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休得提他。”刘蓉蓉是一声娇颠,回头又朝着蔡鞗胸口打了一下。
“以后,在外人面前,你给我老实点。听见了吗?”
“嗯,听见了。”
蔡鞗明白这所谓的老实点是什么意思。就是在外人面前的时候,两人只是从属关系,而在私下里,则是可以现在这样。
不断的试探,不断的深入,蔡鞗终于探得了刘蓉蓉的心思,也探明了她的底。
这就是一个缺爱的女人,在这个时代,她这个岁数了,很希望得到一份属于自己的真爱。
而蔡鞗的出现,还有他的花言巧语,恰好填补了刘蓉蓉所缺失的这一部分。
刘蓉蓉从箱子里爬了起来,对于蔡鞗故意去掐自己的屁股,刘蓉蓉完全就不在意。现在又不是在外人面前,随他怎样都可以。
在刘蓉蓉的心里,她认为这就是属于那种夫妻之间的玩闹。
站在箱子外,刘蓉蓉道:“行了,赶紧起来吧,收拾收拾,穿上衣服,随我去抓人去。正好你也可以去和你的萧青儿说一声,以后你将要跟着我了。把这个吃了。”
说到了最后,刘蓉蓉还是没有忘记手里的丹药。轻轻将丹药抛在了蔡鞗的身上,看着蔡鞗捡起来就含在了嘴里。
刘蓉蓉满意的笑了,点点头,转身走到门口,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蔡鞗不傻!吃药归吃药,但也不是全吃下去。
那药入口软绵绵的,偷偷咬下一小块,藏在箱子底下,留着找机会让人验证一下是什么成分,好配出解药来。
和之前给萧青儿下药是一个道理,刘蓉蓉又不说这药是什么药,吃了以后是什么症状,蔡鞗不敢不吃。反正刘蓉蓉也不敢真的害死自己,她若是想要用这种手段来逼迫自己交出那两样东西来,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现在,在刘蓉蓉的眼里,蔡鞗就是个光脚的,而她刘蓉蓉是个穿鞋的。蔡鞗一无所有,完全可以不管不顾,但是刘蓉蓉不行。
城内。
完颜阿珠乖巧的坐在马车里,和童师礼假扮着一对夫妻。许崇山赶着马车,装作成下人。
黄翠翠的反行其道,算计了一切人心,不能过早的出城,因为用的起马车的人家,都是一些富贵人家,这类人家大多没有早起的习惯,也不可能像是寻常百姓家那样,早早的起来开始忙碌。
寻常百姓家都会一早的到城门处,去等着城门开启,然后好快点赶路,那是因为他们的交通工具只有两条腿。而童师礼他们,则是一辆马车,根本就不用如此。
从细节上,黄翠翠就做足了伪装。
黄翠翠没有劳烦萧家来处理这件事,作为皇城司的精英人物,她深知这种事情,最好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萧家虽然有着萧青儿和萧山山两人,但是萧家的其他人,未必就是可信的。
此时,蔡鞗打着哈欠,带着属于刘蓉蓉的两个侍女,就是昨晚上抱剑看守的那两个侍女,晃悠悠的朝着城门走去。
在刘蓉蓉的眼里,蔡鞗就是个有才,有情调,但没有武艺的人。给他两个自己的侍女跟随,不仅可以保护他,也可以监视他,顺便也可以让密侦司的其他人,能迅速的承认他百户身份。
一身黑衣的蔡鞗,腰间挎着一把刀,无精打采的坐在城门口的一把椅子上。
“以沫,不是抓人吗?咱们为什么要来这啊?”
刘蓉蓉有四个这样的侍女,跟在蔡鞗身边的两个叫以沫和渝梦。
以沫抱着剑,站在蔡鞗身后,看着路上来来往往的行人,还有守城的士兵在盘查。
“您刚升任百户,没有经验,我家大人担心您的安全,所以让你来城门处负责进出的盘查。”
“哦,这样啊,蓉蓉真好。那是不是这个城门就是我说的算了?”
“从职务上,是您说的算。”
“那既然如此,嘿嘿,小爷也体验一把拦路要钱的活儿。”
论纨绔,蔡鞗是行家。要装出一副骤然当官后的那种放纵,那种无法无天,才算是正常的。
若是老老实实的,那明眼人一看,就会明白蔡鞗以前当过官,对这种小官完全就是没兴趣。
蔡鞗在掩饰自己的身份,最好的办法就是来一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权利游戏。
可是这个游戏怎么做呢?
守城的士兵,一般都会要点钱就算完事了,但那是因为他们的权利很小。要点钱,就算是要到了大人物的头上,那些大人物也不会怎么地的。
可蔡鞗现在是密侦司的百户,若是只要点钱,那就太对不起这身皮了。
眯眼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蔡鞗心思转动,心里猜想着该怎么做点事,为黄翠翠提供助力。
“站住!”
一声呵斥,守城的一个士兵拦住了一辆马车。
蔡鞗竖着耳朵听了一下子,这是从自己来这以后,拦住的第五辆马车了。
本来不打算起身,继续思考的蔡鞗,忽然听见了一道熟悉的声音。
“兄弟,这是怎么了?”
“你们是干什么的?车上是什么人?要去哪?”
“车上是我家少爷,前些日子陪着夫人进城游玩,现在准备回家去。”
“打开车帘,我们检查一下。”
黄翠翠原本的计划是说陪着完颜阿珠回家省亲,但是老许想了想,这回家省亲一说,必然要在这边有个家吧。若是人家询问家在何处,该怎么说?
所以在昨晚的时候,老许提出了计划修改,就是陪着夫人来城里玩,玩够了就回家。而恰好,车上还带着一些货物。
蔡鞗听着那声音十分的熟悉,好奇的回头看去。这一看,惊得蔡鞗身上差点冒出了汗。
许崇山的出现倒是正常的,但不正常的是车里的两个人。
童师礼!还有完颜阿珠!他们怎么来了?一瞬间,蔡鞗头上冒出了无数的问号。
盯着那边,蔡鞗在沉思。以沫的目光往马车那边看了一会,又是悄悄的看了一眼蔡鞗。
蔡鞗好像是有所察觉一样,抬眼看了以沫一眼。
“以沫,那是谁?”
“奴婢不知,大人有什么吩咐?”
“没啥,那小娘子长的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