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了摇头,蔡鞗小声回道:“我现在没事。刘蓉蓉也不说是什么药。行了,时间别太久了,我该走了。”
“哦。”萧青儿轻轻点头,道:“那你别忘了抽空见一下山山,她很想你。”
说完这句话,萧青儿抬手刚要再次击掌时,蔡鞗已经自己击了一掌。
萧青儿轻笑一下点了点头,心里明白,他是怕自己手疼,所以才这么做的。
深吸一口气,萧青儿突然发出了咆哮。
“滚!”
一声滚,预示着蔡鞗要走了,躲在屏风后面的萧山山满是不舍。
蔡鞗转身,弯腰朝着屏风抱拳鞠了一躬,看似是对萧青儿道别,但其实是对萧山山行礼。
深深的行礼,蔡鞗起身后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了萧家。
昨夜下了一夜的雨,今天的地面还没有干,天空之上依旧是乌云密布,好像随时能再下一场雨一样。
蔡鞗带着以沫和渝梦出了萧家的大门,天空上飘起了细细的雨丝,为这初秋增添了几分凉爽。
“疼不疼?”以沫关心的问道。
蔡鞗微笑的摇了摇头,戏还没演完,萧青儿是可以放松了,但是自己还不行,还要把这场戏接着演下去。
“是我自己做的孽,挨了这几下,也是应该的。”
瑟瑟秋雨,稀稀落落地落在蔡鞗的肩头上,蔡鞗深深的叹了口气,为这场戏增添了几分悲凉。
“人生不过百十年,我又有何错之有?不就是为了自己的未来,选择了一条其他的道路吗?我没错,是你错了。”
自言自语的絮叨,让以沫和渝梦完全就是听不懂,但听着大概的意思就是,萧云他现在已经彻底和萧青儿决裂了。
回到刘蓉蓉的家里,渝梦为蔡鞗换了一身衣衫,蔡鞗一言不发的上了床,扯开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以沫和渝梦站在一旁看了一会,以为他是心里难受,默默地转身走了出去。
蔡鞗是有些难受,萧青儿一开始打的两巴掌可是实打实的真打,现在脸上还火辣辣的疼。
不过躲在被子里的蔡鞗不光是因为这个,而是怕自己憋不住,笑场了。
下午,刘蓉蓉没有回来,蔡鞗还想着在刘蓉蓉回来后,和她哭诉一下,表示自己的委屈,或者是把这戏再演的更加感人一点。
花花回来告诉了蔡鞗,刘蓉蓉今晚不回来了。蔡鞗一想也对,毕竟刘蓉蓉和耶律延禧有着不正常的关系,如今耶律延禧回来了,而刘蓉蓉出来躲着他,这一进宫,两人还不得待上一夜。
蔡鞗坐在床上,两边的脸上鼓的老高,上面还有清晰的五指印。
花花想要去拿冰,小嘴里还小声骂着以沫和渝梦就是个不会照顾人的。
可是蔡鞗想喝酒。不为别的,要为了结束这场戏。
“花花,拿酒来。”
“你不能喝酒,喝酒脸上的肿消不下去。”
“拿。”
“不给。”
“花花,你不听话了。让你拿酒你就拿,费什么话。去拿酒,陪我喝点。”
花花瞧着蔡鞗心情好像不怎么好,轻声应了一下,转身出去了。
雨停了,就下了那么一会,天空上的乌云也散去了。蔡鞗躺在房顶上,手里抱着一只酒坛子。
“他去上面干什么?”
“谁知道呢。咱们守着点吧,别喝醉了,然后摔下了。”
蔡鞗为什么去屋顶上喝酒,他自己也不知道,只是想起了一些影视剧中,很多人都是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拿着酒,跑到屋顶上面躺着喝的。
滑溜溜的瓦片,蔡鞗也怕自己掉下去,但是总要继续装出自己十分失落的样子来吧。
刘蓉蓉没回来,但是花花她们可以把这事告诉她啊。
举起酒坛子,蔡鞗对着星空明月瑶瑶敬着。
“人生几何,不如对酒当歌。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蔡鞗躺在屋顶上哼唱了起来。这是苏轼的一首诗,早已经出现在了这片土地上,只不过蔡鞗不是在念这首诗,而是唱,唱的还是后世的那种唱法。
不同于这个时代的曲牌,蔡鞗的哼唱,让房檐下的以沫还有渝梦听的有点沉醉其中。
花花只是回来通知了蔡鞗一声,今晚刘蓉蓉不会回来了,然后就又回去了东宫内。
蔡鞗现在只有以沫和渝梦跟随。唱着后世的小曲,望着明亮的星空,清凉的晚风徐徐吹来,蔡鞗想起了后世的点点滴滴,又想起了来到这里以后的一切往事。
“如梦如烟啊。人生百十年,哪有什么称心如意的时候,全特么的都是糟心事。”
破口大骂,又是让以沫和渝梦不解了。
蔡鞗来到这里以后,本来只想和楚楚两人待在一起的,可是莫名的气运总是让一个个的女子出现在自己身边,蔡鞗想着想着,就十分的头疼。
白日里的事情,萧青儿说要把云家一起迁徙过去,还有萧家。本来只以为萧青儿带着自己人过去就行了,可是谁知道现在出现了这么多的事情。不光是这个,还有萧青儿说的,云家边军的事情。
如果只是两个家族的迁徙,那还能好操作点,可是那云家的边军怎么说?去了大宋,按照大宋那操蛋的军制,那些边军不造反才怪呢。
未来只能自己养,也难怪云芊娇要确保了家族有稳定收入才肯迁徙呢。
这些事情还能解决点,不就是钱的事吗?小爷就是钱多,脑子里的生财之道随时就能拿出一箩筐。
可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家里那边,就是大宋那边,要派出武军营过来?
他们是想干吗?怕自己暴露不了,还是怎么地?今天的时间很急,没办法详细询问萧青儿,只能下次见到黄翠翠的时候,再问问她,这是怎么一回事。
事情想多了,就会陷入沉迷,蔡鞗想着想着,忽然一阵冷风吹着潮湿的空气袭来,让蔡鞗打了一个哆嗦。
“太冷了,小爷又被电视剧给坑了。”
酒不醉人人自醉,蔡鞗半梦本醒的坐了起来,突然脚下这么一滑,整个人顺着瓦片直接朝着房檐下滚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