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儿往后撤回了一点身子,看起来好像是和蔡鞗保持了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保证不会再被他咬到。
“我说,让你留在我身边啊。”萧青儿美目连眨,嘻嘻说道。
蔡鞗摇着头:“不是这句。”
“你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的。我要星星,你给我你的心。”
“也不是这句,我好像听到,你要让我当你的贴身大总管,你还要给我净身?”
“对啊。你刚答应我了,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的。你连心都可以给我了,那我要你一块肉还不行吗?”
萧青儿又开始了撒娇。
但是蔡鞗清醒过来后,不吃这一套了。
开玩笑,刚才就是一不小心,差点中了她的招,让自己险些失去了作为男人的资本。
回过味的蔡鞗,是张口就否决。
“我不同意!”
“你看看,你还说我要什么你就给我什么呢。哎呀,这男人的嘴啊,果真就是骗人的,没有一句实话。”
萧青儿幽怨的叹息,从地上爬了起来,落落大方的走到了那张桌子前,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这么长时间了,蔡鞗滴水未进,觉得嘴巴也有点干,见萧青儿坐在那边喝着葡萄酒,蔡鞗说道。
“哎,给我倒点水。”
“嗯,我给你倒杯酒吧。”
萧青儿很乖巧地拿起另外一只酒杯,倒了一杯酒,放在桌子上。
是放在了桌子上。
此时的蔡鞗,还是被绑着,萧青儿并没有给他松开。
蔡鞗也是忘了这一点,心思全放在了不正经的地方。
动了一下,想要起来,这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
“青儿,你给我解开啊。”
“青儿也是你叫的?”
忽然之间,萧青儿的语气变得冷漠了起来,让蔡鞗的感觉,好似是从人间七月的酷热,一下子掉进了十二月的冰冷。
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萧青儿毕竟是大辽的皇后,身为皇后多年,身上自然有着一股,常人没有的气势和威严。
一举一动之间,甚至是在淡淡的语气中,就能让人觉得害怕,忍不住的为之匍匐。
萧青儿的冷漠,彻底浇醒了蔡鞗,心里忍不住的猜想,她这是怎么了?
“青,额,姐姐,你这是怎么了?我是哪里得罪了你吗?”
张了张口,想着叫她青儿,又怕她生气,犹豫了一下,叫了一声姐姐。总不能叫姑姑吧,毕竟两人之间也有着一丝不正当的关系呢。
萧青儿可是叫了蔡鞗一声蔡郎。
这什么什么郎,一般只有亲昵之人,多数是妻子称呼丈夫的。
但之前的萧青儿,只是为了弄清她想要知道的答案,为了答案,她可以不择手段。
为了生存,她也可以不择手段的去魅惑,去勾引。
萧青儿幽幽的叹息了一声。
“唉~!我就是个可怜的人啊。在这深宫之内,没有一个贴心的人,也没有一个能帮我做事的人。在这里,处处要小心,处处要谨慎,一步一个坎坷,如履薄冰,稍微不慎,就会万劫不复。”
蔡鞗听着,心里瞬间联想到了她的处境,也想到了另外的一个问题。
既然如此,那她是怎么把自己绑进来的?
这里可是大辽皇宫,她的位置肯定又是后宫之内。哪个皇宫的后宫都是最森严的,都是轻易不能进去的。就连成年的皇子,都不能轻易进入。
可是自己一路被装在箱子里,就是这么被抬过来的,全程没有一人盘查,也没有询问,这明显就是不符合常理啊。
蔡鞗想到了一个可能。
“青儿,你是不是密侦司,南院背后的主人?”
“你还叫我青儿,我和你有关系吗?”
萧青儿的语气换上了一种失望和失落,就像是被蔡鞗无情的抛弃了一样。顿时惹的蔡鞗是心生怜悯。
“你别闹了,你叫我一声萧郎,我叫你一声青儿,这是应当的?哎,你先给我解开,你有什么问题,我能帮肯定帮。”
“你又不会留下来,你是大宋的人,你怎么帮我?”
“那你先说是什么事情吧。哎,给我解开,老是这一个姿势,侧身躺着有些难受。另外,我也渴了,给点水喝啊。”
“那好吧,你这样子确实很难受的。”
萧青儿大方的说了一句,为蔡鞗考虑了一下。
但是!
蔡鞗无语了,萧青儿真的是给自己换了一个姿势,从刚才的侧躺,变成了平躺,还是被绑在椅子上。
只是进来了几个壮硕的侍女,将自己给翻了个面。
“喂,青儿,你不地道,你这是干什么啊。起码让我坐起来吧。这样时间长了,腿部的血液会倒流进脑子里的。”
“哦?还有这种可能?那我想研究一下。”
萧青儿不提刚才的事情了,而是端着刚刚为蔡鞗倒的那杯酒,走到了蔡鞗身边。
蹲下身子低着头,一头微微弯曲的秀发披散下来,搔过蔡鞗的鼻尖,让他忍不住的打了一个喷嚏。
萧青儿并没有躲闪,而是将酒杯放在蔡鞗脸庞,轻声说道:“酒,我给你了,你自己喝吧。”
“你这让我怎么喝?给我解开!”
蔡鞗也有点气怒,她这样子,实在是太欺负人了,太不把自己当男人了。
萧青儿道:“你又不肯帮我,我还好心的为你倒了一杯酒,放在你面前。能不能喝到,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了。就像你不帮我一样,好像那也只是我自己的事情。”
呵呵,这是什么道理,蔡鞗一下子在心里笑了起来。
“让你说说是什么事情,你又不说,刚问你是不是南院背后的主人,你也不说,你这让我们怎么交流啊?起码我要知道是什么事情吧,你总不能让我去杀了耶律延禧,你的丈夫吧?”
“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么做?我就是想让你杀了他呢。”
蔡鞗只是开了一个玩笑,拿着萧青儿的丈夫开玩笑,他也是胆子大。
但出乎意料的是,萧青儿居然直言说,自己就是想要杀了他。
“不会吧,那可是你丈夫呢。你?”
“我丈夫?他四十多,我才是花信之年,你和我说他是我丈夫,你以为,他在意我吗?要不是耶律家和萧家的规矩,你以为我愿意嫁给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