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说，你记着。但是我只说一遍，一遍之后，你能不能记住就是你的事情了。”
蔡鞗决心要培养她，这个小女孩很机灵，就是遭遇让她没有了上升的平台。
她虽是乞丐，但能认识字，还能保持着礼貌，思维虽然跳跃，但十分清晰。
并不像是那种寻常乞丐那样，只想着眼前的利益。
小酒嘻嘻笑了起来，露出一对小虎牙，朝着蔡鞗喊道。
“嘻嘻，哥哥~，那你快说吧。”
这声哥哥叫的，腻歪死了。
蔡鞗乐呵呵地笑了，忍不住的拿着小酒和柒柒做起来比较。
两个妹妹都很机灵聪明，但柒柒是个小淑女，小酒就是个野孩子。
“好吧，你听好了。你要做的事情，是类似于情报商。这可不是一门好的生意。往往做这门生意的人，每天都要面对生死和危机。”
“做情报的人，首先第一点，就是不要轻信任何人，记住，不要轻信任何一个人！哪怕是自己身边的人，也要保留至少一半的秘密！”
“而且，要始终将自己处于黑暗之下。因为黑暗，是对这一类人最好的保护。不要让人见到，乃至是记住你的模样，哪怕是你的声音，也不要轻易让人记住。最好的方法，就是你有一个替身，让她顶在前面，你居于幕后。但这个替身，必须完全听从于你。”
“对于别人说的事情，要有自己的一个判断。判断其真伪，判断其可靠性。就像你要做的事情一样，你手下的人，对你说了一件事，你要综合其他事件，来推演这件事情的真伪，你要保证你手下的人，是不会拿假消息来骗你。”
“你要有一套制度，来确保你的人，不会背叛，不会出卖你。因为你做的这件事，一旦遭遇背叛，那将是万劫不复，深陷地狱。”
“而这商人做事，一旦确定了客户，就要想法留住客户。特别是你这种情报商的生意，因为你不知道你的下一个客户会是什么人，有着什么目的。”
“你不要对你的客户说出你们的位置，这是保命的一种手段。管理上的方式是一级级的联系，你们的机构能长期存在的一个方法。”
“我举例说明，假如你将系统分为七级，你是最高一级，就是七级，那么你直接对你的第六级进行完全掌控，你的第六级可以认识你，但是你的第五级和往下的，最好是不要认识你，也不知道你。他们只需要认识你手中的一块令牌，或者是一句暗语。”
“而这暗语，你也需要经常更换。我给你个提示，你可以按照二十四节气，制定暗语，比如处于惊蛰这一节气时，你可以将你的暗语定为春雷，而对应的暗语就是活动。”
“当然了，这惊蛰的意思就是惊醒蛰伏的昆虫，你还可以将这个名词作为其他用处，比如你的某个据点被控制了，有人想要一网打尽你们，你恰好有个人侥幸活了下来，但是他联系不到你们，这时候，他可以满大街的大喊惊蛰，也可以满大街的大喊春雷，以此来通知你们，有危险，不能联系。”
“最重要的一点，要让你手下人做到不顾一切的为了组织卖命，那你就要建立一个信仰，比如你们信仰某人，就比如我，我拿我打个比方。你对你的人说，我们有个神秘的支持者，他无所不能，他是人间神一样的存在，他致力于这个世界的和平，致力于这个世界不再有战乱，不再有流离失所。我说这个意思，就是你要给你的人，树立起一个共同的目标，因为这个信仰，你们才走到了一起。”
“对于你们所服务的客户，一定要保护他们的信息，不要泄露他们的隐私，这一点你一定要记住。因为这是一种信誉，生意上的信誉，能保证你们以后的出路和发展。如果你手里的客户出现之间的对立，那你不要告诉任何一方，情报该怎么卖，就怎么卖，因为你们只是中间提供消息的，谁出钱，就卖给谁消息。你们要保证自己的独立性，不依附，不支持任何一方，还要定下规矩，在你们的地盘上，不许出现争斗，哪怕是双方之间是私仇，在你们的地盘上，也不许动手。”
“基于此点，我给你个方法，你可以建立一座客栈，也可以建立一座酒店，甚至是青楼，就是一个可以让人在内活动的场所，你定下规矩，在这里的人，不许争斗，进到这里，就要接受这里的规矩，在这里，他们可以私下交换情报，但要交给你一定比例的抽成。如果有人在这里坏了规矩，你就可以用你们的优势，发出江湖追杀令。”
“还有，你们的钱财，也不要放在一处，你的人，不许知道超过两处的地方，你手下，就是第六级的人，你要做好分类，两人分管不同的财务，两人分管不同的情报收集，两人分管不同的武装力量，你要有一到两个最听话的人，来掌握一支影子力量，随时保护你，清理叛徒。而这些同作用的人之间，最好是互不认识，这对你有利。”
“..............”
“.............”
蔡鞗一口气说了很多，其中还很无耻地暗示小酒，最好是将自己当做是她的信仰，这纯粹就是在教唆小酒一些无耻的理念。
小酒那小小的纸张根本就不够用，她想在自己的衣服上写，蔡鞗又给她找了一些纸，还有笔墨。
小酒最后揉着手腕，晃了晃小脖子，看着自己记下满满当当的一叠纸，认真的思考了起来。.
“哥哥。”
这声哥哥叫的正常，也痛快，明显就是心甘情愿的。
“我有个问题，你说的最好是开个店，是什么意思？开什么店最合适？”
“青楼，最好就是青楼。因为这家店，是你们摆在明面上的一个组织，让你的客户很容易就能找到你们的一家店。而且，青楼也可以赚钱，还能给你的客人提供一个休息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