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二深刻的认识到,这位年轻,细皮嫩肉,看起来十分虚弱,人畜无害的指挥使,有着一份非常深沉的心机。
自以为是的所有打算,都在最后被他无情的击碎,可怜牛二还在妄图诱惑拉拢他。
一滴冷汗顺着脸庞落在了地上,牛二提心吊胆,脑中疯狂想着补救措施。
蔡鞗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在思索着接下来要怎么办。
和萧山山单独在一起待了五天,一直累的也没机会去想这些事情,回了家就直接叫出了香君,也只是想着找回场子,完全出了这口气。
原本以为,就是一些普通的泼皮无赖,自己带着一些人去打砸一番也就算了,毕竟已经杀了他们两个人了。
但是现在看来,这其中的背后,说不定还牵扯着多少利益关系。
不过这有利益牵扯,还是朝臣参与其中,那就说明这背后的水很深。
水深了,就有鱼,蔡鞗想摸一摸鱼,因为这背后还有两个人,是早晚要碰到的敌人。
牛二见蔡鞗不说话,还以为这位大人是在想着怎么处置自己呢,吓得他赶紧又开始了求饶。
“大人,大人,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愿意献上全部所有的家财,虽然不及大人的万分之一,但是小的也能给大人锦上添花,只要大人能饶恕小的一命,那么以后只要是大人一句话,小的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再所不辞。”
蔡鞗摸着下巴,在想事。
牛二见他还是没有回应,以为他不为所动。想一下,也是,自己都说了不及他的万分之一,恐怕自己那点东西连他的万万分之一都不及。
牛二忽然想起,这位大人刚才走路脚步轻浮,甚至站着都有点腿哆嗦,还扶了一下腰,这显然是纵欲过度的样子,眼珠子转了一圈后,牛二站起身来,抓着栏杆左右瞅了瞅,见四下无人,这才小声的说了起来。
“大人,小的那姐姐长的极为漂亮,要是大人不嫌弃,小的就把姐姐送到大人床上。”
嗯?
蔡鞗有了反应,刚才想到了要怎么做,就是拿着萧山山的身份来说事,现在的朝堂为了和金国结盟去打辽国,必然是不会随意得罪辽国的。否则一旦被辽国找个理由施压,那么很容易就会把辽国的目光吸引过来。M..
这其中的政治手段很深,结盟固然是因为大宋军事实力不行,但也有一点,就是依靠金国吸引辽国火力。
而且,蔡鞗还想着从这其中做一些事情。
刚有了主意,就听到牛二要把他的姐姐送到自己床上。
厌恶的撇了一眼,蔡鞗冷哼一声,不屑道:“小爷是那样的人吗?”
牛二一喜,最是熟悉这一套了,这些大人物嘴里说着不喜欢,不要,但是一旦送上门了,那就玩的比谁都花。何况自己的那姐姐也是貌美如,长的极为标志。
可怜的牛二,可能又要犯错了。
蔡鞗是何许人也,是拥有两大花魁的男人,还有一位最美公主,就算是这些不够,也不算上小野花上官和疯娘们萧山山。估计,蔡鞗要是对着齐霏还有戴萌萌喊上一句,小爷要收了你们,那两个会立马屁颠屁颠跑到他的床上去。
毕竟东京青楼女子,现在可是人人都羡慕楚楚和香君。
蔡鞗看着那张媚笑的脸,皱着眉头转身走了。
牛二看着蔡鞗转身离开,却是欣喜的小声喊了起来:“大人,我懂,小的明白,小的出去后,立马就做。”
什么懂了?什么明白?蔡鞗不明白。
出了地牢,看着老许还有五十个身穿皇城司衣服的亲事官,那些要么就是随着蔡鞗出使的,要么就是那天雪中救人的。
深呼吸,蔡鞗第一次要扬武扬威了,豪气的一挥手,大声道。
“都带上吃饭的家伙,随着小爷我去找乐子去。”
一句话说完,蔡鞗刚要带着香君出门,却见那些皇城司的兵丁都转身跑了。
“嘛去?”
蔡鞗抓着老许问道。
老许一愣,嘻嘻笑了起来:“大人真是义气,干活之前还想着先填饱兄弟们的肚子,兄弟们都去拿筷子碗去了。”
??????蔡鞗服了!
“你...傻啊,小爷是说,带上刀,还有镣铐,随着我去砸场子去!”
想说你妹的,但是老许对于他妹的事,就是一根筋。
.....
庆来楼,大冬天的老远就听见里面人声鼎沸,乌泱泱的。看来这庆来楼还真如那牛二说的那样,不愧是东京第一大赌坊。
看着门口连个把门的也没有,想来就是没人敢随意得罪这里。
蔡鞗打头,第一个推开门,掀开门帘进去了。
可是刚迈进去一只脚,愣了片刻,瞬间又收了回来。
身后提剑紧随他的香君,猝不及防的被他推了回来。
蔡鞗往后倒退了几步,仰头往上看,是庆来楼这三个大字啊。
“你怎么了?”
这刚进去,又突然的退了出来,香君赶紧拔剑,紧张的询问了起来,还以为蔡鞗是遇见了什么危险的事情。
蔡鞗摇头,问道老许:“老许,你知道这里吗?”
许崇山嘿嘿笑了起来,虽然跟着蔡鞗出来砸场子,还砸的庆来楼,但是老许不怕这庆来楼背后的人。
要是背后的人真的管用,那这里的老板还至于靠投献来找大靠山吗?
背后那些人,只是让一些‘小鬼’不敢随意的找麻烦,而对于上层的人物,一般是不屑于找这里的麻烦。
所谓的小鬼,就是知道这里底细的衙役,和来这里玩耍的客人。
而且老许现在跟着蔡鞗,又执行的是公务。
“大人,这一般的赌坊都叫什么什么赌坊,而这庆来楼,却带着一个楼字。大人,这一般带着楼字的地方大多都是青楼一类的,这个您肯定比我懂。这里以前就是一座下等青楼,后来因为经营不善,这庆来楼老鸨子的儿子又欠了赌坊马爷的钱,那老鸨子无力偿还,干脆就把这庆来楼抵给了马爷,所以现在这里既是赌坊又是青楼,只不过青楼也不是原本的那青楼了,而是变成了像窑子一样的地方,甚至连窑子也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