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刘蓉蓉轻轻的询问道。
蔡鞗目光转动，看了一下刘蓉蓉，又是盯住了萧青儿，用余光去瞅着刘蓉蓉问道：“什么第一次？”
刘蓉蓉往前一挑下巴，示意蔡鞗把药下在了别的地方。蔡鞗低头一看，假装有些懊恼的说道。
“我擦！没注意。嗯，是第一次，我虽然有些头脑也机灵，但是这种事情，还是第一次做。”
刘蓉蓉笑了起来，眼睛往外一瞥，轻声提醒道：“她们过来了。”
蔡鞗一听，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上还沾染着药粉，做出了想去往肉串上涂抹的动作。但又像是被炭火燎烤着手疼的样子，一下子缩回了手。
缩手的同时，悄然之间，在衣袍上擦了一下，又放在嘴边吹了吹。
刘蓉蓉笑眯眯的看着蔡鞗，没有说话。
下了药了吗？
蔡鞗做出了下药的动作，也真的拿出药去下了。
但他没看，而是眼睛盯着旁处，导致了药下错了地方。
动作是有了，事也做了，但好像又是没下。
蔡鞗心想，只能这么先糊弄着，拖延一下时间，等着外面的消息。
似乎，外面是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一直没有什么动静，没有猫叫，也没有鸟鸣，甚至连个虫儿的声音也没有。
静悄悄的，让蔡鞗的心，也在逐渐地烦躁了起来。
萧青儿刚才一问之后，随手抱着两坛子酒走了回来，云芊娇自己搬着一张小桌子跟在后面。
刘蓉蓉在这做着，什么动作也没有，就连自己刚才当着她面下药的事情，她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问了一句第一次，又是提醒了一下她们回来了。
第一把串烤好了，萧青儿立马伸出了手，朝着蔡鞗索要。
蔡鞗皱眉悄悄看了一下刘蓉蓉，她面无表情，似是笑，又似是没笑。
“青儿，今个是你请客，怎么的也要让客人先尝尝鲜吧。”
蔡鞗搞不懂刘蓉蓉这算是满意，还是不满意，只能将这些没有下药的串先给了刘蓉蓉。
做足了姿态，第一个给的人，预示着蔡鞗心里向着谁，今晚大脑全力运转，蔡鞗不放过任何的一处细节，不遗漏任何的一处不足。
刘蓉蓉笑眯眯的接了过来，对着萧青儿浅浅笑了一下，模样完全看不出两人是敌对的关系。
“皇后娘娘，那我先吃了。”
萧青儿讪讪的收回手，朝着蔡鞗轻哼了一声，而后又是朝着刘蓉蓉笑道。
“今日姐姐是客，理应姐姐先尝尝。”
一把串，完全可以分开分给三个人，但蔡鞗却是一股脑的全给了刘蓉蓉。
刘蓉蓉也不客气，直接全部拿走了。留下萧青儿和云芊娇这两个正牌的宫中贵人在这等着。
蔡鞗的姿态，刘蓉蓉很满意，却也引得萧青儿不满，因为她哼了一声。而这一声轻哼，刘蓉蓉听着却是很舒服。
蔡鞗又是拿起一把串，这次多了很多，刷油，上架，烤制，翻转。
萧青儿忽然说了一句要去方便一下，起身急匆匆的走了。
很突然，突然的让蔡鞗觉得她好像是故意一样。
云芊娇扭头看了一眼萧青儿的背影，跟着说了一句先去洗洗手，也跟着起身了。
又是一个空白的机会，这次两人一起离开，还都是离开的空档比较久。
虽然有些突然，但却也给蔡鞗留下了机会。
蔡鞗抬眼打量了一下刘蓉蓉，她完全没注意自己，也没去看任何东西，只是美滋滋的咬着串，好像是因为觉得好吃，而眯起了眼睛。
“蓉蓉，味道怎么样？”
“不错，没想到你还有这门手艺。”
“呵呵，蓉蓉喜欢就好，以后我烤给你吃。”
咕咕，咕咕。
在蔡鞗和刘蓉蓉交谈的时候，一阵夜枭的声音从墙外响起。
蔡鞗急忙竖起耳朵，心里大喜了起来，是鸟叫，那就表示不是毒药。
可是细细听着，蔡鞗又是分不清这是真的鸟叫，还是小酒的人在发出暗示。
要是听错了可怎么办？
低头盯着手中的肉串，蔡鞗想要出去看看，也在思考着，要用什么理由才能不引起刘蓉蓉的注意。
拿起毛刷，沾了很多油刷在肉串上，又是使劲的摔打了两下手中的串，让上面的油，将炭火打灭。
一股巨大的烟火气息升腾起来。
蔡鞗忽闪着手，使劲的咳嗦了一下，又是大声埋怨道。
“咳咳，炭怎么灭了，我再去折点树枝来。”
刚刚蔡鞗就是去的宫墙外折回来的一些树枝，此时他说要去外面折树枝，也算是合理。
刘蓉蓉全程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表示，只是在升起烟火的时候，往后仰了一下身子，对于蔡鞗要出去的事情，她也毫不在意。
咕咕，咕咕。
又是一阵夜枭的鸣叫，声音十分自然，根本就让人分不出这到底是什么谁发出的。
蔡鞗见刘蓉蓉没有任何的表示，一溜烟的出了宫门。
在宫墙外，小酒的人好像是听到了里面蔡鞗要折树枝的事情，手里已经拿了一些树枝。
见蔡鞗出来后，一股脑的交给了蔡鞗，然后低声说道。
“天太晚了，宫门关闭，咱们的人进不来。还是正好遇见皇帝回宫，悄悄跟着皇帝的队伍混进来的。已经查明白了，不是毒药，是春药。”
“耶律延禧回来了？你确定是春药？”
“小人确定，这种药对男人没事，只针对女人，服下后，只需半个时辰，就能让贞女变成荡女。”
擦！刘蓉蓉这么狠！让小爷心里担忧了很久。
可是她为什么会随时带着春药呢？不过若是效果不错的话，那就和她要点。
“嗯，下次模仿的不要这么像，小爷我都分不出来到底是真的鸟叫，还是你发出的暗示。”
汉子嘿嘿笑着，眼睛撇了一眼墙后面，轻轻低声回道：“里面那个，可不是好对付的。刘蓉蓉，密侦司的主人，咱们要是不学的像一点，会被她觉察出来的。”
“嗯，有道理，那下次就换个联络方式。”
蔡鞗点点头，示意小酒的人可以离开了，然后又从手中找了几根树枝随意的折了几下，发出树枝折断的声音，好让里面的刘蓉蓉听见自己是真的在折树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