泡。”
我干咳了一声,一本正经的说:“老张叔,你老不正经,我还接来了絮儿爸爸,还有一位林乌的前辈。”
瘸子张语气总算郑重起来,问我怎么把人一家老小都接来了。
电话里很多事情不好说,我就讲回头再谈这个。
等到了别墅,瘸子张和秦六娘刚好一起到。
搬家,比我想象中要耗费时间,等把一切东西都操持好,居然都快天黑了。
我本来还要去赵家,瘸子张说了我一句,怎么整的成了个奔波劳碌命一样,就不能喘口气?晚上陪他们喝一杯酒?
我迟疑了片刻,解释了一下赵家。
瘸子张皱了皱眉,他没有强留我了,让我先去办正事儿。
我带着柳絮儿一起出门,朝着赵家赶去。
结果等到了赵家大院儿,我敲了半天门,居然都没人来开。
我心想着,赵之敬怕我怕成这样子了?
从门缝里瞧见是我,直接就闭门谢客?
不过,我今天是打定主意来的,怎么也要还点儿债。
毫不犹豫,我直接跃上了门头,要跳进院内。
身形瞬间顿住,因为赵家,居然空了……
诺大一个宅院,里头寂静无声,半个人影子都瞧不见。
眉头紧皱,我选择拨通了罗十六的电话。
一声,那边就接通了。
“罗先生,得请你帮忙办个事儿。”我先说。
“红河兄弟,我刚好也得找你,问点儿事儿。”罗十六顿了顿,道:“你先说。”
我说了帮我看看赵家去哪儿事情,是不是又出啥问题了?
罗十六先答应了我。
我又问他,要和我问什么?
罗十六才说:“是想问红河兄弟,你后面打算的问题。“
我跳下院墙,和罗十六说了自己要磨砺磨砺的打算。
笑了笑,我又说:“你说我两是不是有点儿默契,我还寻摸着什么时候讲,你就先问了。”
罗十六语气似是高兴了不少,道:“那我要说的事情,就正中红河兄弟你的下怀了。”
我一愣。
罗十六的事儿,并非是问我打算?
问我打算,是前奏?!
他是要让我去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