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呜呜呜呜呜呜.....”
一声重重的“嗯”,从蔡鞗喉间发出,这个简单的音节,很清晰的就可以表达出来。但是后面的话,就又开始模糊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女人冷静地问道,语气还是一开始那样,散发着无尽的妩媚。好像此刻,蔡鞗咬住的,不是她的脚趾一样。
“呜呜呜,.......”
“别呜呜,说话呢,我真没听清楚。哎呀,你真是急死人了,急得我这小心肝,都开始焦躁起来了呢。”
“啊,我说,你这...额!”
女人一下子把脚抽了回去,蹲在地上揉着自己的脚趾。
蔡鞗愣住了!自己怎么就松口了呢?不是打算学王八么,还是死不松口的那种。
看来,自己不适合做王八,因为被这女人几句话就逗得松了口。
“你这恶毒的娘们,你居然诱惑我。啊,呸呸!臭死小爷我了,你这臭脚丫子,是不是好久没洗了!”
蔡鞗又失去了机会,现在只能嘴上图个口快,发泄自己的情绪了。
“呵呵,我脚臭吗?我怎么觉得,你刚才咬我的时候,还舔了一下呢。”
“哼!小爷没有!”
蔡鞗说的,明显有些犟嘴的感觉。
女人突然冷笑了起来,站起身子,又是抬脚踩在了蔡鞗的脸上,一边踩,还一边狠狠的扭动着脚腕。
叮当,叮当的铃声,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听在蔡鞗耳朵里,觉得一点也不好听。
“你知不知道,女人的脚是最容不得男人侵犯的。你居然还咬了我的脚,你这无耻的坏家伙。”
哦呵!还是一个传统思想的女人!蔡鞗在心里恶趣的想着。
此时又被踩脸,蔡鞗是什么也干不了,也反抗不了,总不能连恶趣的想象一下都不行吧。
被踩得嘴巴无奈的张开,蔡鞗含糊不清的说道。
“那你就把脚随意的暴露,还用你的臭脚来踩我的脸!你说女人的脚,最是容不得侵犯,那你还拿你的脚和我的脸,来了好几次亲密的接触!是你先动脚的,我才动口的。真后悔刚才没咬到你的脖子,否则,小爷咬死你!”
口水顺着嘴角,哗哗地流了一地。嘴巴合不起来,还说了那么多话,连吸溜一下口水的机会都没有。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蔡鞗也不打算和她好好说话了,要是刚才没有松口,那还真的能恶心她一下呢。
但是现在,机会已经失去了,想要再找回来,就很难了。
蔡鞗被女人用脚狠狠的踩在地上,幸亏有着柔软的毛毯,要不然真的会很疼。
女人踩了一会,听闻蔡鞗话后,从他的脸上拿下自己的小脚,又是蹲下身子,悦耳勾魂的声音在蔡鞗耳旁响起。
“呵呵,你还想咬我脖子呢,那你起来咬啊。不是说我们亲密接触吗?你只要能再次咬到我,我随你怎么接触。”
女人的声音中,满是诱惑,诱惑的蔡鞗心里忽然有点痒痒。似乎女人还真不在乎刚才她的话一样。
就是她说女人的脚,不容侵犯。这句话,好像就是她故意说的,故意找个理由,狠狠的修理蔡鞗。
蔡鞗无语了,她这样的女人,心思不定,喜怒都在一瞬间,压根就猜不到她下一步会干什么,要干什么。
这样的女人,最难对付,也最懂男人的心。
从一开始,这女人就是一种妩媚的姿态的语气,就连生气,都是在散发出一股骨子里的诱惑。
总是勾得蔡鞗心里难受。
她懂男人,也懂蔡鞗。
但是蔡鞗不懂她。
“咯咯咯。”.
女人蹲在蔡鞗身边,发出一阵轻笑,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刚刚被咬过的大脚趾。
“你看,印上了你的牙印呢。你好狠的心,居然这么对待我。”
“我看你妹的我看,你蒙着我的眼睛,我怎么看!”
只要是女人说话轻柔,蔡鞗就大声。
但女人只要一发出威胁,蔡鞗就怂。
这是战术!合理进退,保持一个弹性施压,和弹性距离。
女人似乎也是知道他这一点,在蔡鞗大声骂完之后,女人轻轻叹了口气。
“真是的,游戏还在进行中,怎么光顾的和你聊天了。既然你喜欢躺着,那就躺着回答我的问题吧。”
女人提着裙子,坐在歪倒的椅子腿上,两只秀足随意的抬起,并拢踩在蔡鞗腰间。
低着头,女人将下巴搁在膝盖上,轻声问道。
“你说,你来这里,是干什么的?”
面对女人的再次询问,蔡鞗认怂了,因为她的语气带上了冰冷。
宁愿和她刚才那样,也不愿回答她的这些问题。因为这些问题在不明白她是谁,有什么目的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好回答。
现在,就连她是谁的人都不清楚。
皇城司,干的是情报的话,说白了就是特工,间谍一类的工作。
蔡鞗这个皇城司指挥使,虽然很少去上班,也不怎么去打卡,但对于一些司里的事情,还有基本的情报分析,还是多少懂点的。
蔡鞗怕她是金人在这边的卧底,来以这种方式,考验自己是否会出卖金辽合盟的事情。
一个如此娇艳的美女当探子,这实在是很正常。
美女最容易获得有价值的情报。
历史上,苏轼还当过探子,打听过不少辽国的情报。
包拯出使大辽,也是如此。
赵良嗣,原名马植,原本是大辽的官,就是童贯策反的。
蔡鞗在皇城司里看过一份陈年档案,曾经皇城司破获了辽人的一个大的间谍网。其中最大的头目,居然是一个断了腿的女乞丐。
万一她真是金人的卧底,那么自己的每一句话,都会带来危险。
就算她不是金人的卧底,在这辽国的都城内,也还有其他势力的存在。
西夏,吐蕃,大理,都有可能。
甚至还可能是皇城司的地自己人。
皇城司,是个统称,辖下分亲事官,亲军官,探事司,冰井务。
蔡鞗论起来,在皇城司里,只是一个中层领导,相当于重要的部门经理。
由于种种顾虑,蔡鞗在犹豫,在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