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鞗使劲的转动脑子,在思索着曾经上学的时候,学过的这段历史。
张邦昌,这个人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他到底是谁?他是干什么的?
历史上能留下他的名字,还被历史老师拿出来在课堂上讲,那他必定不是一个寻常的普通人物。
他是谁?
这瘪犊子到底是谁?消耗着小爷的脑细胞。
忽然一道深藏的的记忆被勾起,张邦昌,伪楚皇帝,在金国攻下长江以北大宋的领土后,扶持起来的一个伪皇帝。
他到底做没做过什么坏事,蔡鞗可就真的想不起来了。不过这给敌人当狗,身为自喻风骨的北宋文人,还是大臣,真是没有天理。
蔡鞗真的不知道这段历史,也不知道那张邦昌后来做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不过心里却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蔡鞗知道了自己想知道的,抬手至于腹部,做了一个微微的抱拳姿态。
“牛家兄弟,我去验证你说的话,要是真如你所说那样,那咱们就算是...。”
牛二一看这指挥使的姿态,心里高兴,知道这事是成了,自己的小命能保住了,顶多再在这待上几天,就可以出去了。
牛二赶紧微微弯腰,一脸的嬉笑谄媚,比刚才的奴相更加加重了几分。
“大人,瞧您说的,能做大人的兄弟,那是牛二的福分。到时候,小的要是出去了,肯定少不了好礼相送。还不知道大人的姓名,小的这也好以后悄悄的送礼上门,保准不叫其他人知道。而且小的在这东京城地下也是混迹多年,认识很多人,大人贵为皇城司的指挥使,以后但有什么想要知道的事,哪怕是城东王寡妇家的风流事,或者是城西半掩门里的故事,还有汴河码头上的一些道道,小的保准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蔡鞗这一听,这小子说话的水准可以啊,居然还会四个字的的成语。而且这码头上有什么道道?自己就是这航运的把头,自己怎么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蔡鞗知道,这些事情不能在此时继续问下去了,就算是问了,这牛二也不会说,他这是拿着这些事作为以后的筹码。
这小子是个人精,是聪明的。
蔡鞗点了点头,伸手拍了拍牛二的笑脸。牛二受宠若惊的样子,嘻嘻笑了起来。
蔡鞗满意的点头道:“你很不错,那日的事情就算了,我已经杀了你们中的主犯,但是你们调戏的那个小娘子,她可是大辽的郡主,这件事要是被上头的官家知道了,那就是掉人头的大罪,还不是一颗人头。”
牛二的眼里出现了惊慌,但是听着这指挥使大人话里的意思,是这件事就此揭过了,他立马又笑了起来。
“多谢大人抬爱,小的知道以后该怎么做了。”
“嗯。”蔡鞗点了点头,凑近了铁栏杆,悄声说道:“本大人的名字,你要记住了。”
牛二认真的听着,这意思越来越明确了,自己保住了自己,就等着以后送礼上门道谢了。
蔡鞗小声说道:“本衙内,名叫蔡鞗,是蔡京之子,帝姬驸马,皇城司探事司指挥使,今科探花,还是这东京十二行会总把头,你听清楚了吗?”
牛二愣住了,从第一句那本衙内开始,牛二就意识到不好,能称作衙内的,那都是高官子弟,没有一个简单的人物。
而且他叫蔡鞗,他居然是蔡鞗,牛二知道以前马爷投靠的那个高衙内,和这蔡衙内两人之间的那些事。
毕竟今年上半年的时候,整个东京城内的地下都开出了暗桩,寻找蔡鞗,安全带回。
虽然最后没人成功,但是下庄的人还是给了不少的安抚费,收拢了一批人心。
一句衙内开始,打击了牛二的喜悦心情,随着后面的话,开始一句句颠覆了牛二自以为是的那些得意之举。
人家不缺上升的扶梯,人家是蔡相的儿子,人家是驸马,不畏惧权势。人家是探花,来到这皇城司,是自愿的。人家有钱,人家把持着东京十二个行业,而自己还在傻乎乎的说自己知道这些事,还在不断地抛出一个个的设定和勾引。
牛二惊恐的眼神里充满了担忧,之前的所作全部无效,那么现在等于是归零。
噗通一声,牛二结结实实的跪在了潮湿坚硬的花岗岩地板上。
“大人,小的是糊涂,小的居然招惹了不该招惹的人。”
牛二也是忽然明白了,这位大人之所以问自己这么多,可能是想要搞什么大事。
牛二小心的说道:“大人,只要您能放过小的一条命,小的一定为你效犬马之劳。”
蔡鞗摇了摇头头:“我不要什么犬马,特别是狗,都比不过我的驴。”
这话牛二听不懂了,躲在后面的许崇山也是一脸的好奇。
老许好奇的问香君:“香君娘子,大人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俺怎么听的有些糊涂。”
香君咧嘴一笑:“他以前养了一条狗,一开始是咬了他的一只小奶狗,他闲着没事试图以理服狗,结果那狗是个白眼狼,导致了他被人劫持去了。后来一条随意买的驴子倒是对他忠心耿耿,随着他冲阵,带着他逃命,他回家就把那条驴当宝贝似的养了起来,吃的和战马的口粮一样,所以他才那么说。”
老许点头,又问:“那狗呢?”
香君随意的说道:“被他给吃了,各种的做法。”
老许明白了,别看香君说的这么随意,但是这里面透露出了蔡鞗的一个做事原则。
他愿意给人机会,但是机会只有一次,一旦没有把握住,那么后果就是十分的悲惨。
同样的,一旦对他有恩,且忠心不二,那么他必然百倍补偿。
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老许有点庆幸,庆幸自己做对了选择。
只要对大人忠诚,那么这以后的回报,就是百倍的。
牢中那牛二却是不懂这是什么意思,但是此刻蔡鞗说什么,就是什么,于是赶紧顺着他的话往下说。
“那小的就做大人的一头驴,任凭大人鞭打。”